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不由打个冷战: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寻欢道:
“太了刚死,陛下养病中,目前明王理政,又掌握云阳剑士不少力量,他想借机干点什么,谁晓得!哈,冰山录,这名字起得好,是说江湖势力就如冰山一般易化?我看倒也不见得!走吧,我们回去,不然越大哥和九妹要急了。”
苏乞又回到了厅堂,虽然李寻欢有种种解释,他心中亦知,就算青林庄与锦江门在冰山录上,但帮助自已乃是谋逆之罪,这罪名远比身处冰山录上要大得多,心中自是感念。
转瞬间他又想到,李寻欢是个江湖浪了,怎的知道这些消息?
当日,自已一时义愤拦阻戎族军队之事他也知晓,这家伙,消息还真灵通!
他生性不晓得怀疑朋友,回到厅堂中告了个罪,杜春宵落落大方行了一礼,苏乞急忙回礼,想到他为自已治伤,心里总有些不好意思,刚要道谢,越赢却在一边道:
“你们都不用多礼,还有一路要走,这样谢是谢不过来的。”
几人都笑了。
杜春宵从身上取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苏乞,道:
“一路虽免不了打杀,但苏帮主还是戴上这个,也可少些麻烦。”
苏乞接过戴上,厅堂中恰有一面铜镜,他揽镜自照一番,这张面具制作得颇为精细,与他本来面貌相差不大,但几处小有不同十分巧妙,看上去完全成了两个人。
越赢拿起包裹:
“走吧!”
苏乞回头看向李寻欢,他二人一场生死相交,时间虽浅,情谊却深,一时心中大有不舍之意。
李寻欢笑道:
“走吧走吧,我这边有青林庄和锦江门的人照应,等伤好了,再去西南找你喝酒。”
言语之中,十分轻松。
苏乞也便笑了,心道有此好友,这一遭纵使艰险,又有何惧?
三人动身前行,李寻欢因伤重,并未远送。
这一次分手,前路不知多少艰险,越赢与李寻欢均是男了,告别时均无恋恋倒也罢了;那杜春宵与李寻欢交情如此,分别时却也颇为洒脱,不由令苏乞心中暗赞。
将出大门之时,苏乞忽然想到
“越庄主,我有一事不明。这些时日云阳剑士追捕得这般要紧,为何这里却无事?”
越赢随意看了后面一眼,道:
“因为这里本是我的官邸。”
“原来如此...啊?”
苏乞大吃一惊,心道这江湖中人怎么还有做官的?
越赢道:
“当年无事,便捐了个同知的官位在身上。”
他一笑道:
“知道青林庄越赢与五品同知越卫晴原为一人的,江湖上也没有几人。”
越卫晴,这本是越赢之字。
苏乞忽然觉得,自已需要对新结识的这些朋友,通通重新认识一下。
三人乘了青林庄的马车出发,走的多是偏僻山路,白日有时间便休息,夜晚却正式赶路。
这一番谨慎小心果然有效,一连走了两日,并未遇到什么状况。
为了行路方便,越赢并未带其他护卫,苏乞不便抛头露面。一路上,便是这一位庄主和一位门主为他轮流赶车。
杜春宵赶车时还好,换成越赢赶车,便成了杜春宵和苏乞二人同处车中。
一开始苏乞还有些局促,但见杜春宵一派坦然,也慢慢习惯了。
接连两天平安无事,越赢反而疑惑,他与二人商议:
“云阳剑士最擅追踪,势力又大,就算我们避其锋芒,也不该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