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副抵抗不了的样子,只能跟着唐大姑娘去了。
安阳侯夫人听下人说,安然今天按时过来请安了,不由觉得奇怪,等下人说,是被唐大姑娘拽来的,就知道原因了。
知道是唐大姑娘拽来的,安阳侯夫人不由皱眉,想着这个唐大姑娘,是不是有病?唐安然因虚弱没法来请安的事,全府人都知道了,她还让大夫给她看了,买了药补身子,并且之后再没就这个事骂过唐安然,她不知道吗?
肯定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对唐安然不按时来请安的事,她不会责怪她了,她怎么还将人揪了过来?
虽然她喜欢看唐大姑娘找唐安然的麻烦,但是,当唐安然身体不好的时候,她就不喜欢她这样干了,毕竟要是让她将人整死了,可怎么办?
她的担心还真没错,这不,唐大姑娘刚带着安然过了来,安阳侯夫人看安然脸色苍白,就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安然就在给她行礼的时候倒下了,可是将安阳侯夫人吓倒了,当下赶紧让人将大夫找来,给安然看看。
同时向唐大姑娘道“大姑娘,你是怎么回事,二姑娘身体虚弱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既然知道,怎么还强迫她还没睡好,就过来请安?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人岂不是要说我这个继母虐待她,让人病着都不能休息,还要按时来请安。”
不怪安阳侯夫人这样骂唐大姑娘,她是怕自己不骂唐大姑娘,唐大姑娘以为自己喜欢她这样做,会继续这样搞,到时自己的工具人,死在了她手上可怎么办?
唐大姑娘看安然倒下了,本来还幸灾乐祸呢,同时看向了安阳侯夫人,还想向她请功呢,以为自己将安然整的昏倒了,安阳侯夫人会高兴,哪知道挨了一顿骂。
唐大姑娘也是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当下不由郁闷。
不过既然安阳侯夫人不喜欢自己这样干,那她自然就要听话,不敢这样干了。
就是心里有点不服,想着太后娘娘不是想看唐安然倒霉么,怎么这安阳侯夫人对唐安然还这样好,太后娘娘要知道了,岂不是会生气?
要不是她见不到太后娘娘,要是能见到的话,她肯定会将安阳侯夫人对安然的态度,说与太后娘娘听,让太后娘娘知道,安阳侯夫人对她阳奉阴违。
她不知道安阳侯夫人拿原身当工具人的事,不敢让她死,只这样想着。
主要还是她幼稚了,不懂养寇自重,等她长大了一点,阅历丰富了,就知道工具人的重要性了,到时她只怕也会跟安阳侯夫人一样,不想弄死安然,免得到时没了刷太后好感度的工具。
安阳侯夫人要知道唐大姑娘竟打着背刺自己的主意,估计要气死。
被安阳侯夫人骂了一顿,唐大姑娘终于消停了,不敢自作主张找安然麻烦了。
于是安然的修炼时间便又正常了起来。
因为光明正大地捞到了修炼时间,所以安然的修炼进度还是不错的,这让安然感到满意。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端午节。
安阳侯夫人等人都有亲戚可走,原身没任何亲戚可走,所以就留在府里。
原身母亲家亲戚,好比外家,是皇室,先帝柳妃等人死了,甚至连柳妃娘家,也全部杀光了,其他皇室中人倒还有,但不会搭理原身这个余孽。
原身父亲家亲戚倒有,但谁会带她走亲戚呢,而且人亲戚家估计也根本不想看到她,生怕跟她扯上关系,别发生什么危险。
留在府里,安然挺乐意的,因为别人不想她上门,她还不想浪费时间,去那些人家应付呢。
而且据原身记忆所知,这次端午节并不平静——荒漠异族趁着中原王朝过节,放松警惕之时,攻入了京城的卫星城,烧杀抢掠,卫星城老百姓还有溃兵逃进了京城,甚至还有一小股异族闯进了京城,搅的整个京城惶惶不安,过节的人吓的魂飞魄散,根本没过好。
原身记忆里,安阳侯夫妇就曾差点碰到了异族,吓的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恢复过来,让原身拥有了难得的一个月平静。
只是后来看异族没再来了,觉得没事了,又能接着奏乐接着舞了,于是又有心情继续找原身的麻烦了。
安然准备,将弄死安阳侯老夫人的时间,就安排在他们继续找自己麻烦的时候。
原身的记忆没错,很快安阳侯府就乱了起来,她听到管家在外面喊,让大家将大门关起来,用东西将门抵住。
看来管家是接到了消息,听说了卫星城被攻破,然后有流民、溃兵甚至异族闯进京城的事。
安然猜的没错,很快府里上下就乱了起来,所有青壮以及健妇都被叫了过来,帮忙搬东西抵住各处门户,并且巡逻各处。
不过还好,异族没摸到这儿来,至于溃兵和流民,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在朝廷没倒台前,倒不敢来这儿搞什么手脚,免得被事后清算。
异族虽没摸到这儿来,但其实已经闯到了达官贵人住的这片区域,要不然安阳侯夫妇也不会差点碰上他们,毕竟他们走的亲戚,也是达官贵人,住的也在这一片区域。
能打到这个地方,离皇宫就不远了,因为达官贵人住的地方,离皇宫很近的。
果然,安阳侯夫妇像原身记忆中那样,吓的面如土色地回了来。
一回来,就让下人紧闭门户,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安然看着这个样子,暗道,看来这次的事,还真的将安阳侯夫妇吓出个好歹来了,要不然不会这个神色,毕竟平常看他们那一副大人物的架势,好像天下没什么事不在他们掌握之中似的,结果才几个异族,就将他们打回了原形,一看就知道是外强中干的那种人,锦绣膏粱说的就是他们,平常人五人六的,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但也仅限于在和平年代抖抖威风了,一碰到动乱年代,一个两个的,都不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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