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五条悟。我们新世界再见。”
“我会睡的,但你也该醒醒了吧?”
“......”
“你打算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杰。”
扎着丸子头左侧留着刘海的男子,右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突然卡住他的脖子,全力握紧——
“啊这,我是不是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啊。”这么说着,穿着复杂和服的海胆头夹着一个白毛小孩子从天而降,站在所有人和咒灵中间。
单膝跪地的五条悟突然放松地笑了笑:“来的正是时候啊禅院,有办法把我身上这个玩意儿去了吗?我要杀了对面的家伙,现在、立刻!”
“狱门疆啊,我确实有办法解除,但我挺想看你进去的,”禅院惠毫不遮掩自己的恶趣味,颇为真诚地安慰他,“不用担心,作为交换这些咒灵我会全部消灭掉,你就安心进去吧。”
五条悟闻言翻了个白眼,还来不及对看热闹的禅院惠说一两句垃圾话,狱门疆就工作起来了。
“门闭!”假油为免节外生枝,把五条悟彻底关进狱门疆。
顺利到手了装着五条悟的狱门疆,假油才把目光转移到他意料之外的一大一小身上:“不知——”
放下孩子的海胆头却语气不快:“你在做什么?”
假油:“?”
“稍微有点眼力,把我想要的东西呈上来啊。”禅院惠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疑似听不懂他话的缝线脸,语气越来越不愉快。
这个时候如果会讲话的(例如虎杖)说两句好话吹捧两句,说不定还可以安抚一下禅院家主,把死刑变成延期死刑也是有可能的。
假油一行却看着禅院惠旁边的白发小鬼令咒灵惊悚的容貌,瞳孔地震:“五条悟!怎么可能!”
“不,刚才,五条悟确实被封印进狱门疆了!”
“灵魂是一样的......”
“年纪明显偏小,是年幼的六眼。”
......
已经没有耐心的禅院惠放弃了等待对面主动呈上狱门疆的打算,反正就算是跪着把东西交给他,他们也得死。
禅院惠比出了十种影法术中玉犬的手势,狰
狞的狼犬以正常玉犬的大小从影子里显现,但是它身上缠绕着的血孽和诅咒一瞬间布满了整栋建筑物,对面咒灵讨论声音渐渐消失。
咒灵终于重视起对面那个海胆头,少年却看着对面的“漏瑚”好奇地说:“说起来,富士山的咒灵不是已经被我祓除了吗,这么快就又出现了,而且看起来一模一样啊——”
“漏瑚”似乎终于回忆起对面的召唤出强大得可怕的式神的少年,独眼因为恐惧瞪到最大:“真人!快跑——”
“算了,应该是世界做的吧,也没什么意思,”禅院惠无聊地挥了挥手,给身后充满不详的狼犬进攻的讯号,“不要叫哦,是你们不交我才自己拿的,当然就算是交了,我也会动手就是了,毕竟承诺了别人。”
如同出笼的饿虎、不,禅院的玉犬比那可怖多了,身上缠绕的血孽化为锋利的丝线无差别攻击眼前的咒灵——无论是咒力充沛的特级咒力还是占据尸体的正体不明的假油。
假油感应到危险瞬间释放出数量众多的一级咒灵,作为炮灰挡在他面前。
“欸?咒灵操式?”禅院惠惊讶地看了一眼缝线脸,有了个合理的猜想,“同样的丸子头,五条悟叫你‘杰’,难道你是夏油杰?”
积攒的咒灵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死在玉犬爪下,假油脸上常年维持的笑容都变得勉强起来,面前的咒术师他绝不是对手,光对方一只式神他就难以对付,这个时候只能想办法逃命。
假油腆着脸套近乎:“是哟,你也认识我啊,看在这个缘分上,不如放我一马——”
“我讨厌诡辩,”禅院惠打断了假油的话,没什么情绪地对玉犬下令,“不用在乎死伤,这里的人与我无关,全部撕碎吧玉犬。”
假油手上的狱门疆突然砸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一个不小的坑,仿佛是里面的五条悟在闹脾气。
禅院惠有被娱乐到,于是他解除了玉犬的术式,在假油一行趁机疯狂逃命的时候,操纵着细如发丝的影子,帅气地挥舞了一下手臂——自带“斩断”性质的影子穿梭间,假油刚刚装上去的脑壳连着里面的脑花一起被一分为二。
蓝毛的缝合脸尝试把自己在被割断之前分裂出去,只要有一个□□活着他就不会——所有的□□在同一时间被削掉了脑壳,蓝色的发丝纷纷断落,连掉到地面的时间都没有,咒灵被祓除得一干二净。
一开始喊着同伴快跑的“漏瑚”根本没有逃跑的打算,反而在禅院惠动手的瞬间自己冲过来试图给同伴争取时间——禅院惠毫不在意地祓除了他。
“漏瑚”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禅院惠被逗乐的笑脸上——真是恐怖啊。
“哇哦,这是固定掉落吗?”禅院惠在“漏瑚”消散后的位置看见一个箱子,下意识捡了,里面装了十根宿傩的手指。
但他也不需要多余的手指给里梅了,当做手信给虎杖吧。
心情愉悦的禅院惠捡起赖在地上的狱门疆,戳了戳上面的眼睛:“你这里看起来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啊五条悟,我去看看伏黑他们。”
说着禅院惠就召唤了脱兔,跟着上面的缘线走了。
因为一开始见到另一双六眼但没有感受到咒力而震惊的伏黑悟,他背着行李站在原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禅院惠的十影法术,之后操控影子完美祓除咒灵简直是神技,五条家神子被深深地震撼了。
而禅院惠走得太快了,伏黑悟回过神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堆普通人和一具脑壳分成两半的黑发男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