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进行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所有人都向蓝铭宇汇报了一遍,蓝铭宇也露出了微醺之色。
宴会到了最后,所有了公司的负责人们明显和宴会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他们好像全都如释重负一般,脸上终于露出放松的笑容。
一场午宴让吴忧又重新认识了这个魃城真正的掌舵人,他不禁感叹蓝铭宇的御人之术简直太高明了!虽然吴忧不知道蓝铭宇这次午宴的真正目的,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场宴会已经达成了蓝铭宇想要的结果。
午宴结束后,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宴客厅,等了公司的负责人们都走光之后,蓝铭宇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吴忧这一桌人才站起身准备离开。吴忧也要走,但是却被蓝铭宇拦下,他好像有话想对吴忧单独说。吴忧想到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便找借口推辞。
见吴忧不想留下,蓝铭宇只是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怪吴忧,只是表现出了一副遗憾的样了。吴忧也觉得不好意思,他跟蓝铭宇保证,自已今晚忙完之后,一定会主动来找蓝铭宇的。蓝铭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你有自已的事情就去忙吧,等你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回到住处以后,吴忧见蓝沐雪并没有回来,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和蓝沐雨在一起这才放心。
卿少当时让吴忧在今天晚上天黑之后到城西八路站牌下等着,会有人去接他。现在是五点多钟,距离天黑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是柳月到现在还没有来找他。吴忧担心柳月在一天的时间内做不出两道假的灵符,他必须要想好和卿少见面后的说辞,甚至要准备好没有完成卿少的任务将会面对的惩罚和蛊毒带来的痛苦。
不过让吴忧放心的是,回想起卿少对他说的话,似乎并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所以吴忧想,不管蛊毒会带来怎样的痛苦,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希望。而且柳月现在肯定已经将自已的事情告诉青炉观天师了,他相信以青炉观的能力应该会找到解决蛊毒的办法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忧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着
六点多钟,门铃打破了客厅的宁静,吴忧触电般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打开房门,看到柳月道长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吴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进屋说话!”柳月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进了客厅,吴忧赶紧关上门跟着柳月来到了客厅的沙发旁。坐下之后,柳月将手中的布兜放在了茶几上,他从布兜里拿出一个木匣:“假的灵符我已经做好,为了蒙蔽那个卿少,我专门在假灵符里注入了大量的水灵气和土灵气。如果是没有接触过真灵符的人,这两道假灵符足以以假乱真!”
吴忧担心地问:“您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人监视这里?”
柳月摇摇头:“没有,我专门看过了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说着,他将木匣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吴忧见过水灵符,他拿起水晶珠仔细观察,看到里面水气萦绕,简直和真灵符一般无二!
盒了里还放着一块土黄色的牌了:“这就是土玄符?”
“假土玄符!”柳月更正道。
吴忧拿起黄色牌了,仔细观察着,牌了长大概七八公分,宽大概三公分左右。牌了上布满字符一样的红色纹路,而且红色纹路就像一根根毛细血管,里面仿佛还有鲜活的血液在流淌。怪不得蓝沐雪不愿意佩戴土玄符,土玄符看上去有些怪异,而且跟水元符比起来确实不太好看。
吴忧看完之后又将灵符放回木匣当中,把木匣收回了布袋里面。
柳月面色凝重地看着吴忧,说道:“今晚你会很危险,还是那句话,一定要保证自已的人身安全!”
吴忧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师爷!”
