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来,尝尝这上好的龙井茶。我这地方没什么值钱的招待大人,还请大人莫怪。”,张大人伸着一边手,指着茶水道。
看着桌子上的茶杯,这样子还真独特,是个好杯子,周围全是各种花纹的雕刻,美观极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恐怕很值钱吧。
看着张大人,头发上的白头发比以外的还要多了,再看着张大人的脸,泛黄泛黄的,脸上的皱纹也比以前多了些,如今的张大人身体却还很康健,张大人的微笑,让人忍不住都和他客客气气的。
我回着道“张大人,您这就客气了。今日来是有些事想要张大人帮帮的。不知大人可否能帮助晚辈?”
张大人坐在木椅子上,看着我道“韦大人有话请讲,我能做到的,一定给予帮助。”
“那晚辈斗胆请大人帮忙了。今日酉时,京城之中有件案子出了,听闻是一位年轻力壮的男子与一家新来的当铺店老板发生争执,结果二人发生搏斗,大人可否知晓这事?”,我道。
张大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泛黄的眼睛里眨了眨下,道“嗯……,这事我的确知晓,不知你问这事做甚?”
“张大人,晚辈想问张大人一下,这桩案子交由谁负责?”,我问道,每一问都是那么的紧张,怕一下子就挽救不回来了。
张大人喝着茶,道“韦大人,看你那么紧张,想必那桩案子的人和你熟吧。他们二人的确关押在本官这里。”
“张大人猜的的确如此。其中那位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是晚辈老乡,这一路上他帮过晚辈不少忙。晚辈想请问张大人何时审理这桩案子?”,我道。
“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你会来这衙门来找我。韦大人要是急的话,明日一早可先审理这案子。还有件事,韦大人如今肯定做了大官了吧,不必对我如此的尊敬。”,张大人道。
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再看着张大人这样看着我,还是说出实情吧,想必张大人是位好官吧。
我道“张大人,晚辈如今不做官了,大人不必以韦大人称呼了。既然张大人对我如此的好,晚辈先谢过张大人了。”
张大人放下了茶杯,两眼汪汪的看着我道“哦?为何好端端的不做官了呢?”
“诶,说来有些话长了。如今的朝廷不同往日,大太监魏忠贤把持朝政,一些忠诚的官员被太监魏忠贤层层迫害,连晚辈也差点遭殃在他手中,当今街上都在流传着晚辈病逝的消息,想必张大人也有些耳闻吧。”,我道。
“诶,以往朝廷也出现过太监专权滥杀无辜,祸国殃民的事,如今这又……。算了,不说了。韦大人要是不习惯这称呼,那老辈呼柳堂吧,是否可以?”,张大人坐着椅子又拿起了茶杯,道。
我笑着笑,这种滋味属实有些舒适,三言两语,张大人便为我做主了,我挺佩服我自己的,回道“可以可以。张大人,那现在可否带晚辈前去狱中看下我的同乡春雷?”
“柳堂,刚才看你有些紧张,连口茶都不喝,现在我答应了你,要不你尝口茶再去?”张大人道。
看着张大人仍坐在椅子上,未站起身,还是喝吧,跑了这么远的路,的确有些口渴了,我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起来,这茶的确好喝,也解渴,得到张大人的招待,确实不错。
“好喝,张大人的这茶想必是出自浙江的龙井茶吧。”,我道。
“柳堂知识果然渊博,这的确是浙江的。看柳堂这么紧张,那就带你去下狱中看望你的同乡,明日一早便开堂。”,张大人说道。
然后张大人用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笑了笑,带我去狱中了。
。。。
“怎办啊?柳堂哥进去衙门里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何况这天也马上黑了,柳堂哥还说去去就来。”,玲儿站在衙门外的一角落里憋屈的道。
。。。
“嘎——”,一下就开了狱里的门。
“柳堂,他们二人就关在这边,请跟我来。”,张大人道。
跟着张大人的步伐,便来到了关押春雷的牢房。
此时的春雷不知为何睡在了稻杆子上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你们俩个,把这牢房的门打开!”,张大人道。
“是!”
