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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葛云章都发了话,高飞这才诚惶诚恐的坐了下去,不过却时不时不安的扫向葛云章,总觉得这样和主子同桌不太妥当。
“来,云章,陪我还有你二叔,外公舅舅们喝一杯。”柯水生笑着就要给葛云章斟酒。
刚才敬了茶,柯水生对葛云章的称呼也改了过来。
听到自己岳父让自己喝酒,葛云章下意识看了柯含雪一眼,因为她说不喜欢他喝酒的,见她没有注意这边,这才接过柯水生手中的酒瓶,说道“还是我来吧,岳父。”
钟王氏和两人儿媳妇将葛云章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动作看在眼里,几人互看一眼,都抿唇偷笑着。
饭间,柯水生显得很开心,边吃边聊着,从小时候聊到几个孩子出生,再聊到大家的桑园和蚕房,又聊到两个女婿和儿子的未来,总之一顿饭下来,大部分时间都是柯水生在说,其他人在听,钟安等人偶尔也会高兴的应上几句。
见柯水生喝了不少,葛云章劝了几声,让他别喝太多,可是柯水生高兴,最终还是喝醉了。
钟安等人已经在柯家住了几天,如今柯含雪也回了门,见她在葛家过得不错,也放下了心来,便急着要回家去了,家里的蚕房虽然有孩子们打理着,可是那么大的桑园还有刚种下几天的水稻也需要看管,他们也静不下心来玩。
柯含雪也知道外公等人的心思,到傍晚的时候见父亲还没有醒来,便让葛云章驾牛车送他们回去。
葛云章从钟家回来,刚好孔大富也从镇上回来了,葛云章和柯含雪给孔大富敬了茶就回葛家去了。
第二天,柯含雪因为不放心项秋心,便跟着葛云章去了镇上。
聂巧怡和聂安皓知道两人要去镇上,也吵着要跟,柯含雪本来也想着趁聂巧怡回青州城前带她好好逛逛的,便将聂巧怡带上了,至于聂安皓,葛云章是不准他跟着的。
聂安皓一听葛云章不让自己跟着,还闹了一场,不过葛云章仍是无动于衷,带着柯含雪和聂巧怡一大早到村口坐孔大富的牛车去了,聂安皓也没有办法。
今天聂巧怡出门并没有戴面纱,因为她发现这里的女子出门都没有戴面纱的,若是自己太类另,反而更引人注目。
她刚上牛车那会还很不习惯,毕竟从小到大是第一次坐牛车,而且车内还有那么多的男子,可是后来见柯含雪跟车上的乡亲们聊得热火朝天的,她也渐渐放开了,也跟坐在身边的几个妇人聊了起来。
柯含雪抿唇笑了笑,这就是聂巧怡与项秋心不同的地方,聂巧怡在生意场上接触过不少男子,所以忌讳也少。
几人在镇街口下了车就往书斋走去,聂巧怡得知柯含雪还与人合伙开书斋,而且还生意红火,边走边好奇的询问着柯含雪关于书斋的经营方式,柯含雪也不藏着掖着,详细着说着……
走了两刻钟不到,就来到了书斋。
一走近书斋,柯含雪就见欧阳帆带着几个侍卫站在书斋门口,心一沉,大步走了过去。
欧阳帆刚想出声喝止,却看到柯含雪身后的一脸冷清的葛云章,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放他们进去了。
柯含雪走进书斋,见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几个小二就像被罚站一样,一排立在墙角处,即使没有侍卫看着,他们也一动不敢动。
这里显然是被清场了!
“秋心呢?”柯含雪满脸焦急的对几个小二问道。
“在……内院。”一个小二小心的看了眼院门口,才怯怯应道。
“还有谁在里面?”柯含雪又问。
“太……太子!”另一个小二结巴道,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柯含雪脸色一变,正准备往内院跑去,却被葛云章拉住了。
“你没听到哑巴在里面吗?”柯含雪很着急的看向他。
“你不是答应我不插手他们的事吗?”他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问道。
他轻柔的声音奇异的安抚了她心中的急躁,柯含雪沉默了。
一会,她又抬起头看他“我不插手,不过我还是想进去看看,万一……”
柯含雪想到了在项家别院时,哑巴对项秋心所做的事。
“行,那就去看一眼,要是没事咱们就走。”葛云章仍拉紧她的手,担心她又冲动。
“怡儿,你在这里等我们。”葛云章回头对聂巧怡说道。
“好的。”
看他们神情凝重,聂巧怡虽然疑惑,可是却什么都没问,她正好可以逛逛这书斋。
内院的项秋心这会正在院中心的石桌上低头认真的作着画,她身边的春香正磨着墨,边笑眯眯的看着她作画。
哑巴站在院门口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他突然有些胆怯,他害怕打破这份宁静,他怕她抬头看到自己会露出厌恶的神情……
柯含雪拉着葛云章急匆匆的往内院走去,还没到内院门口就喊了起来“秋心!”
项秋心乍听到柯含雪的声音一阵欣喜,前几天因为柯含雪交待过,所以她也没来书斋,今天就猜着柯含雪有可能会到镇上来,所以才来书斋等她的。
项秋心巧笑嫣然抬起头,却在看到院门口处的哑巴时,笑容顿时凝住了。
项秋心不敢置信的看着院门口那个身穿蟒袍,负手而立,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男子,手中笔掉落在了地上……
“秋心……”哑巴面露隐忍的轻唤一声,仍不敢上前。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项秋心的心猛的一抽痛,脸上的血色尽失。
柯含雪走进内院,正好看到项秋心脸色苍白的看着哑巴,她不知道哑巴又对项秋心做了什么,不由担心的看着项秋心,问道“秋心,你还好吧?”
要不是葛云章拉着,柯含雪早就冲上前去了。
哑巴见到柯含雪和葛云章瞬间,脸色冷了下来。
他看了看项秋心,刚迈开腿准备向项秋心走去,项秋心猛的回过神来,冲进了屋里,颤抖着将门给栓上,全身发冷的用身子抵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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