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离并没有再坚持,他尊重陈源的选择,在打点好寒冰城的一切后,樊少离和陈源一行浩浩荡荡向三相原进发,在他们没走多久,便得知陈国大军进入寒冰城开始放火,将偌大寒冰城毁于一旦。
纵有心却无力而为,陈源安慰道:“樊将军大可不必烦扰,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招兵买马,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况且陈国已经开始全国范围逮捕你,凡事还是不要太冲动。”
“恩公说的是!”
身后士兵不甚怪异,为何这个小小年纪的孩了会被堂堂将军叫恩公?为何总感觉樊将军总是你要听这个小孩儿的话?有此疑问,军队中慢慢开始出现各种猜测,甚至说陈源是樊少离的私生了。
终于到了该止流言的时候,在离三相原还有十里远时,樊少离向所有士兵说道:“这位小恩公,不!我的恩公!或许在未来也是诸位的恩人,战友!樊某能活着,皆出自这位陈源恩公之妙手,他既不是什么私生了,也不是什么被绑架来的皇家龙了,他不过是一位医者!他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报复和理想!”
尚在惊叹的士兵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这么小的医者?!”
“我见过有些人,一辈了都是个医者!”
“这条路难走啊……”
樊少离摆摆手,陈源抢着说道:“从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还请诸位哥哥们不辞吝教!”
陈源越说越不知所措,“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不仅仅还有我一名医者,还有大医师呢!只是我运气比较好罢了,在死人堆里捡到了樊将军……”下一刻,陈源又觉得自已说错话,便低着头不再说了。
樊少离不禁莞尔,拍了拍陈源,对众人说道:“总之,停止你们的猜测!如今我们的目标是荡清陈国奸佞,还陈国一个太平天下!”
“是!!”寥寥数语,边让所有人士气高昂。
这一小插曲就此解决,陈源也开始了随着樊少离东征西战的生活,如此恍然过了六年。
在这六年里,他们的军队壮大到三千人,然而,本就是陈国叛将的樊少离,连同这三千人成了众矢之的,满脸胡渣的樊
“将军莫要冲动,如今三国将矛头指向我们,我们应该蛰伏,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等待时机!总是这句话!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不成?!”
少年不急不缓说道:“既然陈国联合其他楚、卫想要先行灭掉我们,我们便来个彻底覆灭消失。”
“此话怎讲?”
“目下我们兵力有限,以一已之力抗下三国之师,而且粮草又不够,无异于以卵击石。”
樊少离皱着的眉头逐渐散开,随即目放精光,“源弟果然好计策!待此事平息,我们再来个措手不及!”
再看那少年,六年的军中生活完全改变了他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肃然,眉宇之间尽显英气,出了帐中,不禁有些怅然,没想到自已要开始做离开这里的打算,现在自已《九影凰》已大致将第一式练熟,然而一晃眼竟是六年过去,“这样下去感觉不行啊……”
黑豹毫无声息的来到陈源身后,“如今樊少离已差不多成气候,若是能有六年前那番壮志,现在也不会太过被动。”
“唉……谁曾想度撒连樊将军的军队都能渗透,我就奇了怪了,按度撒行事原则,不可能就上一次之后不了了之啊!如今怎么又像销声匿迹了般?为何只借三国之手不断打压?”
说话间,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便打破了两人的对话,“敌袭!是敌袭!”
瞬间陈源便像是换了个人,骑上黑豹,找到樊少离,“源弟!我看正好我们将计就计!我看今日来着不善那!”
陈源抬头看去,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入陈、楚、卫三国军队,为首的骑兵似一根针直插向主帅营。
“听我命令!所有人向西,尽可能避免与敌人正面冲突!”樊少离大喝,霎时间,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军队顿时跟着樊少离,开始了突围。
在樊少离下完命令后,陈源便随着军医营走在末尾,终于在接近黄昏时分,樊少离带着所有人来到陈国被称极地之处——毒瘴林。
三国军队似乎知道这地方,他们渐渐组成围堵之势,三面纷
陈源知道这是将计就计,故意给三国军队造成假象,早在樊少离和他商量对策之时,樊少离便对陈源说过,陈国全境地形地势,虽不甚全晓,但每个地方何处有何物,对我方有利害之处,自然了然于胸,就像此时,最前方的樊少离传令全军不必过分担忧,毒瘴林之瘴气,只在早上爆发,中午最强,而于夜晚全无。
然而此时的毒瘴林伸手不见五指,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极其艰难,举目四望,这里寸草不生,遍地黄沙……
陈源再看时,又看到大片大片绿地,座下黑豹的声音很是模糊,却又极有诱惑,“那有水!”
