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这段时间他的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自从上次说是陶唐对于商丘的防汛工作很满意,要求召集一些在防汛工作中表现突出者,去陶唐接受封赏,于是商丘当地,昭明老先生就果断把他给推荐过去了。
而到了陶唐,重华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和自己插科打诨,在以前,没事喜欢到摊位上和自家小妹玩的那位“大文”老先生,在陶唐居然能列席在“帝之臣下”当中,虽然具体职位不清楚,但看来等级并不低。
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要怎么样才能表现的经常参加的样子?在线等,急!
重华当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可惜,他又想了想,自己以前哪里有这种本事参加这种会议,然后帝在夸奖了他们,并且授予了一些实质性的奖励之后,就正好是四帝开始提崇伯鲧事情的时候了。
在那次会议结束之后,帝已经调动了人事,说是这些年轻人都要留在陶唐一段时间,对外的说法是进入机关单位给工作磨练磨练
当然,不少人知道,帝放勋的目标其实一直都很明确。
眼下,就来活计了。
重华在陶唐,刚刚上任,当然不可能是太过起眼的大官,目前来说
在商丘的时候,当的是一片商业区域的治理官,负责的事务是买进卖出要保证公平公正,重华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在这方面治理的很好,导致卖假货的都不敢去他那个地方。
而现在调到陶唐,担任“秩宗”的下属,这个部门很好理解,就是“礼部”,除去掌管礼仪典章,教化万民之外,还要负责对外交流,以及招待外地来人
重华和几个部族的治理者,以及一些其他地方的,在此次治水工作中有突出表现的年轻俊杰们,进入陶唐之后,都分摊到不同的部门去了。
“南方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帝希望你去招待她,并且带着她游览中原”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陪同旅游的事情,重华在这段时间内,把陶唐附近的重要区域都已经摸清楚,当然答应下来,毕竟这并没有什么困难的。
而且他还有一些其他的心思。
客,来自南方,确认了是从敷浅原来的。
重华不知道这个南方的客人认不认识自家的小弟,自家小弟估计也应该在南方了吧,不要说走错了路,那就完蛋了
而士敬方面,在见过了脩己之后,她就心中一直有些忐忑,但其实脩己却并没有表示出特殊的厌恶之类的情感,反而对她的真心求爱而大加赞许。
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士敬并没有和鲧真正发生什么,不过是小女生时代遗留的憧憬,但这种憧憬到如今已经演变为烈火,脩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感同身受之下,似乎把士敬当做了过去的自己一样对待。
况且,从士敬的口中,脩己甚至知道,鲧没有接受她,反而是回到了北方,脩己听着,自己也不免有些神情恍惚起来。
“我的男人,年纪如此苍老了,还能被人如此憧憬着,他正是天下的圣人啊,我有这样的男人,应该感到高兴,对你,我更应该欢喜与欢迎,而不是对你的到来而感到厌恶。”
而文命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之后,他倒是有些尴尬。
而且,最要紧的,是不日之后,士敬的到来就被陶唐氏知晓,帝派遣使者过来,告诉有崇氏,要接这个女子前去陶唐,以询问南方之事。
于是士敬来到陶唐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等候已久的重华。
士敬初来乍到,但是没想到重华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她立刻就很惊讶:“你是象的大哥啊!”
“啊?象!这么说,我弟弟真的抵达了南方!”
重华也是很吃惊,他本来还准备先开口的,没想到士敬听完他的名字,立刻就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弟弟去南方是因为”
“我知道的,知道的!”
士敬立刻接过重华的话头:“他说的,说是去南方找我们的巫,是你让他去的吧!”
重华诧异,更是连忙道:“原来妘氏犁的发明者就是你的巫啊!但你也是巫师这这么说,你是那位叫做妘载的巫师的从属吗?”
“是的啊。”
士敬回答的很坦然了,她到哪里都是这么说的,并且紧跟着道:“只是象来的时候,性格顽劣,还打了我们村口的小鸡崽子,被北正他们锤了一顿”
“真是不好意思。”
士敬算是代替妘缶道歉,虽然这个事情并没有错,但现在她可是在陶唐啊,同时心里更是嘀咕:没想到象他大哥,居然是陶唐地的官员,这么年轻
重华听了象刚去赤方氏时的一些劣迹,脸都有些燥红
“象是一个顽劣的孩子,我代替他向你们道歉,不过他的一些行为并没有恶意,但从你之前的口气来看,象应该取得了你们的原谅,真是非常感谢你们,也非常对不住。”
重华额头冒出了些许汗珠,擦了擦之后,心中估算,以象的性格注定不会好好在南方待着,看来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那我弟弟,现在应该是回来了吧,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我去的,但是说来惭愧,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加上雄陶他们带着他去,我本以为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士敬:“是啊是啊,他一开始是想逃的,还背了根木头准备横渡大江来着的但后来因为路上遇到了老虎,不得不逃了回来。”
重华:“这也是天命吧。”
(远在南方的青虎罗罗在吃肉的时候忽然噎住了。)
“但是象现在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了。”
士敬很高兴的和重华说了太子长琴收象为徒的事情,吓得重华差点原地起跳。
太子长琴据说不久前刚刚从中原离开,但他为什么前往了南方,还把自己的小弟收为了徒弟?!
“因为象在逃跑失败之后,被巫所发现,并且看他喜欢玩闹,告诉了他一种名为‘戏’的艺术。”
“戏?”
重华一愣,斟酌着道:“这是一种新的玩闹方式吗?”
但这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肯定错了。
既然太子长琴收了象为徒弟,那么肯定就和这个“戏”有很大的关系了!
如此说来
“是类似乐舞的行为吗?”
重华是目瞪口呆,自己那个不能静下心来的弟弟,居然会去学习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