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烨遮着眼睑的长睫动了动,古雕如画的脸颊刚毅英俊,剑眉星眸存着坚定,薄唇微动“有些人说不清楚她哪里好可就是谁也代替不了。”
冯蕊儿的眼圈涌出一圈泪花。
她好嫉妒,好羡慕,好不甘心。
为什么容嫣可以得到皇上这样的宠爱,不,这已经不是宠爱了,而是爱了。
冯蕊儿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皇上即便再宠爱容嫣又能怎样呢,哈哈哈,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皇上能保证一直宠爱容嫣么,不,皇上不能,所以容嫣的下场终究是会和我一样的。”
“不,你错了。”赢烨终于出声打断了她这种愚蠢的思想“她的下场不会和你一样,因为朕会保护她,她永远都不会和你一样。”
听着赢烨这般笃定的话,冯蕊儿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她凄苦的问“既然皇上那般宠爱容嫣,那般厌恶嫔妾为何要临幸嫔妾。”
赢烨睫毛扇动,他一步一步走到冯蕊儿跟前,他给那些太监们使了个眼色,太监们松开了冯蕊儿并退了好几步远。
赢烨蹲下来,双臂自然下垂,动作潇洒而随意,眼眸冰冷且厌弃的看着她“朕,从不会临幸自己厌恶的女子。”
“带下去。”同讨厌的人说话,哪怕说一个字,哪怕是微弱的呼吸都会让赢烨感觉到厌烦。
冯蕊儿还未从赢烨的话中缓过神儿来便被拖了下去。
拖拽的过程中,冯蕊儿的衣裳被抓的破破烂烂的,脚上那双新让宫婢赶出来的绣鞋和那攒了蕾丝花边儿的白袜已从脚上剥离了下来,那白的,嫩的脚丫在粗糙,坚硬的青石板小路上拖拽着,拖出了一条条血红的痕迹,好像一条条扭曲的、丑陋的、蜿蜒的、狰狞的红蛇。
冯蕊儿被拖到了牢房里。
潮湿的味道让她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我不要,我不要进来,我不要。”
“闭嘴,到了这个地方哪儿还能轮到你说要不要,你给我老实点。”狱卒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见她不老实,不耐烦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冯蕊儿被打的唇角出血,她如一条死狗般往里头拖着。
越往里走,越能闻到一股子不属于牢房潮湿的幽香味道。
紧接着又听到了嘻嘻哈哈的声音。
“嗷嗷,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总算能出去了。”
“咱们出去吃什么啊?”
“不知道啊,我也很愁啊,咱们这段时间太可怜了,在牢房里吃不好睡不好的。”
“就是就是。”
新上任的牢头唇角抽搐,十分无奈的看着这舒适的牢房还有那满箱子满箱子的吃食,这俩小祖宗在牢里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短短几天,双下巴都出来了,一说话那小肉肉便一挤一挤的竟然还说自己可怜。
请问,你们说这话良心不会痛么。
“容嫣!”冯蕊儿目瞪口呆,惊愕无比的看着打扮的娇媚,变的红润的容嫣。
她这哪儿是来坐牢的啊,明明就是来坐月子的,估计坐月子的待遇都没有她好吧。
容嫣被这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吼声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哎哟喂,吓死我了,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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