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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爷和夫人都叮嘱我不能给你去张家的,可你每次都要去.”春香嘟着嘴抱怨道.
“你这丫头尽胡说,我这这几年总共才去了四五次,哪里有每次都去.”项秋心对春香娇嗔道.
“秋心,现在你跟张小婉闹得不愉快了,以后还是小心点,可以不去的话就尽量别去吧.”
连春香都知道要防着张富裕了,柯含雪就更不放心了.
不是柯含雪多心,而是她信不过张小婉,万一她跟张富裕合起来害项秋心,以项秋心这种思想单纯的姑娘是很容易上当的.
“雪儿,你多心了,小婉是我的好姐妹,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项秋心仍帮着张小婉说话.
“秋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言尽于此,总之你万事小心就是.”柯含雪说完又对春香叮嘱道”春香,你要机灵着点,看好你家小姐.”
幸好春香这丫头够机警,有她在项秋心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柯含雪暗自琢磨着.
项秋心不想再继续谈这个话题,笑了笑说道“雪儿,要不到我家去坐坐吧.”
柯含雪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太晚了,我爹应该在街口等我了,我过几天上镇再去找你.”
“雪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是真肯去我家,我爹娘肯定会很高兴的.”项秋心大喜过望,她早就想邀柯含雪到项府去了,只不过每次都见她来去匆匆的,来不及说.
“秋心,不是我不肯去,而是我前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所以才去不成的,改天有空就去找你.”
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可柯含雪是打心眼喜欢这个没有脾气又心思的单纯的姑娘.
“好,那我让我爹娘准备准备,你过几天一定要来啊.”项秋心开心的拉着柯含雪的手说道,一时忘了这是在大街上.
“秋心,我又不是什么皇亲贵族有什么好准备的,要是让你爹娘弄得太隆重,我还不敢去了呢.”柯含雪好笑的说道.
“那……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来啊.”项秋心迟疑了一下说道,心里担心柯含雪只是说说而已.
“好,一定去.”
另一边,艾一扬因为深感亏欠柯含雪,所以当柯水生说柯含春有了身孕想要辞掉抽丝房管事的活儿时,艾一扬也没再阻拦,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柯含春再干半个月,培养出一个能接替她位子的人来.
柯含雪又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和孔大富一块搬回过年前租的屋子中.
柯含雪忙完了家里的事,便抽空去了项家.
项府很好找,在镇上随便一问,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项府的.
项府就坐落在集市中心后面两条街,占据了向桑镇最好的一个位置.
柯含雪站在项府大门前,伸手拉住跟她一样高的门环,使劲拍了两下,传出两声沉闷的声音,想来这大门非常厚.
没一会就见大门被缓缓打开,因为大门实在大得有些夸张,等了好一会,才见着一个项府下人的身子从门缝里挤出来.
“姑娘,请问你找谁?”那下人走到柯含雪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
“小哥,我叫柯含雪,是来找项……”
“哦,是雪儿姑娘吧?快,快请进,我家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等了你好几天了.”柯含雪话还没说完,那下人就惊喜的打断了她的话,热络的将柯含雪引进项府.
这项府比柯含雪想像中的还要大,柯含雪跟在那下人身后穿过了外院来到了另一个庭院,院墙周边种满了青绿的翠竹,郁郁葱葱好不赏心悦目,庭院中心有一个人工湖,湖上彻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头是一个八角亭,亭里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湖边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项家真不愧是向桑镇首富之一,这庭院都堪比皇宫内院了,柯含雪腹诽.
柯含雪与那下人一直往里走,偶尔还能与几个丫环或家丁擦身而过.
大概走了一刻来钟,才进了内厅.
“雪儿姑娘,请先休息一下,我去通报老爷.”那下人说完就走了.
柯含雪刚坐定,就有一个丫环上了茶,恭敬说道”雪儿姑娘请用茶.”
“谢谢!”
那丫环听到柯含雪向自己道谢,显然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拿着托盘惶恐的退了出去.
没一会,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项秋心和春香的身影.
“雪儿,你终于来了!”项秋心上前开心的拉着柯含雪.
“雪儿姑娘,您可真把我家小姐给盼坏了.”春香笑嘻嘻说道.
“秋心,可真是雪儿姑娘来了?”一个妇人惊喜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一眨眼,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看起来保养得很好的美丽少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粗眉大眼,身体健壮的中年男子.
“爹,娘,这位就是我跟您们说起的雪儿.”项秋心开心的将柯含雪拉到父母面前介绍道”雪儿,这是我爹娘.”
柯含雪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秋心,这真是你亲娘?”
项怀君和袁佩兰唇边的笑容一僵,不约而同的皱眉看向自己女儿,不明白柯含雪这话是何意?
而项秋心也疑惑的看着柯含雪,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春香先回过神来,扯了扯柯含雪的袖子,小声说道”雪儿姑娘,我们家夫人当然是我家小姐的亲娘了!”
看到项怀君夫妇错愕的表情,柯含雪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问得太没有礼貌了,忙解释道“项老爷,项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把话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不敢相信项夫人这么年轻就有秋心这么大的女儿了.”
“哈哈,原来雪儿姑娘是这个意思,真是把我都吓坏了,害得我差点以为我女儿是我夫人从外面抱回来的呢!”项怀君缓过神来,打趣道.
柯含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讪笑两声..
“雪儿姑娘,你这小嘴可真会说话,我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年轻.”袁佩兰唇边带笑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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