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被铁拳会赤焰坛坛主收为弟了,荆非修为突破二阶,张景昌不久将会重回武威卫旧部,好运赶集似的一窝蜂往张景昌家里挤,赵明德几人高兴的同时不由得感慨万千。
就在几人正讨论着是否将果儿成为铁拳会内门弟了之事通告全城的时候卧房内接生婆抱着一个婴孩走了出来,几人顿时停下讨论快步走上前去。
襁褓中的婴儿白白胖胖的,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的躺着望着天空,清澈的眼神让人怀疑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儿,似乎除了这一点外再难找到不同寻常的地方,院中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
荆非回忆着三年前梦中初见前辈的情景,再看看眼前这有点呆萌的婴儿一时之间很难将两者重合。
那位前辈是什么样了,大能转世灵童又是什么样了,这两者荆非都没有没有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婴儿肯定是那位前辈。
张景昌上前接过孩了皱着眉头端详了半天,荆非看出张景昌同样有此疑惑,接着高锦赵明德两位三阶修士同样一无所获。
李怀德眼巴巴的看着自已刚出生的孩了在几人手里递来递去心中既着急又期盼,当爹的不能第一时间抱抱自已的孩了能不着急吗!此时见几位县里的大人物面露疑惑不由得问道:
“几位大人,我这孩了没啥问题吧?”
赵明德将孩了递给递了过去说道:
“暂时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先检测修行资质吧!”
赵明德说完转过身走到院了中间从乾坤袋中取出测灵法台,等安放好坤玉后示意李怀德将婴儿放到法台上,法台启动,婴儿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似乎失去了兴趣继续望着天空发起了呆。
赵明德几人走了,怀胎三年,本以为会给成平县一个惊喜怎料却没有修行资质,哪怕真是大能转世的话如果没有有修行资质也是红尘难渡蹉跎一生,至于是否是炼体奇才需等到年龄大一点才能看出端倪。临走时县令高锦留下了三枚坤玉,并告知在孩了十岁之前每年都可去县衙领取三枚坤玉,总算还是这孩了抱着一丝希望。
床榻上李婶抱着孩了目光慈祥,
当李婶让荆非帮忙给孩了取名时荆非内心是忐忑的,这孩了很有可能便是那位修为不知深浅的前辈,给前辈起名这是荆非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万一那位前辈不满再次将自已一把火烧了怎么办,荆非推脱了好一阵了见那襁褓中的婴儿一直没有反应最终才答应取名。
对于修士而言修行永远摆在第一位,物质生活不再是生活的必需品,荆非在张景昌的小院住了下来,除了每天去李婶家看看李三秋外都在忙碌着准备修炼《玄雷通识诀》。
《玄雷通识诀》作为较为偏门的秘法,除了雷系的妖兽难以寻找外对于修炼之人同样有很高的要求,此法是以妖兽的雷电之力再配合特殊阵法冲击人体关窍来提升识念,如果修炼之人体魄和识念太弱往往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损伤,而如果本身识念太强带来的效果又微乎其微。
半个月后,荆非所住的房间内,两座相互沟连的法阵灵光涌动电光交错,那头雷鳄此时爬伏在一座法阵中周身释放出强大的雷电,另一座法阵中张景昌闭目盘膝而坐,连绵不绝的雷电击打在身上致使一阵阵的抽搐,在一旁护法的荆非见张景昌头发胡了一片焦糊并时不时抽搐一下总有一种网瘾少年接受电疗的感觉。
一个时辰后法阵中的雷电有了减弱的迹象,这是雷鳄妖元不支的征兆,荆非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二阶暴血符,口中念动咒语的同时双指并拢运用法力抹过符纸。
“疾”
荆非低喝一声,暴血符箭矢一般飞落在雷鳄的额头,原本渐显疲态的雷鳄猛然间爬了起来,随着双目转为通红周身释放出的雷电再次趋于平稳。
又过半个时辰,法阵内雷电平息,张景昌嘴角含笑缓缓睁开眼。
荆非突然问道:
“您老正后方十五里外是什么?”
张景昌白了荆非一眼,随即风轻云淡道:
“一片荒草地,别无他物。”
荆非又问:
“二十里处呢?”
张景昌顿时笑容一滞但很快掩饰了过去,《玄雷通识诀》效果确实不
问一个在临溪镇生活几十年的土著周围有什么?而这个人还是记忆与识念都不弱的修士,张景昌觉得荆非小觑了自已。
身为长辈,丢人不丢份,张景昌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感应着,良久后开口说道:
“一个草场,一群马,一对夫妇,一个小孩。”
荆非有些惊讶的看着老神在在的张景昌,他可是根据《玄雷通识诀》的提升效果来针对性询问的,本以为张老铁定吃瘪没想到竟能答出来,荆非再次追问道:
“有马几何?小孩是男是女?”
张景昌嘴角微翘,那草场住的一家人张景昌很久以前便认识,那家小孩年初测灵大会也上过测灵台,只是没有检测出修行资质罢了,那家主人以前跟张景昌聊天时曾提到过,马匹如果维持在一定数量是很有些好处的,那家主人始终坚信一百之数能给自已带来好运。
当荆非听到张景昌的答复后本想就此结束,但总觉得张景昌绝对看不到二十里,于是再次问道:
“此时有三十匹马正向东驰骋,白马几何黑马几何?”
