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见她没事儿,疏离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在宫中,男女之间的距离是一定要保持的。
韩汝南一大早便听到了容嫣这边有情况,但因为皇上也在呢,她不好过来,她并非是那种因为皇上在就故意巴巴凑过来在皇上跟前儿见脸儿的人儿。
“嫣儿,你无事吧?”韩汝南情真意切的问。
“没事儿,好着呢,安啦。”容嫣能分辨出谁真心待自己,故而对韩汝南比较友好。
韩汝南坐下来喝了杯水,贤良的眼眸略带惊恐的看着容嫣,悄声在她耳边道“那个李希玉可惨了呢,方才我恰好看到她被拖走的情形了,脚上的两双鞋都被拖掉了,就连脚袜都掉了,那雪白的脚都蹭破了,全都是血污和泥巴。”
寻常女子若是听到这些定然吓死了,可容嫣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眸底没有什么波澜。
韩汝南微微张嘴“嫣儿,你不怕么?”
容嫣淡然一笑,恍若遗世独立的水晶兰“有什么好怕的,那是她自作自受,胡乱攀咬我,宫中便是一个巨大血腥的野兽,我们都生活在野兽的嘴巴里,有的人不小心触碰了野兽的獠牙,那么就会被獠牙咬断脖子,李希玉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借着这次李希玉的事儿敲打着那些秀女们也蛮好的。
好让一些有的没的想打她主意的秀女们老实老实。
韩汝南被她身上孤冷傲然的劲儿震惊了一番。
俩人儿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便散了。
乌鸦的黑眸惺忪的耷拉着。
昨儿个夜里因为太兴奋,瞪着抖擞的黑豆眼儿盯着容嫣和皇上,暗搓搓的期待着他们能发生点儿不可描述的事儿。
可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连盖着被子纯聊天的事儿都没发生。
它打算补一觉。
两个眼皮儿跟包起来的饺子皮儿似的刚要粘上。
只听砰的拍桌子一声。
这声儿对于打算入眠的乌鸦来说简直就是地动山摇。
“主人,你怎么了。”
容嫣如冬菊般孤傲艳丽的眸忽然聚起一个小点儿“这件事想来幕后是有别人指使的。”
“你是说你昨夜夜不归宿的事情?”乌鸦来了精神。
“没错,方才李希玉有一句话没有说完整,她说民女也是听别人……呵……”猛地站起的容嫣整理好思绪后又重新坐了下来,条理分明的思考着“早上咱们回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影迅速的闪到了墙那边,因为周围都是花草树木,我一直是树的影子,现在想想,那分明是一个人影。”
“那个人见到咱们便躲了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人。”
“你怎么确定那个人不是李希玉?”乌鸦圆滚滚的身子靠在茶盏上。
容嫣横了它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容“李希玉没有说出来的话该是民女也是听别人说的。”
“所以我确定那个人不是李希玉。”容嫣呵的一笑“这个李希玉也是做了别人杀人的刀啊。”
李希玉的心机没有那么深,她见到人不会躲的,只会大剌剌的上来跟你问好。
“那么……那个拿刀的人是谁?”乌鸦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