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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含雪抱着他的手臂吃吃笑了起来“我也赖定你了。”
看着天快黑了,两人才准备回家,哪知一上岸却又碰见了端着一盆脏衣服,一脸愤恨的柯美枝。
看她那神情,显然是将两人刚才的亲热看在眼里了。
柯含雪与葛云章两人完全当做没看到柯美枝,若无其似的越过她准备离开河边。
柯美枝见葛云章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更是恼怒,在柯含雪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由气恨的骂道“真是不要脸,又跑出来跟男人幽会!”
柯含雪很想无视她的,可是她都欺侮到头上来了,自己要是不还击,那也太怂了!
柯含雪脚步一顿,唇一勾,故意对葛云章嗔笑问道“葛公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啊?”
葛云章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葛公子,你不纳妾可不知道伤了多少女的心呢,这会说不定眼睛都哭肿了!”柯含雪说着瞥了柯美枝一眼。
“那是她们的事,只要你开心就好。”葛云章很给面子的接了句。
柯含雪对他抿唇笑了笑,又大大叹了声,带着炫耀的口吻道“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别人千方百计得不到的东西,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掉到我头上来了,所以说啊,这就是命!”
看了眼柯美枝气得浑身乱颤,柯含雪这才解恨的扬了扬眉。
“天快黑了,快回家吧。”葛云章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轻声道。
柯含雪这勾了勾唇,跟他并肩离开了河边,留下气得脸色发青的柯美枝只能拍打着河面出气。
光哥儿是在二月中旬回到村里的,因为柯含雪早就跟家里人通了气,所以大家看到光哥儿也尽量避免问起县城的事,柯喜生也只有在光哥儿不在的时候才低头叹气。
为免光哥儿闲暇时多想,葛云章便让光哥儿到自己的药铺去帮忙,正好光哥儿经过一年多的历练对药材的进出方面也小有经验,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一眨眼功夫又到了三月中旬,这时,水禾村的乡亲们都搬进了新家,并将上一季的水稻也收割好,并将下一季的秧苗也育下了,柯含雪也不例外,她比村里的乡亲们早两天就把秧苗育下了。
这期间,建筑队因为在县城建好了两个院子,所以名声也大振,活儿不断上门,工匠们忙都忙不过来,葛云章一有空就会绘一些架构图让人带到县城去给聂辉。
项秋心也没闲着,葛云章帮她们找到了一个新店面,书斋已经开张,书斋还是以以前的“无名书斋”命名,前期的宣传效果也不错,有很多老客户上门,项秋心和春香也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柯葛两家已经开始张罗起葛云章和柯含雪的婚事来了,好在葛云章已经提前把需要的东西都置办好,所以柯钟氏还有葛氏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两人的婚礼定在三月廿八日,别说葛云章,就连柯含雪也觉得越接近成亲的日子,心也越不安起来,虽然两家大人说成亲前两人不能再见面,可是他们还是会偷偷溜到河边去见面。
就在三月廿五这天,村里来了几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一进村子就有许多小孩子跟在车后追着进了村子。
车夫连路都都没问,轻车熟路的直接将马车停在了葛家的院子前。
这时,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一角被掀开,露出一张桀骜不训的脸来,守在葛家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见此人,立马就要行礼,却被那男子一个厉眼过来,忙挺直了身子。
“表哥,我去叫门!”另一个十五六岁,穿着冰蓝色长袍的的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拍响了葛家的大门。
院内的高飞听到声响,打开门想看个究竟。
“公子,请问您找哪位?”高飞一开门就看到一位身穿上好丝绸,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倜傥不羁的少年站在门外。
“小哥,请问这里是葛云章的家吗?”那少年谦谦有礼的问道,看起来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
“原来是找我家公子的,请到大厅等候,小的这就去通报。”高飞说着就要将少年让进去。
可那少年却回头向几个车夫招了招手,几个车夫便将马车驶进了院子。
高飞一愣,看了眼门口的两个侍卫,却见他们恭恭敬敬的站直身子,没有阻拦。
高飞见眼前的少年气宇不凡,猜测应该是镇上或县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便没有多言,忙喊来小丫和桂清招呼着,自己跑进内院去了。
院门被关上后,其中一辆马车先下来一位十二三岁的丫环模样的姑娘,她将车头的一张木凳放在车前,然后从车内扶出一位脸蒙薄纱的削肩细腰,身材高挑的姑娘,这姑娘估摸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这年轻女子下车后又走到别一辆马车旁边,对着车内脆声喊道“爹,咱们到了,下车吧。”
女子话音一落,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男子掀开了车帘,由女子扶着下了车。
仔细一看,这人不是聂知荣又是谁?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上的哑巴也从车上跳了下来,负手环视着整个大院,然后点了点头,率先走进厅中。
“表哥,二叔,二表妹,快坐,快坐。”第一个进入厅中的聂安皓老神在在的招呼着众人。
“皓儿,没有规矩!”聂知荣皱着眉头对聂安皓轻斥一声。
聂安皓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但却没有反驳。
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掩嘴轻轻笑了起来。
哑巴也扬了扬唇角,劝道“聂老爷,皓儿就这性子,您也别太约束他了。”
哑巴发话,聂知荣忙低下头对他恭敬道“是!”
“还是表哥对我好!”聂安皓咧嘴笑道。
哑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各位请喝茶。”小丫和桂清奉完茶后立于一旁,偷偷打量着众人,心中百般好奇。
葛云章和葛氏一听有贵客上门,心中也很纳闷,各自放下手中的活儿出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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