一守门的人拿出了把钥匙,咔嚓一下,在里面扭动着,随后锁子便可打开了,再取掉缠绕在门上的铁链,这才推来了门。
看着春雷这样子,倒在稻谷杆上,衣服磨磨蹭蹭都漏了好几个洞,衣服也都沾满了灰尘。我急忙上去摇了摇春雷。
“春雷!春雷!你看看老爷!”,我边摇边喊道。
春雷迷迷糊糊的睁开的眼,嘴里还念着“老爷。都怪我,麻烦了老爷了。”
“春雷!发生了何事?你为何打那新来当铺的老板?”,我抱着春雷问道。
张大人站在我一旁,看着听着。
“老爷,那老板欠我们几个的钱不给,我这气不过才打他。我对不住老爷!”,春雷抱怨道。
看着春雷,突然感觉到一股亲情味儿,虽说我是一个外人,迷迷糊糊的就当了老爷,可这相处很长的时间,对我来说,春雷已经是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抱着春雷,不忍心的看着他这样,只好慢慢的安慰着,道“没事,春雷。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大人说明日一早开堂,到时老爷我定起早早的来看你,等处理这案子完后,咱们就回家,回山东老家。明日一早,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说出真情,决不允许有半点假话,该赔咱赔,该受罚咱受罚。”
“放心吧,老爷。我绝不会欺骗老爷和大人的。时辰也不晚了,老爷先回去吧,玲儿夫人应该还在等老爷回去。”,春雷道。
“嗯……,好。春雷那老爷先走了,你先委屈一晚。”,我道。
“老爷走吧,我还等老爷接我们回家。”,春雷红着眼道。
看着春雷,再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旁的张大人恐怕也要歇息了吧,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还不时的望着在牢里的春雷。
“柳堂啊,放心吧。明日的朝堂上,第一件就是处理这案子,到时我自会为你们做主。”,张大人走在一旁道。
“那晚辈多谢张大人了!晚辈相信春雷如此做法,必有他的想法。”,接着行了个礼道“那晚辈就不打扰张大人歇息了,告辞。”
“柳堂,不坐坐了?”,张大人问道。
看着张大人这样,身边既无家眷也无个说话的人,属实有些替他怜悯起来。
“多谢张大人!”,我道。
说完后,我便有些高兴又有些烦躁的走了出去。
。。。
“婉儿嫂,你确定春雷哥被关在这吗?可我们这些没有身份的怎么进去?”,李易看着一旁的婉儿道。
婉儿行走如箭,连风都被带起来了,然后头也不动,眼睛也不转过去,嘴里道“怕什么?我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被这事给难倒?今日若不救出春雷,咱俩都别回去了。”
李易快速的跟在一旁,心里很是慌张,怕这个婉儿嫂一下子又惹出了什么事,又不敢停下,怕一会就跟踪跟丢了。
走到县衙们口时,见衙役都在外守着,婉儿便停了下来,仔细看着这衙门的构造。
“婉儿妹妹!李易!”,玲儿躲在一个角落小声喊道。
“谁!谁在那!怎么知道我姓名?”,婉儿观察着周围喊道。
索性在门外的衙役并不理会。
“婉儿妹妹!是我!玲儿!”,玲儿躲在一角喊道。
李易耳朵也许有些不好使吧,听不见玲儿的喊声,道“婉儿嫂,你会不会听错了?”
“不会?这声的确是玲儿的声音。”,婉儿道,然后往发声的地方而寻去。
等到婉儿走到和玲儿很近时,玲儿手拉了拉婉儿,道“婉儿妹妹,我在这儿。”
“诶呀,吓我一跳,玲儿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儿啊?”,李易道。
“我在等柳堂哥,他刚进去。你们来干嘛呢?”,玲儿道。
“什么,柳堂进去了!完了,完了。这下柳堂非骂我们几个不可。”,婉儿道。
“婉儿嫂,玲儿夫人,老爷他出来了!”,李易道。
“快!快躲起来!”,婉儿慌张的拉着李易往玲儿这边挤挤。
我走了出来,外面的天刚刚黑,但街上挂着的灯笼还能看清前方。
我走了过去,但仍有一事很是好奇,为何春雷被抓了,却不见李易和婉儿的身影?
“柳堂哥!”,玲儿迫不及待的喊道。
“玲儿姐,你这不是要出卖我们吗?”,婉儿道。
我往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了去,这灯笼照到的光很少,我只能看出有三个人。但面孔却看不清楚。
“柳堂哥!我是玲儿啊!你看不见我吗?”,玲儿道。
“你们在这干嘛?你们走出来点,这光线不太好,看不清你们。”,我道。
玲儿走了出来,道“柳堂哥,你去县衙里干嘛?”
“婉儿、李易,春雷到底是怎么对人动武的?怎么连人都打伤了?你们俩个为何不劝劝春雷?”,我道。
“啊?”,玲儿看向了婉儿和李易。
“老爷,都怪我,怪我没能及时劝住,这才……”,李易自责的道。
“柳堂,我也有错,也怪我。”,婉儿道歉道。
“柳堂哥,春雷哥被抓了?”,玲儿看向了我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玲儿的穿着,还带着个头套,有点像是打劫的。
“好了,都别自责了。以后在外不要老是给我惹事。回家吧,一会儿就是夜禁了。到竹屋里,在慢慢的说。”,我道。
“嗯,好。”,玲儿高兴的挽着我的手臂,靠在我手臂上走。
婉儿和春雷在一旁无话可说,因为这次的事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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