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头头抱着脑袋“唔,是隔壁的隔壁的宫殿的女子,我们可以带你去。”
本想做坏事儿的老鼠们遇到了硬茬子只好认了怂。
乌鸦认了宫殿的门,认了旁殿的女子后便回来速速同容嫣禀告了“主人,的确是卫玲珑手下的宫婢做的。”
容嫣呼啦啦的摇着扇子,流转的杏眸起了层涟漪,心中剔透如镜“卫玲珑的宫女虽说得了卫玲珑的吩咐往我这儿撒那些味道引的老鼠前来,但若不是这儿有里应外合帮她撒东西的人,我这儿又怎会遭了殃。”
“主人是觉得咱们宫殿有叛徒?”
“不是觉得,是笃定。”容嫣停了扇子,一缕自然的风拂在她面颊上,她眸子如月光般清冷“这儿出了叛徒。”
“主人想如何做?”
“那些耗子不知咱们宫殿的叛徒是谁?”
“它们不知,它们是从卫玲珑那边过来的。”
容嫣弹着扇子的软绵面儿“既如此,那咱们便自己找出这个敢背叛我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凉福宫的宫人们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破天荒早起的容嫣。
大果子咕嘟噎了下口水“小主这是怎的了?怎的起这么早。”
破天荒头一次啊。
容嫣今儿个压了身儿芙蓉色荷边短袖外衣,单色外衣着素纹,下头衬着条长裙,裙摆飘逸如大去的河流,上头嵌着几尾小鱼。
因夏日太闷,故而梳着灵蛇发髻,发髻上绑着飘逸的丝带,没有挂满累赘的发饰。
“今儿个咱们要把二进院整体清理一遍。”容嫣指着这儿,指着那儿的道“夏日的虫子未免太多,它们胡乱飞扰的我头疼,今儿个便用太医院开的除虫除害的药把地通通清扫一遍。”
说这话时她环着在座的宫人们。
有个宫婢举手问“小主,这些药对咱们人有影响么?”
容嫣瞧了连翘一眼,连翘道“对人自然是没影响的,只要不闷头喝定然死不了,就是能杀死那些个虫子啊,耗子啊之类的。”
“喏,省的了。”
容嫣吩咐连翘和乌鸦看着有哪些宫婢有问题。
有问题的宫婢是绝对会露出马脚的。
果然功夫不负有人。
连翘同容嫣说有一个叫朱翠的宫婢竟在洒药的时候故意避开了一条路线,好似要留出一条路似的。
容嫣听着心里冷笑,她捏着自己的袖口“那个叫朱翠的现在喷到哪儿了?”
“喷到柴房了。”连翘道。
“正好,你这样……”容嫣吩咐着。
“喏,小主。”
咣当。
朱翠手里的药壶掉在地上,整个人被推进了柴房里。
她仰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泪眼婆娑“你们干什么?为何要把我关进来?”
大果子抱着手臂“你说呢?干活儿不好好干你在那想什么呢?”
朱翠连连摇头,装的那副可怜样儿真真能骗的过人儿啊“我没有不好好干活儿啊。”
连翘淬了一声“哼,这些话你留着跟小主说吧。”
大果子和连翘闪开一条路。
容嫣迈着闲适的步子朝她走来,目光清冷,哪儿有往日的无辜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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