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蕊,务必找到。”钟霭只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方同有些莫名其妙,身后的保镖各自散开,就连程寨身边的几个保镖都被掉出来了。
方同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季诗蕊对钟霭到底有什么意义。
德国。
季诗蕊坐在真皮沙发上,对面的正是洗心革面改头换面的乌达拉。
“接下来怎么做。”
季诗蕊看着乌达拉,眼神里颇有些欣赏。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乌达拉不仅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成立了自己的德国势力。
“我觉得季家太弱了,我父亲很欣赏你,他上市公司缺个财务总监,希望你能过去帮忙。”乌达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季诗蕊思索了一番,似乎不错。有了乌达拉的依靠在德国,恐怕程寨就算翻过来找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痕迹。
当然,一切要从那天晚上说起。季诗蕊被女人绑架后,季诗蕊设计逃走,没想到遇到了寻找自己的乌达拉,季诗蕊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孩子跟乌达拉逃到了德国。
目的,就是为了跟程寨一刀两断。
“行。”季诗蕊点了点头,看向正坐在地上玩积木的两个孩子,说道,“孩子要帮我照顾照顾,我可能照顾不过来。”
“当然,乐意至极。”
乌达拉看了看季诗蕊,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起身抱起两个奶娃娃。程从安似乎比较喜欢乌达拉,待在乌达拉怀里咿咿呀呀的,程傅宁责在一边玩着积木。
季诗蕊身边的女人道:“夫人,这边请。”
季诗蕊点了点头,乌达拉安排的很好,给自己身边安排了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跟班,实则是乌达拉精挑细选的柔道高手。
季诗蕊看了看房内摆设的礼服,问道,“林渺,今天晚上有宴会?”
“夫人,老爷说今晚是公司的庆功宴,届时让你上去讲两句话,好让大家知道你。”
“好。”
季诗蕊穿上艳丽的大红色晚礼服,手中拿着晚宴包,除了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再也没有多余的首饰。
林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还没有哪个女人不靠装扮也
能这么好看。
“夫人,您真美。”林渺笑了笑,赞叹道。
季诗蕊点了点头,只感觉身边的人对自己有些小心翼翼。
上了车后,季诗蕊看着窗外德国的风景,想到那个小黑屋,心里多少弥漫起一丝情绪。
庆功宴如约而至,季诗蕊站在角落里,身边是打扮的一丝不苟的林渺,台上站着的正是乌达拉的父亲,隆恩。
他与乌达拉有着一样的纹身,那是德国权利的象征。
季诗蕊思索片刻,难怪乌达拉能在德国横行,原来是本身就有背景。
“你怎么总喜欢穿男装。”季诗蕊眼神闪烁的看着林渺打趣道。
林渺有些尴尬,“方便。”
季诗蕊觉得无趣,直到台上的人邀请自己上去讲话,季诗蕊这才咧开嘴笑着从人群中走去,流利的德语,亚洲人的面孔让场上无一不为之震撼。
一声谢谢,落幕。
隆恩与季诗蕊碰了碰杯,打量了季诗蕊一翻,“你很漂亮,也很聪明。”
“玫瑰总是带刺的。”季诗蕊怂了怂肩膀。
隆恩没有季诗蕊想象的那么魁梧,乌达拉却生的强壮,如果不是两人五官长得像,很难将两人看做父子。
“乌达拉……多谢你的照顾。”
“不不不,乌达拉对我也很照顾。”
季诗蕊也没想到自己恰好居住的小木屋是隆恩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天翻阅的书籍正是隆恩的,想必是乌达拉发现了隆恩的亲笔日记,找到了隆恩。
“在说什么?”
乌达拉端着红酒过来,看着两人正高兴的交流,笑了笑。
乌达拉与季诗蕊碰了碰杯,“恭喜你,展开新的人生,w.l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
季诗蕊转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穿着白色的西装。
季诗蕊暗道不好,转身藏在乌达拉背后。
乌达拉刚好也瞧见了程寨,谁知程寨迎面走来,向隆恩祝贺。
季诗词一口流利的德语,轻启朱唇,季诗蕊藏在乌达拉背后只感觉程寨的德语十分好听。
“隆恩先生,好久不见。”
“原来是程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这位是?”
程寨眯了眯眼睛,看着乌达拉,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犬子,乌达拉。”隆恩笑着介绍,“这是程封的总裁,程寨先生,年轻有为。”
程寨身子一僵,随后笑了笑,“隆恩先生很有福气,老来得子。”
程寨看着乌达拉,眼神闪烁,西装笔挺的乌达拉比起在医院的时候要英俊的多,两人的再次碰面让乌达拉有了对上程寨目光的勇气。
程寨深知自己不是与乌达拉对峙的时候,笑了笑,“能否借一步说话。”
乌达拉抬手摸了摸背后,一片空,握拳咳了咳道:“请。”
程寨眯了眯眼睛,显然没有想到乌达拉居然能说出中文。
程寨开口直言,“不知令尊有没有看到我夫人。”
乌达拉冷笑一声,“她不是随你回去了吗?”
“无可奉告。”
程寨脸色变了变,吃了个闷亏,恰逢有人打招呼,转身离开。
躲在窗台上季诗蕊的抿了口红酒,按下疯狂跳动的心,若不是林渺给自己打掩护,加上乌达拉高大的身材挡住了自己,恐怕今天要被程寨抓了个现行。
“谢谢。”季诗蕊看了看站在前方的林渺,说道。
林渺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难得开口同季诗蕊多说几个字,“为什么你都当了程夫人还要离开他。”
季诗蕊神情一愣,是啊,为什么?
可是季诗蕊想了想,从上一世到重生后给程寨带来的麻烦,让季诗蕊心里有些隔应。
如果没有她在身边,程寨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可能因为我不爱他。”
“你口是心非。”
林渺盯着季诗蕊的眼睛,心里有些赞叹美轮美奂,却怜惜季诗蕊从未说真话。
季诗蕊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转身准备离开。
“季诗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