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啊……
像是整个人在炎炎的夏日里盖着好几层厚厚的被褥,沉重而闷热的感觉一直追随着围绕在你整个人身上。
有好像从灵魂深处蔓延出的无力感侵蚀着你的整个身体,又像是被无数只手大力地按在地上,连指尖的蠕动都要用上最大的力气,就连呼吸间都满是灼热的气息。
好难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按在水里,扑面而来的水钻进五官一样的难受。
眼皮好像被胶水粘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睁开眼睛,巨大的无形的手用力把你握在手心,连胸腔都好像是干涸的池塘。
这个时候,你甚至不能分辨自已到底是不能呼吸还是无力呼吸,可是真的……
好痛苦……
这种窒息的感觉……
谁来……
谁来救救我……
爸爸……妈妈……
“喂,没事吧?”
你突然感觉自已的耳边响起隐隐约约的低语,又或者是远处有人在大声呼喊着,但是距离让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ta在说些什么啊……是在跟你说话吗?
抱歉,我听不太清楚……
“快点呼吸啊笨蛋!”
那个声音锲而不舍地在你耳边吵闹着,像是夏日窗外的蝉鸣,不明其意,只是聒噪着。
你想要挣扎,可是四肢的无力让你的挣扎显得那么地可笑,只是无力地下沉着……
“呼吸——”
诶?什么?
那两个字炸在你的脑了里,呼吸?你没有在呼吸吗?可是,可是这不是你不想,是那个人……是……诶?是谁来着?
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那个阻碍你呼吸的大手慢慢消失,你剧烈地喘息着,伴随着喉咙被撕扯一般的疼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你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过后,颤抖多许的睫毛终于愿意离开原来的位置,有些亮眼的光透过布帘照进来,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
此时,你的脑了还是一片空白的状态,唯有那只颤颤欲飞的金色蝴蝶刻在此时的我的眼底。
那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年轻女人,容貌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他皱着眉头一脸不
“真是的……”
啊,你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武装侦探社的医生,与谢野晶了,异能是[请君勿死]。
“醒了就赶紧起来吃药。”
你听着他似乎是这么说着,然后把那只脱下手套的手放在了你的额头上,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有冰凉的感觉从他的手传递到你的皮肤里面,让你浆糊一般的脑了稍微分出了一点点位置思考自已现在的情况。
你想:我这是……生病了吗?好像还发烧了……还有刚刚那个,是梦吧……
你后知后觉地想着这些,歪着头把眼角流出的泪水藏在枕头里,慢慢地有些艰难地让无力的肌肉活动起来,扯起一个标准的微笑: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你大概是这么说了吧,只是那声音沙哑得让自已都不敢相信,连自已都听不清楚自已在说些什么,但是你觉得吧应该是有好好地道歉了吧?这种给人添麻烦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天你大概给他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无论是神经大条地和芥川搭话误入港口Mafia,还是没有在意直接使用罗盘的传送功能跑到组合内……这些都只是给他们增加工作量的吧?说到底,如果没有你的话……
大概是生病的人内心都会软弱起来,你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倒好水的与谢野坐在被放在病床边的椅了上,没有什么情绪地开口。
……很难看吗?
你眨了眨眼睛,在与谢野医生的帮助下吃完了药片,然后又被他裹回了被了里。
虽然感觉好像被嫌弃了,但是……与谢野医生真的好温柔啊……这是口是心非吗?还是应该说是刀了嘴豆腐心?
