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家饭馆里,不过这次是吴瀚海请客。
“瀚海哥,能不能帮个小忙。”杨余味对吴瀚海的称呼已经自然而然的换了一个。
既然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吴瀚海自然不介意帮她个忙,只是还要看是不是真的是个小忙。
脸上没有表情,咽下嘴巴里的食物看向他。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手环编号:210234是不是还在难民营里。”
吴瀚海的眉头轻皱了一下,这倒不是什么麻烦事,主要是他要查的人是谁。
“是我一个挺要好的朋友,但不知道去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难民营里。”
吴瀚海这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事情。
推杯换盏,期间杨余味说了很多话,问了很多问题,其中关键词就是平阳城,新进的大量难民和前段时间大开的城门以及那惊人的声势。
杨余味也只是打探下试试,不过吴瀚海接下来告诉他的事情让杨余味面色微变。
平阳城!
距离柏霜城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大城平阳城,似乎是周边开启了几个大型虫洞,降生了几个闻所未闻的强大妖魔,而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平阳城的城主在事发之前疯了,破坏了规则之力的基石与护罩。
城门大开,与要妖魔互相配合着,屠城!
先从平阳城的公民杀起,血流漂杵,积尸成山。
那些住在难民营里的人反而逃脱了一大部分,四散着朝各个其他城池逃窜,其中往柏霜城这边就有一大半。
吴瀚海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轻,语速也很快,很明显这个事情对他的冲击也不小。
当杨余味从长久的震惊中缓过神,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吴瀚海让他明天来,告诉他手环编号的信息后就先行付账离开。
杨余味长长的叹出口气也离开了饭店,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趟物资市场。
杨余味是来找一些那种能促进植物生长繁殖的药品或者道具,没抱有希望,但解
禁时间,一直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来转转看。
如果能买到最好,到时候和郭欢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将东西交给一号,看看是否能培养发光苔。
暗道里的发光苔几乎都被采集光,但相对于庞大的地窟来说,仍起不到一个照亮视野的作用。
很遗憾,逛了三四个小时,物资市场的摊位都不像之前呢么密集,显得有些稀稀拉拉,更别说杨余味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明天或许可以问问看吴瀚海,他一定能弄到那种药物。
在回去前,去了趟守卫们允许接近的边缘地带,能从敞开的大门中看到,守卫们接住屏障的防御力,轻松且机械的通杀着妖鼠,天空中的虫洞也不再呢么密集。
毕竟不可能真如暴雨一般,一落就是两天。
妖鼠堆积的尸体已经很多,但有难民组成的车队络绎不绝的一车一车的拉着妖鼠的尸体运送向柏霜城内的方向。
侧门大开,关于柏霜城怎么处理这些妖鼠的尸体,杨余味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些刚刚从虫洞落下的妖兽,身上仍会残留一些规则之力,具体残留的时间和多少是根据妖兽或者妖魔本身的品级判断。
虽然这些妖鼠个体实力弱的可怜,但还是那个原因,数量多。
大部分会运进柏霜城内那个高达两百米的‘锅炉’焚烧剥离那浅薄的规则之力补充给规则基石。
毕竟数量太多也有一小部分会处理干净作为‘食物’,当然这些低级的妖鼠基本上都是提供给难民营里的,像柏霜城内的公民根本不会吃这些。
下午五点,被守卫呵斥着回去,杨余味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家里。
郭欢已经做好了饭,杨余味只要入座就能吃,当然依据郭欢的性格,每顿饭杨余味都要支付他两个信用点,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饭菜的成本也是杨余味出的钱。
“有周准的消息了么?”郭欢轻声问道。
杨余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找上了吴瀚海调查周准手环信息的事情。
吃完
饭郭欢收拾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个紫青色的抓痕,于是问道:“手腕上怎么回事儿?”
郭欢答道:“今天出去遇到一个疯子。”
杨余味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看他表情除了有些郁闷外也没什么大事。
回到自己卧室,休息了一个小时,杨余味开始锻炼身体,上一世听说过一个很好地锻炼方法。
每天俯卧撑一百次,仰卧起坐一百次,下蹲一百次,十千米的长跑就会变的很强。
正好有了永森之躯,杨余味决定试试,已经坚持两天了,虽然基本上都没坚持到,但杨余味能感觉到身体素质明显的改善。
在锻炼前,杨余味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依旧旺盛茂密。
第二天醒来,身上已经不再‘排泄’污垢,杨余味其实能感觉到一直以来的身体变化,尤其是今天。
嗅觉,触觉,反应这些不明显的不说,首先就是视力。
睁看眼睛,仿佛是世界发生了悄然的变化,静心凝气,能看见飘荡在空气中的粉末飞灰。
躺在床上,能看到房,手环信息名字竟然也叫周准。
可杨余味很肯定,这是个假名,因为追踪笔记。
追踪笔记的原理并不只是单纯的写上一个名字展开追踪,而是会收集使用者默念的想法,以及他接触过的人当中的拥有这个名字的人。
当然这就造成了前提必须是杨余味有接触过,有过交集和交谈的人,这是一个白色神奇道具的诸多限制。
难道道具出错了?
不过道具出错的可能性和周准一直从头到尾在用的假名相比,很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他的手环是五年前登记使用的,也就是说最少五年时间,他都顶着周准这个名字隐藏着自己的真名。
心中叹了口气,周准的样子在杨余味心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