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萧然。萧然的过往,可以化用李商隐的诗句来形容。
“你看人家徐总,小二和小三在一块儿,一个生个闺女,一个生个小子,一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多好!”
“你别给我灌药了,想让我与你那狐狸精在一块儿,没门!除非我死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犟,要不你再给我生个女儿!”
“都是你那好日子过的,搞得我身体那么差,能给你生个小子算不错了。”
萧然添杨跃龙受了大罪,本身身子就弱,医生说她以后不能再生育了。
“你不想想我的感受,假如我在外面也乱找男人,你有什么感受?”
“你找吧,你现在去找,厂子里的帅小伙多的是,你不是没有找过?”
杨誉这句话简直把萧然逼疯“十六七岁就跟了你,没想到跟了你这个畜生。”
“你骂,你随意的骂,初中时你和红山杨关系好,全班学生都知道。”
萧然气得浑身发抖,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生抽活剥,她想起了红山杨的许多好,后悔极了!
“想当初,还不如跟着红山杨。跟着他也比跟着你强!”
“你若是跟着他,早已经守了活寡!”
“你,你!”
萧然伸手抓他,被他一手挡住“你再打,休怪我不客气。”
萧然去咬他,杨誉一巴掌把萧然推导,夺门而走,只剩下萧然呜呜地哭泣。
一开始吵了架,天晚了杨誉还回来,再后来就玩起了失踪。
萧然不放心,就到别的住宅去找,两个人就好上一段时间。
“既然过不到一家子,求求你放了我吧!”
杨誉揽着她说。
““想让我给你小媳妇挪窝,门都没有!”
她觉得好容易打下的天下,拱手让给了别人,她不甘心。
“那么大的别墅,这么多的房子,也有我一半的贡献。”
“咱们一人一半,别墅归你!”
“不行,你净身出户,厂子你也别要了!”
“那不行!”杨誉坐了起来,“你太贪得无厌了!”
“你不让我好,我不让你痛快,家业全给我,否则离婚没门!”
这是她的人生标准。
萧然和杨誉的家庭矛盾直接影响到他的小子。他打她,她咬他,杨跃龙就是那只踢来踢去的猫,他忧郁而彷徨!
四年级之前他是班里的佼佼者,那时候戈姗姗都超不过他,现在他远远落在戈姗姗后面。
“这社会就是弱肉强食,谁惹我弄死谁!”
这是他的座右铭,他早就看破了生死。
杨誉觉得戈姗姗家境贫寒,配不上他家,他却认为无所谓。保护戈姗姗他义不容辞,这是大男人应有的责任。
戈姗姗这两天幸福极了,她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得出来。
手机也顾不得看,她每天在水房的镜子前洗漱十几次,早晨那么紧张,还忘不了打粉、涂口红,美美指甲。
晚上更厉害了,洗脸,刷牙,涂化妆品,睡前敷面膜一个小时。
而且总爱照镜子,从厕所出来,也得在镜子前照一照,看看胖了没有,个子长了没有!
那娜受不了了。
”我发现你现在有点儿变态,晚上洗涮一个多小时,杨跃龙又不来看你。”
“我乐意,你管啦!”
“你是不是与杨跃龙和好了。”
戈姗姗哼着小曲不再理她,那歌曲都是有关爱情的。
“你还与网友联系了没有?”
那娜问。
“联系啦!”
“杨跃龙不吃醋吗?”
“管他呢,我是武则天,我招男宠为那般……”她唱起来了。
戈姗姗确实是个“好孩子”,她每天和杨跃龙打情骂俏,也不忘与“八十岁的老头”聊上两句儿。这叫网络和现实两不误。
她每天都在兴奋之中,或者叫亢奋之中。
她见了谁都热情,和谁都打招呼,每天欢快的像兔子一样。
她见了闻人笑语总是禁不住敞开双臂,闻人老师见了她就发抖,她也觉得不好意思,然后摸摸自己的头“唉!”
她见了谁都笑,正好和以往做恶作剧的她截然相反,同学们都说她变了,也开始喜欢起来她来。
她上课也是说,日月星辰、天南海北、时事新闻、轶闻趣事、乡土风情、历史传说无不涉及。
即使闻人笑语把她调到了第四排,她依旧是说。
“本周六,国际巨星到西京师大演出,三百元一张票,你们去不去?”
她问那娜!
“我想去,可是做不了我妈的主。”
“你要学会反抗,她若是再训你,你就寻短见让她看,以后就不敢了。”
“不行,我妈心脏病,把她气个三长两短,还得我伺候。”
“那我去,杨跃龙掏钱。”
那娜白了戈姗姗一眼,杨跃龙是有钱的主,班里有几人能与他相比呢?
“裴若男,你现在‘子龙穿越’达到第几级了?”
“现在没有打过,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爸妈就不让我拿手机了!”
“还是你藏的不严实,你看我,闻人找不到。”
“闻人喜欢你,纵容你。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不定怎么惩罚呢!”
戈姗姗喜欢这话,她却反驳着“你藏在鞋兜里,他就发现不了了。”
“我也想,就是我妈不让拿,只要发现拿手机就不让我上了!”
戈姗姗除了闻人笑语的课,几乎都在说话,或者传纸条。
“今天谁擦黑板?”
快上物理课了,闻人笑语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说。
全班同学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话。
“今天谁擦黑板?”
闻人笑语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应答。
他有点恼火,看了看墙上贴的值班顺序表。
“39号!”
“嗯!”
戈姗姗站了起来。
“轮到你擦黑板了,为什么不擦?”
“忘了,忘了,我以为星期三呢!”
戈姗姗每天兴奋的都忘记星期几了。
“她奶奶的,我上课攥着板擦,看看还忘不忘!”
“你们班的戈姗姗真烦人,每天上课说话,搞得我都上不成课。”
叶雨对闻人笑语说。
“真是不可救药,她每天净说些什么呢!”
“不知道,她逢谁跟谁说,每天bb个不停。”
“我找她去。”
闻人笑语脾气上来了。
“听说你每天上课说话?”
“没有啊!”
”我早已经问过其他同学了,这样不好,影响自己不说,还影响其他学生。”
“我就说了一两句!”
戈姗姗喜欢争辩,其他同学也喜欢,犯了错谁喜欢承认呢!
“一句也不能说,再说把你调到后面去。”
闻人笑语下了死命令。
“不说就不说,我就知道谁给你说的。”
英语课上课了,戈姗姗果然不再说话,她改为传纸条。
“《聊斋志异》记载真定一个七岁的女孩怀了孩子,肚子里的小孩也怀了一个小孩!”
她把纸条投给柳絮,不小心投在了米爱驹的头上。
米爱驹捡起来,一看是戈姗姗写的,随手拿起粉笔向后甩,正砸在她的眼上。
“你!”
她怒火中烧,把板擦拿起来去投米爱驹,偏偏叶雨下来训他,那板擦正砸在叶雨的额头上!
”啊!”
叶雨大叫一声,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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