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问的有根有据便是得了什么准确的消息。
他容聿一个铁骨铮铮,坦坦荡荡的男儿又怎会因惧怕太后的威严而说谎呢。
他容聿是不屑说谎的。
但他也不会把有的没的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的。
容聿回想起了那日在森林的情形,他坦坦荡荡,光明磊落道“回太后,那日在森林是个误会,微臣并没有轻薄公主,只是在微臣接公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公主。”
这话太后可真的是不愿意听啊。
她猛地一拍桌子“你放肆!还敢在哀家面前胡言乱语,什么叫做不小心?你的不小心最终还是轻薄了公主。”
“跪下!”太后冷冷道。
容聿虽不愿给太后下跪,但她毕竟位高权重,容聿双膝下弯,腰背挺直,不管太后怎么质问都不承认自己是故意轻薄了知乐公主,故意引诱知乐公主。
这也是个硬骨头啊,太后想,她低垂着松松的眼皮子,捻着佛珠“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哀家也没有法子了,去吧,跪在佛祖跟前去忏悔吧。”
太后给容聿下了惩罚,要让容聿跪上三天三夜,而且三天三夜不允许吃喝。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要知道太后罚跪的地方可是避暑行宫最为阴寒的地方。
据说有一个宫人就在里面打扫了两个时辰出来之后双腿便如被暴风雪袭击了般当时便跪在地上倒地不起了,后来找郎中一看,郎中说这膝盖算是伤了,以后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都会疼痛难忍,无法步行。
容聿没有求饶,就这样去了佛堂。
容嫣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正在给乌鸦换药,乌鸦被老鹰啄的秃毛的地方已经快要痊愈了,但是那让乌鸦引以为傲的秃秃的毛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长出来。
桃香担忧极了“小主,容侍卫现在就在那个废弃的佛堂呢,怎么办啊?太后怎的这样呢。”
容嫣的手下一紧,疼的乌鸦嗷嗷叫唤主人,你把我当成鸡毛掸子了么,疼死我了,嗷嗷。
太后这是开始针对容家了啊。
她把乌鸦丢到一边,乌鸦跟一坨黑色的毛线团儿似的滚到了针线盒里。
“这件事我自有法子。”兄长出事,她不能坐视不管,如果真的让兄长在那种地方跪上个三天三夜,兄长的膝盖就不必要了。
找皇上?
不成,皇上和太后现在没有撕破脸,就算皇上去找太后,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如果皇上跟太后撕破了脸,那么对容家就更不利了,总归不能让你朝廷因为哥哥改了颜色,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会传出什么风向给兄长,给容家泼脏水了。
所以现在唯一能找的人便是……
一个人的人影在脑子里逐渐成型。
容嫣机灵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桃香,我记得床底下有一个风筝。”容嫣随手一指“把那个破风筝拿出来。”
桃香不解“小主,你要破风筝干什么啊?”
她有些弄不懂容嫣的想法,现在是容侍卫为难的时刻,小主怎的还有心情玩风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