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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含雪顿了顿,继续说道“村长,族长,我有个建议,那就是把这药给郝大夫看看是什么药,再到镇上的几间药铺问问,看这几天有谁到药铺买过这药不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就算这事真是大傻干的,可目前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有找到了有力的证据才能将他告到官府去。
“可是……镇上的药铺每天人来人往的,老板能记得住是谁买的?”村长迟疑道。
“村长,这毒药不是普通的药,我想老板的印象一定会比较深刻的,就算不认得这人,也肯定能记住其长像。”柯含雪也很想早点将这个凶手抓到。
刚开始她以为和柯于氏狼狈为奸的人肯定是张富裕,因为柯于氏这几天的表现,不难猜出她经常出去与张富裕幽会。
要是柯于氏在张富裕面前抱怨在柯家受欺侮,张富裕为柯于氏出头也不为过。
可是柯含雪左思右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张富裕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除了正房嫡妻,哪一个小妾不比柯于氏年轻漂亮,他犯得着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冒这个险吗?
听柯含雪分析得头头是道,村长看了看两位族长,见他们也赞成柯含雪的建议,便对柯水生吩咐道“水生,你现在就去把郝大夫请来。”
“村长,现在天还没亮……”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天亮不亮的!”村长中气十足的喊道,这事不赶紧解决他们哪能放下心来。
这事要真是大傻干的还好说,要是水禾村的村民干的,他这个村长恐怕也做到头了。
柯水生被村长一呵斥,连走带跑的请郝大夫去了。
郝大夫的家离柯家不是很远,两刻钟不到柯水生就将郝大夫请来了。
“郝大夫,你快看看这是什么毒药?”郝大夫一进厅屋,村长就急不可待的说道。
柯水生刚才已把事情的始末都跟郝大夫说了,郝大夫听了村长的话也没多言,先拿起布块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让柯含雪娶来一枝小树枝轻轻的挑着药粉。
郝大夫认真的验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头惭愧的说道“村长,族长,请恕老朽无能,实在检查不出这是什么毒药。”
“什么,你不知道?”村长蓦的站了起来看着郝大夫,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柯含雪也是一怔,随后又想到郝大夫只是一个赤脚大夫,怎么可能什么药都认得。
“村长,老朽只懂得医冶伤寒或跌打扭伤一些小病小痛,懂得一些普通的草药,让我验药可真是难到老朽了。”郝大夫羞赧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村长苦恼道。
“村长,郝大夫都不认得这药,那只能等明天把这药拿到镇上的药铺去问问了。”柯含雪沉吟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村长虽然不愿意把这事闹到镇上去,可是这个凶手没抓住他又放不下心来。
“对了,还有一个人,说不定他能辨识出这药粉来!”郝大夫突然眼睛一亮说道。
“谁?”村长欣喜的问道。
“葛云章!”
“葛公子?”村长不确定的问道“郝大夫,你确定葛公子真能辨识出这药粉来?”
“应该能!”
“水生,还等什么,快去把葛公子请来。”村长大手一挥,把柯水生赶了出去。
这样一折腾,待葛云章来到柯家时天也差不多亮了。
葛云章进了厅屋,下意识先往柯含雪看了眼,才走到村长和两位族长面前给他们行了晚辈礼,又对郝大夫点了下头。
“葛公子,听郝大夫说你认得药,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毒药。”村长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布块和药粉说道。
葛云章和郝大夫一样,先是把药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又将药粉拿到油灯底下认真看起来。
一会,葛云章笑了笑,笃定的说道“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啊?”村长等人诧异的看向葛云章。
柯含雪两道秀眉一蹙,也紧盯着葛云章,他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啊?
如果不是毒药,凶手要不是傻子,他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大半夜潜入家里来吗?
葛云章一抬头,就对上了柯含雪那猜疑的眼神,他嘴角一扯,才接着道“这药粉的名字叫半步瘫,半步瘫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可是一旦吃了这药就会立马全身无力,半步都走不了,让人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葛云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轻轻在柯含雪身上掠过。
柯含雪气愤的咬了咬牙,这家伙那是什么眼神,他以为这药是她弄来的不成?
不过,柯含雪显然是想多了,葛云章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恰巧想起那天傍晚在河边柯含雪聚精会神观看张富裕和柯于氏苟且之事,想要嘲笑她而已,哪想得到柯含雪会会错意。
“葛公子,这药要是下在牛的身上会是什么样?”柯水生心急的问道,要是这牛都不能走了,那他这拉车的活也甭干了!
“这就要看剂量了,如果普通人的话吃一克就会觉得全身无力发虚,若是牛的话,起码得是人的三倍用量才会见到效果。”葛云章道。
“葛公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家的牛有没有被下药?”柯水生紧张的问道。
“可以。”
葛云章说着跟柯水生到了院里,其他人也跟了出来。
葛云章先是拍了一下牛的屁股,见牛就转动起来,鼻子直哼着气,像是很烦躁的样子。
葛云章也没有再检查,笑了笑道“水生叔,这牛没事,只不过是吓到了而已。”
“葛公子,既然你认得这药,那你知不知道这镇上哪家药铺有卖这种药?”村长心急的问道。
“村长,据我所知,这半步瘫跟媚药一般的药铺是没有卖的,只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在家里备有这种药。”葛云章解释道“不过,我有一点不明,这些药都是他们通过特别的渠道得来的,非常的珍贵价格也不菲,又怎么会舍得用在一头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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