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林畅想着,未来化身人形加特林之际。
韩祀明那伏倒在地的尸体中,突然窜出一道血光,直冲天际。
“呵呵!”
见状,郭林冷笑了一声。
故技重施?
不过说实话,这种假死逃遁的方式,的确是防不胜防。
稍微有所大意,就会被对方成功逃掉。
上一次在太玄山上的时候,他就是因为不了解情况,结果让韩祀明给跑了。
可惜啊,同样的招数,对于圣斗士……
呸!
对于他郭道长来讲,只能使用一次。
他迅速将内气灌注于掌中的太玄道印。
霎时间,只见太玄道印释放出一道璀璨金光,宛如离弦之箭般,后发先至,轰击在了那道遁逃的血光上。
“轰隆隆!”
当双方碰撞的那一刻,激起一阵如闷雷炸裂般的巨响。
“啊!”
血光之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随后,血光便如洪炉点雪一样,瞬间冰消瓦解,化为乌有。
在彻底解决掉了韩祀明这个逆徒后,郭林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尽管他有太玄道印、白玉蝴蝶佩等法器在手。
但韩祀明毕竟是宗师,而且修炼的《血魔功法》诡异无比,来去无踪。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谁也无法保证,韩祀明哪天又心血来潮,跑回太玄道宗去刺杀他。
一次不成,两次呢?
两次不成,五次呢?
他不是机器人,总有一天会有疏忽的时候。
万一某一天,真让韩祀明成功了,那他岂不是冤死了?
所以,像韩祀明这样冥顽不灵的敌人,必须要斩草除根。
至于东林老道所留下的执念?
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对了……”
郭林瞥了一眼韩祀明的尸体,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要不把韩祀明的尸体也带回去?”
“东林老道的执念,是想让所有徒弟都重回太玄山,重新团聚在一起。”
“但这老道又没具体要求,这些徒弟是死是活。”
“把尸体带回来,是不是也一样呢?”
想到这里,他翻身下马,将韩祀明的尸体扔到了马背上。
与此同时,姚剑正疾速赶
韩祀明最后所化身的那道血光,直冲云霄,意图遁逃。
这一幕,正巧被姚剑看见了。
正当他惊讶于,血光那堪比闪电的遁逃速度时。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让他膛目结舌,震惊不已。
只见一道金光闪耀而出。
这道金光,是如此的耀眼夺目,又是如此的浩然弘正。
更重要的是,这道金光所逸散出来的煌煌威势,是他平生仅见。
哪怕在面对顶头上司司马鸿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就连他手上的寒星冰月剑,此时也在微微颤抖。
似乎连这柄法器宝剑,也恐惧于金光的威势。
接下来,韩祀明所化身的血光,便在金光的撞击之下,分崩瓦解。
姚剑可以肯定,这一次韩祀明必死无疑。
但他却又疑惑无比,那道金光到底是什么?怎会有如此神威?
“莫非这是一件上品法器?”
想到这里,姚剑也不禁为此时的念头而震惊。
要知道,自从天地衰败以来,法器日渐稀少。
连最下品的法器,都能成为各大门派、世家,甚至朝廷的重宝。
更别提是神威通天的上品法器。
假如真诞生出了一件上品法器的话,恐怕整个天下大势,都要随之而发生改变了。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过去看看!”
姚剑一咬牙,再次加快步伐,朝着金光飞起之地,狂奔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愈发响亮,憋攒了一天一夜的雨水,终于倾盆而下。
当姚剑赶到地方时,并不见任何身影。
他举目四望,终于在西侧的山林中,看到了一人一马的影了。
可惜雨幕甚大,根本无法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敢追上去。
连韩祀明都死在了对方的手上,他过去又能干什么呢?
对方策马而走,明显就是不想与他见面。
若他不识抬举,还要追上去的话,估计就要同韩祀明一起葬身于此了。
……
“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啊!”
雨幕之中,郭林单人匹马,缓缓前行。
尽管雨势不小,但他身上所穿的水镜青云袍,却是可以隔雨避水。
但他胯下的那匹小棕马,可就
不仅被淋成了落汤鸡,同时在泥泞的山路上一步一滑,走得格外费力。
“算了,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郭林拍了拍马颈,自言自语道。
这匹小棕马从昨天开始,就陪着他一起折腾到了现在。
等返回真定府后,一定要准备一些好草料,犒劳犒劳它。
最好也找来几匹性感的小母马,给它开开荤。
走着走着,一人一马终于寻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中,除了一些干枯的粪便外,还有一些动物的残骸。
看来应该是某种野兽的栖息之所。
如果换成了普通人,恐怕根本不敢在此多做逗留。
但郭林是普通人吗?
若那头野兽真的回家了,要么一道剑气毙命,要么一道符箓烧成烤肉。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在将小棕马也牵入洞内后,郭林随手也将马背上的尸体翻了下来。
当他的右手,触碰到韩祀明的胸口时,突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倒不是韩祀明女扮男装,而是因为其胸口处的皮肤,跟其他地方有些不同。
郭林轻轻一撕。
随着“嗤啦”一声,一张与韩祀明肤色一模一样的假皮,就被他撕了下来。
这张假皮,正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顶多也就是和韩祀明的皮肤极为相配,若不是凑巧的缘故,恐怕郭林也难以发现。
但其背面,就不同了。
在假皮的背面上,粗略地画了诸多线条。
哪怕是郭林这样的路痴,也能够看得出来,这特么是一张人皮地图!
“难不成这图中所标记的地点……就是血魔宗的遗迹?”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激动了。
但接下来,无论他怎么看,都没有看明白这张地图上所画的山川、河流是哪里。
谁让他就不是九州界的本地人呢?
哪怕是地图摆在他面前,他也看不懂,看不明白。
“算了,等雨停了以后,我就立刻返回太玄山,找其他地图比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