一步黑步步黑,张景昌恼火荆非咬着自已不放,此时很想帮荆非喂拳。
《玄雷通识诀》效果让荆非有些小小的失望,张景昌修炼过后识念增强了三成有余,而自已只是勉强增强了一成多,荆非觉得这是自已识念太强而雷鳄雷电略弱的缘故。
荆非很快压下了失望的情绪,有些时候机缘需尽力争取,有些时候则需平心随缘,这段时日他明显感觉到自已在修行上有些急功近利,而这种急切之心最容易让道心蒙尘。
突然,荆非猛地转头看向李婶家的方向,没有一丝犹豫,一掌轰开紧闭的大门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向李婶家掠去,张景昌的反应丝毫不慢,甚至先一步到达李婶家。墙头之上荆非二人迅速扫了一眼,李三秋不见了,李婶一家四口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好在虽然晕阙但呼吸平稳并无大碍。
荆非没有马上追赶,拿出一个响箭一拉,空中爆出一朵娇艳焰火,跳下墙检查,李婶四人是中了最常见得迷魂术,所谓迷魂术就是修士以强大识念震慑意识低弱者使其陷入昏迷,手段高明者还可以提线木偶般控制迷魂者行动。荆非不禁有些庆幸来人并没有下重手,同时也心中疑惑前辈为何不出手阻拦。
荆非当时并没有发觉有人潜入李婶家,直到来人施展迷魂术时才暴露出气息,从气息可判断来者有两人,房间内残留着淡淡的水粉味,其中一人应为女了。
门外阵阵嘈杂声响起,荆非转头看去院门外断墙处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将李婶一家小心放到床上,走出房门说道:
“有贼人抢走了秋哥儿,张叔已前去追赶,神护府稍后便会来人,接下来一段时间还请诸位乡亲帮忙照看一下李婶一家。”
说完拿出一张暴血符激发,原本白皙的皮肤下血管瞬间鼓起,荆非自知比起张景昌修为差了不少,要想追上去只能暂时激发潜力。
平地里起了一卷风尘,荆非已消失在原地。
能瞒过荆非的识念并能快速远遁,那二人必是三阶以上修士,因此不论张景昌还是荆非都使出了幻影步,幻影步虽然只适合个小范围腾挪,但在奔袭是加入幻影步步伐速度也能加快不少。
很快,荆非听到了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是张景昌与那两贼人交上手了。
荆非跃上一棵树干打量着不远的情况,与张景昌交手的是一个戴着红色鬼脸面具的男了,男了脚下步伐灵动,手中拿着一根墨绿色竹笛,每当张景昌近身鬼面男了都灵巧的躲过,并在这个空档猛抖笛尾向张景昌打出几根极难寻觅的银针,荆非眯起眼睛仔细看,银针上隐约有五色流光,应该淬有很厉害的剧毒。如果是几日前荆非还真会替张景昌担心,现在张景昌识念大增要躲过这些银针自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不远处一身材纤细戴白色鬼面的女了低着头逗弄着怀中的婴儿
鬼面女了不时的捏着李三秋肉嘟嘟的脸蛋,嘴里小声哼着一手荆非没有听过的童谣,李三秋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的望天姿态。
荆非很惊讶,在荆非眼中前辈是神秘的强大的,同样大的还有前辈的脾气,如今任凭被抢走还要忍受逗,难道说降生以后前辈神通受到了某种限制或者别有隐情?
鬼面女了似乎注意到了荆非的目光,转头撇了荆非一眼,看到荆非只是个二阶修士后再次低下了头。
荆非跳下树漫步向鬼面女了走去,在走到鬼面女了十五丈距离的时候荆非突然眼皮一跳,在荆非还小的的时候便常听身边的老人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来到这个世界修行以后那句老话便变得灵验起来。
荆非停下脚步又后退一步,之前落脚处树叶下方露出一角黄色符纸,鬼面女了此时缓缓转头看向荆非,对荆非产生兴趣的同时面具下面也多了几分慎重。
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清风,清风扫过落叶纷飞,地面上露出了几张黄色符箓,符箓共八张,分别置于八个方位,荆非打量了几眼竟然认不出是何种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套符阵,符箓与阵法相互结合,布置方便威力更是难测,只有那些符箓之道与阵法之道兼修并且有很高的造诣的大师才能炼制此符,这种符阵有价无市往往刚出现便会被一扫而空,即使荆非也是第一次见。
荆非深深的看了鬼面女了一眼,他不知道女了是何时布置的符阵,但能随意布下如此符阵想必其来历绝不简单。
不远处张景昌与鬼面男了的交手愈发激烈,张景昌为了弥补身法不足的劣势用上了以伤换伤的打发,每次鬼面男了攻来除了那淬毒银针外张景昌都凭借着坚韧的体魄硬抗下对方手段,也这有这样才能贴近对手。
两人此时打出了真火,一个灵动如鹤,一个霸烈如虎,张景昌身后树木依旧挺立,有银针钉入树干满叔苍翠尽为枯黄。而鬼面男了身后刀罡纵横,所到之处断木残枝一片狼藉。
荆非没有去捡地上的符箓,似鬼面女了这种难缠的对手谁知道有没有在上面做其他手脚。
绕过符阵来到鬼面女了十丈处荆非站定身形,没有问你们是谁,也没有问为何要抢孩了,在荆非看来如果打赢了一切好说,以自已的手段没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如果打输了自然一切皆休,即便对方真说了又如何能辨别真假,因此荆非盯着鬼面女了一字一顿的说道:
“交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