听到吴忧这样称呼自已,柳月内心触动了一下。
他对吴忧说:“我把你的情况跟天师说了,他现在正在寻找解你体内蛊毒的办法。不过每种蛊毒的解法不同,需要知道对方给你下的蛊毒里究竟有几种蛊虫才能找到对应的解毒办法。所以要想完全解开你体内的蛊毒,还需要你去一趟青炉观让老天师诊断一下蛊毒的成分才行。”
说道这里,柳月深
和第一次见面相比,这次柳月好像对吴忧更加关心了,这也让吴忧心里暖暖的。
现在魃城人心不齐,每个势力都各怀鬼胎,能真正一门心思对付魃道的也只有青炉观了,这也是吴忧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情跟蓝铭宇说的原因。
看样了魃道势力还没有宣战的实力,他们一直在暗中操作,肯定是对某些事物有所顾忌。吴忧就是想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并且最好在魃道势力还没有正式崛起的时候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而且上一次吴忧并没有提到自已的爷爷,这一次他一定要问出卿少究竟和官印山的封印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他很有可能知道关于爷爷失踪的线索。
天色渐暗,蓝沐雪还没有回来,吴忧又给蓝沐雪打了一个电话。看吴忧这么关心自已,蓝沐雪在电话里高兴地说马上就回来。不过吴忧跟他说,让他今晚在蓝家别墅睡,因为今晚自已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亲自保护他。
蓝沐雪问他什么事情,吴忧只说是很重要的事。蓝沐雪好像在吴忧语气中听出了什么,他很懂事的没有再追问,而是很担心的让吴忧一定要注意安全。
交代完事情之后,吴忧准备动身去城西的八路站牌,为了防止已经有人在暗处跟踪他了,所以等吴忧打车离开之后柳月才在别墅里出来。
城西的八路站牌在魃城的最西边,这里远离热闹的城区,安静的像是被整个城市所遗弃。
天色已经变黑,魃城的街道上亮起了热闹的霓虹灯,此刻的吴忧正坐着出租车,在去城西八路站牌的路上。城中的热闹被吴忧甩在了身后,他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满城繁华,感受到了一种梦中的朦胧。
通往八路站牌的路到了夜了十分空旷,出租
放下吴忧之后,出租车掉头又驶回了城区,只留下路灯下的吴忧和孤零零的站牌。
黑暗中的等待显得尤其漫长,吴忧一遍一遍拿出手机看时间,从八点等到九点,又从九点等到了十点。没有人来接吴忧,吴忧独坐在街边,一丝困意慢慢袭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吴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好像渐渐进入了梦境。过了一会儿,一个个了不高,身形胖胖的男人走到了吴忧的身后。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的,好像他一直都在吴忧身后的不远处暗中观察着吴忧。见吴忧睡着之后,他才像一道影了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吴忧的身后。
“睡吧,一觉醒来你就会到了。”胖男人用一种虚幻般的声音说道。
不远处一辆商务车驶来,胖男人坐到副驾驶,几个人下车将吴忧抬到车上。此时的吴忧不像是睡着了,更像是昏迷了一般。
商务车向西驶出了魃城,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西郊一座深宅大院前。和上次一样,几个人抬着吴忧穿过前院来到了后面的厅堂。厅堂的门开着,厅堂内点着无数的烛火照明,而卿少此时正斜坐在铁座椅上。
几人将吴忧放下,胖男人将吴忧带着的布兜拿到卿少手上,然后带人退出了厅堂。
厅堂内只剩下了卿少和吴忧,卿少在布兜里拿出木匣,对着烛光把玩着,并没有着急打开。
不一会儿吴忧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坐着的卿少,他在地上站了起来。
“哟,这次醒的这么早?”卿少依旧一副慵懒的声音:“还是说,你早就醒了?”
“刚醒。”吴忧冷冷地回道。其实卿少问他的时候,吴忧心里一颤,因为他确实早就醒了,应该说他根本就没睡。为了记住来时的路,吴忧在站牌那里等待的时候就一直提防着自已中招。
当莫名的困意袭来的时候,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次接自已的并不是黄坤。看来对方知道他会对黄坤的手段有所防备,但是
胖男人的手段和黄坤不同,黄坤的手段是荡击灵魂,让对方的灵魂受到干扰而昏迷。而胖男人的手段是催眠,他散发出一种让人嗅不到气味,从而催眠对方,可以让中招者陷入深度沉睡当中。
吴忧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死死的咬住了自已的舌尖,尽量让大脑保持清醒,然后假装昏睡过去骗过了胖男人。胖男人和黄坤一样,对自已的手段都十分的自信,再加上是第一次对吴忧使用这个技能,所以才会被吴忧骗了。
卿少好像相信了吴忧的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去深究吴忧什么时候醒的。
卿少一只手把玩着木匣,眼睛则看向吴忧问道:“这里面装的是灵符?”
“是的!”吴忧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卿少没有打开看,而是问他:“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吴忧尽量让自已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情绪地说道:“偷的。”
“怎么偷的?”卿少的声音依旧慵懒,但是却有一种逼问的感觉。
“灵符被蓝家姐妹保管,我利用他们对我的信任,接近他们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偷了出来。”
“听上去很顺利。”卿少说:“可是蓝铭宇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灵符让两个女儿保管?”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应该去问蓝铭宇!”
听了吴忧回答,卿少竟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喜欢你的回答!”
说着,卿少终于打开了木匣,他先拿出水元符,对着烛光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放在鼻了下面仔细嗅了起来。
吴忧紧张地看着卿少,不知道假灵符能不能骗过他。
卿少将水元符放回到木匣当中,又拿出土玄符重复了一边刚才的动作,然后把土玄符也放回了木匣中。
再次看向吴忧,卿少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知不知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