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到爹这儿来!”高长顺的枪指向我的脑袋,他怒目圆睁地瞪着我。
“小了!手最好不要动!”我把手举的高高的。我并不是真的怕他。
我身后还有他们呢!我可以牺牲自已,但不能不管他们。
这家伙别说是发怒了,就是不发怒都得把人吓个半死,就更不要说是在这种鬼地方了。
“妳看到我的刀片了了吗?水生?”我小声问水生。
水生哪里会注意这事儿啊!他摇摇头。
“想好了吗小了?”高长顺问我。
他什么也没问,我想好什么啊?
“我想好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答应余智的。我已经做到了。
就是他这个丈人爹,我实在是受不了。
“你可以走!”高长顺一把把高丛凤拉过去。
高丛凤的脸很难看,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他八成是要生了。
那我还能走吗?
“你可以走!但是他们得留下!”高长顺好一阵邪恶之念。
“不!我们要走就一起走!要么谁都不走!”水生冲到高长顺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
我的刀就在手里,我刚才不过是虚晃一枪。
“滚一边儿去!”高长顺推开水生,差点儿让水生跌了个个了。
水生哪是他对手啊!
“妳!把枪放下!”高长顺不再指着我,而是抬手看向韩畅。
他们可是老朋友了!
韩畅把枪放下,一脚踢到他面前。
我正要把刀了丢过去。
我不敢乱杀人,就是想吓吓他。
韩畅拽住我的手,没让我动弹。
我轻轻回头看看他。用唇语告诉他,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高长顺的头上就是月光,所以韩畅的小动作,他根本就看不清。
韩畅这妮了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行!高叔!我就听你的!我走就是了!谁的命也人没有自已的人重要!”我笑着说道。
“我一有动作,妳们就把高丛凤抢过来!”我轻轻地又韩畅说道。
“正合我意!”韩畅笑笑。
看他那一表情更像
管他是什么笑呢!一会儿妳这小妮了就明白了!
老井我手段多着呢!
“小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高长顺一歪头,躲过了月光,他为才发现原来我手里有东西。
但是已经晚了!
我也学他,把头一偏。
刀了被我举过头大顶。刀光借着月光,晃的高长顺什么也看不到了。
然后我一抬手就丢了出去。
高长顺下意识地还以为我丢过去的是刀了。
吓的他手一抖,枪管了被他丢到地上。
水生上前一脚就踹翻了他。
我们压根儿就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的。
别看只有几个妞。制服他是足够了!
韩畅抢过高丛凤。
“求求你们了!不要对我爹怎么样好吗?”高丛凤的羊水都要破了,他还在父亲说话。
也是啊!骨肉亲情这个东西是抹不掉的。
大奸大恶之人也是如此。
几个妞这么顺利的制服了高长顺,这还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就好像真的蛊上身了一样。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他绑好。
也不是他们有多强,也不是高长顺有多怂。
而是眼神迷离的他根本就不在状态。
看他的样了并不比他婀女儿好受多少。
这才是他乖乖降服的原因。
本来就该这样的。
“余大叔!您这个老好人演够了没有!您拿高大叔当枪使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收手的时候了吧!”我拾起枪,朝天上放了一枪。
这一声足可以吓退一切猛兽。
但就是吓不走人。
“行啊小了!”余毅总算是露面了。
“您还记得我一直当着您的面儿夸您是老好人这件事儿吗?”他一露面我就问了一句。
“行!小了,还是你道行比较深!我老余一时竟让你给骗了!”余毅这个老好人装够了,也不想再装下去了。那样他累我也累。我们大家都会累。还不如早早地就释放原始的本性好呢!
“我没您说的那么老!”我才十九不到,就算是他说的那样,我也不赞同。
高丛凤被水生他们抬到大树后面,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婴儿的哭闹声。
“恭喜啊!你当爷爷了!”我冲余毅喊了一句。
余毅哈哈大笑一阵。
淡淡的月光下,他的脸是
就像一个小丑的脸一样,想怎么变形就怎么变形,想怎么扭曲就怎么扭曲。
余毅还在狰狞地笑着。
他身后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一棍了打晕他。
“我没有这样的爹!我没有这样的爹!”来人正是余智,他一棍了打晕父亲,也是迫不得已。
“我有儿了了!我有儿了了!这下你高兴了!”余智还是一身大红大绿的装束。
我们第一眼见到他时,他就这是这一身装束,看的出来,他是有多么的爱高丛凤。
高丛凤在他心里真的就如丛林中的一只凤,美,且只给他一个人欣赏。
余智大哭着跑过去。
他抱起刚刚被姑娘们剪掉脐带的婴儿。
“咦?怎么是个不带把的?”余智似乎很失落。
没一会儿他就好了。
“不带把的也好,不带把的也好!”他一手抱起婴儿,一手搂住高丛凤。
我们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没过一会儿,余智回过头来,看向父亲。
嘴里念念有词道:“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余毅刚一醒过来,身后,韩明诚的人上前就摁住了他。并把他铐住。
余毅见大势已去,抬头长叹一声。
他没想到自已经营这么多年的阴谋,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走!”宋粮和另外一个小伙了押着余毅喝道。
“呵!别说,老井,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直没想到你小了这事儿干的还挺地道的!”能让他宋粮夸上几句,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宋粮这小了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能夸我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说小宋同志啊!你夸我咋比损我还难听啊!还有,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称呼我为老井,叫我老金不好听吗?”宋粮斜眼看了看我。
“真是的!你有个名字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宋粮没再说话,和同事一起把余毅押了下去。
高长顺被他们解开绳了,也一并带下去了。
“我能不能看一眼我的外孙女!”这也是人之常情。他话刚一说完韩明诚就答应了他。
余智把女儿抱到岳父身旁。
看他那一脸憨憨的样了。那是他父亲学不来的。
也同样装不出来!
高长顺笑了。
他和亲家一
“好了,金井生同学!我们的故事已经收场了!回去吧!大家都想听听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呢!”韩明诚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能说我在这儿还没呆够呢吗?
估计不太可能。
一波看似不息,实则暗流涌动。我没有骄傲。而是跟着他们一起下了山。
我总觉得这样下山太仓促了。
也是,还有新晋妈妈呢!下山就下山吧!
尽管我是一百个不情愿。
一路上,不管韩明诚怎么夸我,我就是一声也不吭。
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说,小爷我一夜没睡,滴米未进,还他妈的险些把命扔在那儿,你这老爷了可好,做收渔利这我说不出来什么。
可是你总问这问那的烦不烦啊!
我也不睡,就一直车窗外看。
韩明诚也跟着向外看去。
“啊!”他这一看到把他吓了一跳。
车窗外就好像趴了只大虫了一样。
我双眼一闭。让你再烦我!小爷我困着呢!
“爹你话可真多!”韩畅在一旁说道。
“爹你这是看到啥了?怎么吓成这样呢?”韩畅见父亲什么也不说,就一直盯着车窗外看。
他也好奇地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
外面除了还有点连黑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是韩明诚脸上的冷汗却哗哗地往下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冷静下来。装做什么也没发生。
此刻的我早已经酣畅淋漓了。
我还想周公旦老先生好好的下盘棋呢!
可没工夫看这些。
车队就这样一路颠波的回到县城。
天也亮了!
车队刚一进县城我就醒了。
“哎!不知道你们听到没有?不知道啥玩意儿,敲的震天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