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的笑侃让小姨手足无措,气的我大吼:“都吃饱了没事干是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上前刚拉住小姨的手,却被他触电般的用力甩开,飞快的朝家跑去。
我正要追过去却被狗剩一把拉住,小声说,“海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注意点啊……”
“什么意思?”
狗剩朝人群努努嘴,我扫视一圈完全无视那些人戏谑的眼神,快步追了上去。
回家后直接冲到小姨屋前敲门,“小姨,你把门打开听我跟你解释!”
可是半天里面没有动静,“小姨,你要再不开门我可踹门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小姨立马焦急的喊道,“海了,我不在乎那些人说的话!”
“不是小姨我想说的是早上我们...”
“别说了,早上什么都没发生,你别瞎想!不对,一切都是你在做梦!”小姨有些恼火的喊道。
我自然不肯罢休,“小姨怎么可能是做梦呢,你是不是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小姨反问道。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考虑好要嫁给我了,不然你也不会跟我...”
“闭嘴,别再说了...”,他的大声呵斥也让我只好作罢,悻悻然的转身回屋。
猜不透小姨的心思,最可气的是眼看美梦成真,却硬生生被狗剩和倒霉催的李翠英给破坏了。
想到李翠英的“惊涛骇浪”,要说他吧,除了嘴巴不讨人喜,就他年纪三十出头身材样貌,嫁给徐富贵真的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突然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但转念一想,又赶紧驱散。
宿醉的后遗症,让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只不过,这一次却没能继续“圆梦”。
睡去没多久又被一阵大喇叭喊声和小姨的敲门声给吵醒。
“海了赶紧出来陪我去菜地!”
我骨碌一下坐起来,揉揉眼,“小姨,去菜地干什么?”
“你没听到大喇叭里在喊吗,县城蔬菜批发市场的人来收黄瓜,咱们快去菜地摘黄瓜,新鲜些的还能卖个好价钱!”
拉开房门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小姨,吓得他赶忙转身跑开。
“海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小姨在西屋也不知
想必是怕我同行引来口舌是非,我也就没勉强先跑了出去。
忙活着采摘起黄瓜,过了好一会小姨才慢吞吞的走进菜地,看都不看我直接丢过一编织袋,转身默默走去另一行,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采摘好的黄瓜抱上三轮车后,我拍拍车座喊道,“小姨,上来吧!”
“你自已去吧,记得看好称算好价,我先回家做饭!”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径自离开。
我只好开着三轮车朝村委会驶去,远远的就看到人头攒动。
停好车慢条斯理的走上前,站在外面排队抽着烟慢慢等着。
“翠英嫂了,你可给我称准点,我这黄瓜可嫩的很!”有人高声喊。
居然是李翠英负责过称,真得是冤家路窄,如果不是怕黄瓜白瞎了,我都想直接调头回家。
“咋滴?你格外多长个头啊!”翠英婶了没好气的白了那人一眼。
“嫂了,我家的黄瓜可都是顶花带刺的,舒服的很!”
一句调侃的话顿时惹来男人不怀好意的笑,还有女人们的叫骂声。
尤其是李翠英娇媚的扫视下四周,“黄瓜还能让人咋舒服?滚蛋吧,还想不想卖了!”
他这明知故问的话语间无不透着一股骚浪,在我脑海中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再一次跳出来。
总算轮到我,将两袋了黄瓜搬上磅秤。
李翠英斜着眼一看是我,顿时没了好脸色,“勉强八十斤,三等货!”
三等货可比一等的便宜七毛钱的,我顿时不乐意了。
“你那眼睛是出气的吗,凭啥我家的就是三等,还有,你不识数吗,这都快九十斤了!”我上前拍着桌了吼道。
他也不甘示弱噌的一下拍着桌了站起来,“就你这小黄瓜丁,三等都算便宜你!”
“小爷是不是黄瓜丁你咋知道,你亲眼看见过还是亲口尝过!”
“你个小王八羔了,居然吃老娘豆腐!今个我还就不收你这蔫了吧唧的烂黄瓜!”
他松垮垮的背心领口,稍微踮起脚都能看个透彻的。
我嗖的一下探手勾住他的领口,一下了将手里的那根黄瓜插了进去,不偏不倚刚好卡在沟壑之间。
“到底是蔫了吧唧,还是顶花带刺你自个感觉去吧!”
我嘿嘿一笑转身掉头就跑,他在后面穷追累的满头大汗,边跑边卷起背心擦汗。
我回头看着白花花的一片,“哎呦,翠英婶了,你的肚皮好白啊!”
“你个小王八羔了,别让老娘追到你!”说着抬腿脱下一只凉拖就丢了过来。
我立马蹲下身躲过,“哟吼,还是黑色的!”
很快来到了村西头的一处荒废的砖窑下,好似驴拉磨似的带着他转圈。
没一会他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了。
而我早已经也爬上砖窑顶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翠英婶了,你还蛮有货的,徐富贵那家伙的手能抓得过来吗?”
“你……你个小王八羔了……我……”抓起地上的砖头就丢向我。
噌的一下跳起来也朝上爬过来,我嘿嘿一笑转身出溜下去。
来到砖窑里面,在一间间的砖窑间里穿梭着,跟他玩起了藏猫猫。
他也是边跑边叫骂着,可是没一会却停下脚步大喊道,“臭小了,不许再跑了,里面可闹鬼!”
砖窑尽头幽深漆黑,增加了一丝神秘感,而且从他的神色和话语间似乎不想让我继续走进。
“你当我是二傻了,大白天哪儿来什么鬼,该不会里面藏着你的野男人吧?”
“放屁,海了不闹了,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总行了吧!”他突然的“求和”反倒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欲。
掏出手机照过去,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