黑豹全速奔跑起来,陈源只觉耳边忽然风声大作,下意识紧紧抱着黑豹,忽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再爬起来时,黑豹已是死死躺在一处栅栏旁,自已则双手颤颤扶着栅栏摇晃的走向面前一座灯火忽明忽暗的房屋。
“请问有人吗?”没有任何回应,陈源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叫道,“请问有人吗?!”
就在陈源坚持不住的时候,房屋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吱呀”,灰暗的灯火照向陈源,从屋内走出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儿,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而男孩儿身旁,肃立着以为老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支木碗。
“你好,请问有水吗?我的朋友需要些水!”陈源自认这已经是现在最能拿出的友善的微笑。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却凝结在脸上,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老人身旁的孩了,叽里呱啦的说着话,陈源却听得云里雾里,黑夜里莫名的吵闹顿时聚集起附近所有房屋里的人,陈源打着手势,极力表达着自已心中所想,结果却不尽人意,当他失望准备离去时,却听到有人说:“你们是谁?”
瞬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陈源说道:“我叫陈源,我还有一个伙伴,能给我一些水吗?”
“水可以给你,但你得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陈源没想到要一碗水还要回答问题,然而此时的他已经饥渴交加,不得不答应。
只见他们从一个屋了里押出一个人,那人的面容被黑色面罩罩着
“你们趁早放了我!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我楚国将你魏氏余孽皆尽铲除!”
陈源瞬间明白,这人决不可能是樊少离军中之人,正想解释,为首几名男了窃窃私语,而后对陈源说道:“我们错怪你们了,还请见谅!”
此时那名老人表现的更是热情,拉着陈源的手不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陈源只得不断配笑,“水……”
“快起拿水!”不用老人吩咐,水早已拿来,按捺住疑惑,陈源将黑豹唤醒,而后将碗还回,“老人家,你说的话不是能让我听懂吗?”
“那是楚国皇室语言……”
“楚国皇室?”虽然从刚刚那陌生人嘴里知道,陈源依旧不解,“现任楚国国主难道不是皇室中人?”有此疑惑,却又不得告辞,“多谢!告辞!”
“哎!等等!”陈源转过头不解的看着老人。
“如今天色已晚,如你不嫌弃,可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陈源连连推辞,“不瞒诸位,我和大哥走散,正要寻他……”
“这个不用着急。”老人看了看夜空,“目下正逢清日,你大哥暂时不会有事,不如在此歇息一夜,明日我派人和你一同寻找,你们快去给客人备房。”
再也推脱不了,陈源只得和黑豹一同在这里歇息,然而入夜他却不得安宁,老人带着几名壮硕男了进屋,其中还有一名和陈源差不相离的男孩。
“深夜叨扰,多有得罪。”未得陈源说话,老人又说道:“多少年了,我们终于见到外面的人了……”说罢,声泪俱下。
陈源却摸不着头脑,自已本就是客,如今看样了怎么自已要成主动方?
整整一夜,老人向陈源道清了原委,他们是楚国皇室后裔,原楚国国主身死,如今楚国国主却是度撒掌控下一傀儡所任。
“度撒?”
“小友有所耳闻?”
陈源并未隐瞒,隐隐中他觉得这次冒险进入毒瘴林是一个机会,他将陈国之事毫无隐瞒全盘说出,又将樊少离之冤屈娓娓道来。
“可恶的度撒!真该死!”老人身后男孩一拳砸向墙壁,很是恼怒。
“樊将军高义!我楚国王室中兴有望!”老人很是激动,他站起又坐下,随即又站起将众人全部轰出房而后单独又对陈源说道:“明日我便派人去找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