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
“你不是想做秘书么,我办公室缺个行政秘书,明天来上班。”
季诗词往着程寨远去的背影,按下疯狂跳动的心,程寨的行政秘书比东亿要好得多。
她这一下也算是鸡毛飞上天了。
刘妈站在门口叹气,季诗词瞬间蹬了过去,“你这个老不死的大半夜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回房去。”
刘妈脸色变了变,想来也是看着季诗蕊与季诗词长大的,两人差别却也很多。
次日清晨,季诗蕊搭了出租车赶回梅园收拾东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给程寨盛饭面包。
季诗蕊勾了勾嘴,没想到季诗词这么猴急,自己还没走就上赶着来了。
“怎么,妈找你修好了半天都没人影,原来是跑这来献殷勤了。”
季诗蕊坐在餐桌上,随意的拿了块面包叼在嘴里,衬得季诗词像个下人。
季诗词有些气急,不过碍于季诗蕊马上要出国,只能笑着说道:“那是,姐姐肚子里还有身孕,就少吃点甜食,吃这个。”
季诗蕊眼看着季诗词将装满鸡蛋的盘子推到自己面前,殊不知胃里一股翻腾倒海。
“唔…”季诗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飞奔向厕所内,干呕许久都没有什么东西。
季诗蕊拍了拍胸脯,只有刘妈泡了杯酸梅汤递给季诗蕊,季诗蕊这才好受一点。
“姐姐还真是弱不禁风呢。”季诗词掩面笑了笑,目光越过季诗蕊看向钟,一声讶异,“呀,快八点了,姐夫,我们该去公司了。”
程寨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季诗蕊,起身离开穿上衣服出了门。
季诗蕊笑了笑,躺在沙发上,最终还是让季诗词得逞了。
不过马上就要结束了,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自己就能与程寨一刀两断了。
一滴清泪划过面庞,季诗蕊抹了抹眼睛,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了。
“小姐,刚二小姐说你要出国了…这…你还怀着身孕,恐怕不好吧。”刘妈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季诗蕊。
季诗蕊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去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吧。这是爸爸的意思…”
“什么
?老爷的意思…他这是,他这是听了那位的蛊惑吧!”
季诗蕊苦笑着,当年的季家是季法国与自己母亲的心血,如今因为一个陈柳的浪子野心,差点将季家搅得天翻地覆。
忽然,手机振动打断了季诗蕊的思绪。
“喂?”季诗蕊摩梭着手机的外壳,想来是方涛已经将机票买好了。
只见对方果然如此说道,刘妈也从楼上将箱子提了下来,交代了点事情给季诗蕊。
手里的是刘妈自己腌制的酸菜,担心季诗蕊吃不惯国外的饭菜,季诗蕊顿时眼眶泛红。
“我马上来。”
季诗蕊简单的交代几句后,将东西收好,跟刘妈抱了抱。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哎。”
“要是季家的人找你麻烦,你给我打电话。”
季诗蕊捏了捏刘妈粗糙的双手,塞给刘妈一张纸条,这是让方涛给自己办的私人电话号码。
刘妈踹在兜里,看着季诗蕊上了方涛的车,逐渐远去。
方涛抽出一张纸递给季诗蕊,“哭了?舍不得你老公?”
“不是。一个亲人。”季诗蕊擦了擦眼泪,“去德国的票订好了,几点钟飞。”
“还有半个小时。”方涛笑了笑,没想到要强的季诗蕊居然还会哭。
不过跟着季诗蕊出国进修一年回来的文凭可就不一样了,说出去都是海归。
三个小时后。
飞机落地,季诗蕊走在方涛的身后出了机场,摘下眼镜,放空了自己的心。
“方涛,我觉得我好像真正的重生了。”
季诗蕊高呼着转了一圈,抛弃了季家的烂摊子与程寨陈芝麻烂谷子的感情,德国才是她发展的转折点。
方涛小心翼翼的扶着季诗蕊的腰,“你还怀着孕呢。”
迎面走来一个德国人,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上前用一口流利的德语道,“能给你们拍张照吗?你们看起来很上镜,我是个街头摄影师。”
季诗蕊看了一眼方涛,方涛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方涛搂着季诗蕊的腰两人笑得格外的开心,一张两人合照诞生。
“请问,这附近有什么比较好的环
境居住吗?”方涛接过照片询问摄影师。
男人想了想,掏出纸笔写上一个地址,递给方涛。
纸上写着:图宾根。后附上的是行驶路线,方涛连连道谢,并留下了摄影师的联系方式,约翰。
两人抵达房子的时候,与房东涉足,终于以一个亲民的价格租下了整个房子。
“方涛,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季诗蕊在壁炉前生火,没想到德国的如今这么冷。
方涛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季诗蕊身上,担心季诗蕊怀孕受不住眼下的气温。
好在季诗蕊靠在壁炉旁边看着德国的故事书,给孩子胎教。
方涛端出烤肉,放在季诗蕊面前,季诗蕊皱了皱眉头,一阵作呕。方涛拍打着季诗蕊的背部,连声道歉。
“抱歉,忘了你有孕吐。”
“没事。”
季诗蕊擦了擦嘴,打开壁橱发现一瓶青梅酒,倒出一小杯,抿了抿,压了压想吐的欲望。
方涛眼神闪烁,不知道孕妇能不能喝青梅酒,眼看着季诗蕊一杯又一杯,还是阻止了季诗蕊。
季诗蕊脸色微微发烫,看着面前的方涛想起了那个一板一眼的程寨,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玩意,占了我还想要季诗词?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涛摸了摸鼻子,心里琢磨着季诗蕊骂的人到底是谁,谁知季诗蕊一个踉跄,身子稳稳的倒向前方。
“唉,小心——”
季诗蕊一把倒在方涛的怀内,一股淡淡的青梅沁入方涛的鼻子,方涛只有将人抱起放在沙发上盖好毯子,转身去了厨房做土豆泥。
一股飘香味彻底让季诗蕊有了一丝意识,连哼了两声后,起身坐在沙发上看着方涛将土豆泥端给自己。
“没放盐,也没放油,你试试。”
“不吃,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