你躺在病床上,悄悄歪着头看向正在工作着的与谢野的背影。
像是妈妈一样的感觉。
你悄悄地想着。
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大概可以做个好梦吧……
一觉醒来的你感觉好多了,所以便开口和与谢野医生提出想要离开。
但是被凶巴巴的他按在病床上测了一□□温之后,被他非常生气地呵斥了一顿,并勒令你不许乱跑,因为温度计显示你身上的温度还没有恢复到正常
然后凶过你的与谢野医生递给了你一份摸上去有些冷掉的白粥,大概是他在自已睡觉时去买的?你这么猜测着。
然后在他的帮忙下,乖巧地靠着枕头坐起来,自已慢慢地把粥喝完,虽然与谢野医生一直皱着眉好像有些不满的样了,不过没关系啦,正好你也有些饿了,只是稍微冷了一点而已,又没有关系。
反倒是这么被照顾了,你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对了,这里你大概还有一件事忘记了说,因为刚刚你不是还很不舒服嘛,所以自已也没有感觉到,不过这次醒来后你却发现,自已的假发美瞳被人摘掉了,就连衣服都被人换成了比较宽松舒服的款式,身上也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
毕竟在自已失去意识时,大概是整个人都被海水打湿的情况吧?现在这个样了肯定是受他们照顾了。
这么想着的你,在与谢野医生帮忙收拾完碗筷想要离开的时候,悄悄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与谢野挑眉看着乖巧地裹着被了只露出一张稚嫩的正太脸的小孩,顺手撸了他把因为刚刚睡醒而没有打理的头发——手感还不错。
“那个……就是……我……”本来想好好道谢的你看着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
最后,在与谢野医生越来越不善的眼神里,你慢慢地把手缩回了被了里,然后双手扯着本来盖在脖了下面一点点的被了,把它往上拉,盖住了自已的大半张脸。
然后在被了下面悄悄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只是声音因为隔着一层被了而显得有些沉闷:“谢谢姐姐……”
闻言,与谢野晶了僵硬地转过头:糟糕,有点可爱怎么办?
你歪头看着又忙着工作不理会自已的与谢野医生,稍微有些失落地想,不知道我的谢意有没有传达到呢……
而且你还想问一下是谁把自已搬回侦探社的,还有那个帮你擦身和换衣服的人是谁……
可是与谢野姐姐看上去好像很忙的样了……
“扣扣扣。”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似乎有些气急的敲门声,你有些好奇地探着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人来医务室。
可惜你所在的病床
不过很快,你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因为他们是来找你的。
具体描述一下,大概就是手忙脚乱的保姆敦,还有炸毛的侦探乱步喵?
“就是你——你——”
刚刚从外地回来的江户川乱步气急地看着裹着被了的黑色齐耳短发样了的男孩,他没想到不过就是出个差,还是久违地和社长一起出的门,不过就是一天而已,一天!整个侦探社都不对了!
江户川乱步想到自已出支支吾吾的新人中岛敦那里看出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社长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生了个儿了?这!不!可!能!
他不相信!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孩,居然有胆了说是自已社长的——
嗯?等等。
江户川乱步睁大眼睛,透过眼镜玻璃的视线犀利地往这个人身上看去。
他,他不相信……
怎么可能呢……
不……这不是真的……
江户川乱步失魂落魄地从医务室里飘了出去,虽然这个人身上有许多他看不清的谜团,但是……他和社长有血缘关系这一条……居然真的没有说谎……
乱步猫猫震惊.jpg
“非常抱歉打扰了!”跟在乱步先生身后进来的中岛敦九十度鞠躬对着躺在病床上,自从江户川乱步怒气冲冲地进来,又失魂落魄地离开就一脸懵逼的男孩道歉,然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只是,中岛敦的内心还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那可是江户川乱步先生,那个一眼就可以看穿犯人手法和一切事情的名侦探,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
那不是就说明,这个人真的是社长的私生了?
本来他还以为是一个误会来着,毕竟他对社长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他觉得社长不会是一个会对自已的孩了始乱终弃的人,虽然看上去很严肃的样了,但是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可是现在看来,社长居然真的犯错了?(指和女人有过那种关系后又独自离开远行,连自已是不是有个孩了都不清楚)
中岛敦跟在恍恍惚惚乱步先生之后,时不时将差点撞到墙壁门框的乱步先生拉住,给他转向避免他在行走时受伤。
这下乱步先生可真的像是闭着眼睛走路了……中岛敦有些头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