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听到这话都颤了。
付乘风听到这话也在一种昂扬中颤了,一行泪浇铸的爱情之花,能开多久?
一个人、能如何地再把另一人更多的拥有?
襟袍飘起,一个人、能如何地把另一人更深地拥有?
……?
如果,有一颗星星坠到了你的眼里,你的睫毛会是如何的颤抖?
如果,一股激流注入了你的身里,你会不会由此害怕不能厮守?
如果,我可以用唇把你周身吻遍,别告诉我这一切不能长久;
如果,你是我最深的爱恋,请把一切从我身上拿走。
......
如果风看见,我向你敞开了我的骨肉。
你能不能永远停在我身上,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持一生的嘶吼?
平静以后,衣衫轻软。
相属以后,锲骨温柔。
......
吴妹道:
“我情愿情愿,永远不要起来。”
付乘风的一颗泪滴下,滴进吴妹眼里,心里:我情愿情愿、时光在此、永久停留。
温柔何寄?温柔何极?
我的喘息,你的忍受;我的衣带,你的脚步......
......
然而付乘风要做的事很多。
王敬节已死,但还有他驻扎的根本之地武威处的人马需要安抚;蹇宝一处,需他通报;甘凉一境,各处的镇守之使也不能没有联络。
而庞宽所面对的麻烦也不少,四万大军当此之即,不能撤就撤;蹇宝之处,还要另立协约;军中繁琐细务一一都要理顺;另要飞报朝廷,静以待命。
他们两人都要把可能发生的乱象,控制到最程度。
所以付乘风自蹇宝处飞马而回后,马上又要飞奔武威。两人都是男人,虽知彼此都责任重大,但也都没什么,只送别时将分手的一刻,各自伸出一掌,击了击手。
一个半月后,草原上,初夏来了,这是草原上一年之中最好的日了。
牧民们眼看着日见肥实的马儿、牛儿、羊儿,忍不住从心里笑了开来。
草原上的婚庆嫁娶,也往往选择在这个时候,每个族队中比较重要的庆典,都要请蹇宝前去参与,蹇宝虽忙,也是很乐意与会的样了。
他还带着数百人游骑在野马井一带。
他是
他身边的四弟韩晋已被他派到朝廷观觐,当然主要目的在于沟通。他们虽是游牧之人,但面对着一个已日渐强盛的朝廷,也必须有所了解与承负。
韩晋是个能干之人,从他传回的消息看,已与朝廷谈妥了赋税进供事宜。三弟魏宇轻锐劲捷,被蹇宝派去协助付乘风平抚武威杂碎之事。大哥韩商严则回守草上沙。
妹吴青莲在付乘风去了武威之后五六日,耐不住心中思念,也在左近一带放牧消闲而去。
更让人高心事,经过付乘风努力,粮马交易重开,解决了草原牧民的一大难题,一切似乎都已平静。
但他心里,是不是也已平静?
那张请柬到了蹇宝手头时,已是六月十二,柬上没有别的话,只短短几句:
自高宗薨没,下大乱,各路野王,中原板荡,黎民涂炭。兄独提一旅,游骑边塞,下保万民,内抚宗族,弟心下仰慕之甚,非笔墨所能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