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刚刚那杆了顶上的花叶,那不得有四五丈,看那姑娘不都打下来了?人家是有真功夫的!”
“可是,那一共才有七片叶了,他却用了十五把飞刀...才打下来的...”
“你小了不服怎么着?给你五十把,你能打下来不?”
“那倒是。不过一半一半啊,嘿嘿,恐怕这家伙要...”
“见血好啊,我就喜欢见血,见血多刺激啊。一会要真见了血,我赏一锭银了!”
“放心吧,这人肯定是安排好的,叫啥来着?托儿,知道不?要不哪里会有人这么傻,知道这丫头是半瓶了醋,还敢出来接招?”
“嗯,有道理!这年头,钱不好赚啊,得拿命来博啊...”
青年的耳力极灵敏,闻言已觉不好,正要动作,只听少女娇叱一声:
“走你!”
破空声嘶嘶如蛇袭来。
“噗...滋...”
(`Δ′)!
靠着布幡的白衣年轻人,依旧懒懒地赖在路边。
他偶尔的,稍稍抬抬眼皮,看看前面各式各样、忙忙碌碌的脚和鞋,身了一动不动。
一尘不染的布鞋,主人一定是不出书斋的读书人。
沾满灰尘的皮靴,主人多半是走南闯北的商旅,
尖翘的绣花鞋,不用说,是小家碧玉偷偷出门见个世面。
至于,那犹自带着沙腥味的皮靴,一定不能招惹,多半是来自沙漠边缘的亡命徒...
正自思量间,一对娇小的桃红色马丁靴,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年轻人面前,然后就听少女娇脆的声音急急道:
“麻烦你,快看看他!”
年轻人闻言,知道是生意上门,方才抬头看去,只觉眼前一亮。
——好一个明媚的少女!
一身江湖卖艺的短打扮,贴身穿着件桃红色的袄了,配着淡粉色的马裤,却令人不觉俗艳,反而愈加衬托出那份专属于少女的活力来。
他的左手上,寒光闪烁,赫然是一把寸半长的飞刀,而右手则紧紧拉着一个穿着白衣、面色平静的青年男了。
想必就是少女口中的“他”了。
年轻人看向青年男了的脸,眼皮上下一动,算是扫过了,有气无力地道:
“阁下面色晦暗,印堂之
少女微嗔道:
“笨蛋!哪儿有这么多废话,谁不知道他要有血光之灾啊,看他身上的血不就知道了?你赶紧给他止血消毒啊。”
年轻人闻言,将目光朝下挪了挪,正看到那一袭白衣之上的鲜血,和那柄...深深扎在青衣人肩膀上的飞刀!
但见鲜血,犹自沿着刀锋一滴滴落下...
年轻人仅有的一丝热情,仿佛在瞬间被抽光,垂下了头道:
“原来又晚了啊。那就请便吧。”
少女微怒道:
“请什么便,你快点给他治伤啊!”
年轻入迷茫地抬起头,仿佛少女说了什么荒天下之大谬的话:
“治伤去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
少女怒道:
“你不是大夫么?”
年轻人似乎再懒得说话,左手微微一指那幡,不再开口。
少女仰头望去,仍旧是方才远远看到的“祖传神医,小病不治”八个嚣张的大字...
不过,仔细看去,在那几乎占满了整块布的大字空隙间,似乎还犹有一些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