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一上车,就抱住江寒彻的脑袋,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
“这么开心?”男人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发生什么喜事了?”
“要正式拜见公公婆婆,难道不是喜事吗?”顾悠笑得阳光灿烂。
江寒彻却从中看出些许不寻常,追问道“不对劲,你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那个助理赵丽丽挺不错,机灵,嘴甜,挺适合解闷的。”
“闷?心情不好?”江寒彻瞬间紧张起来。
“你看我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吗?”顾悠哈哈大笑,她现在心情好得很呢。
赵丽丽还真是挺给力的,几次三番把沈心棠气得跳脚。
她看得清清楚楚,沈心棠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变了好几次。
她一手把赵丽丽往上推,沈心棠显然已经心动。
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
“阿彻,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啊?”
“嗯?哪一种?”
“就是商业聚会啊,我想去开开眼界。”
“月底季氏集团有一家生态庄园开业,会很热闹,你要是想去的话……”
“去!”顾悠不假思索的点头。
江寒彻挺意外,狐疑的打量她。
这家伙从前对于商业活动是最不感兴趣的,哪怕是江氏集团所举办的重大活动,她都懒得参加。
就连她的生日宴会,都是他出钱出力的筹备,她就露个面收个礼,一转脸人就跑没影了。
这回如此主动,一定有猫腻。
“悠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是中了什么邪?”江寒彻索性直接问,反正也猜不出来。
顾悠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又往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我中了你的邪呀!”
但凡她不想说的,怎么逼问都没用。
江寒彻强压下满心的疑惑,暗暗在心里叹口气。
只能盯紧点,只要她不搞什么幺蛾子,那就随她开心去吧。
“阿彻,你有没有跟伯父伯母说咱们领证的事?”
“还叫伯父伯母?”
顾悠脸一红,小小的害羞了那么一下。
转念一想,前世她嫁给江寒彻之后,叫江健生何婉华夫妇爸妈都不知道叫了多少回,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咱爸妈!你有没有跟爸妈说,他们怎么说?有没有生气?”
“当然生气!”江寒彻板着脸,一脸严肃。
老两口劈头盖脸把他数落一顿,怪他没早跟家里人说,害家里人白白担心那么久。
要是早知道他们这么快就领结婚证,家里人也能早点安心,早早的开始准备婚礼事宜,免得落到如今婚都结了,却没人知道的冷清地步。
顾悠心口一哆嗦,脸上泛起愁容。
别说江家是豪门大户,规矩繁多,就是平常人家,儿子一声不吭的跟女人领证结婚,当公婆的都会心怀不满。
江寒彻眼角余光看见她发愁,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们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父母,简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顾悠的脸垮的更厉害了,弱弱道“那……那我们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吱——”
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响起,车子猝然停下。
顾悠被强大的惯性甩得往前一冲,又往后一撞,差点把脑震荡撞复发。
“嘶——江寒彻!你搞什么——”
责备的话还没说完,顾悠就被江寒彻阴云密布的脸色给吓得闭上了嘴巴。
男人浑身寒气四溢,仿佛成了精的冰坨子,眼底的怒气犹如海啸般汹涌澎湃。
“顾、悠!”
一字一顿,仿佛要将这个名字连同主人一起嚼碎吞下去。
顾悠一哆嗦,心口梗的厉害,颤颤的开口“干、干嘛?”
“我江寒彻这辈子只有丧偶,绝不离婚!”
顾悠又是一哆嗦,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我……”
她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死男人,没事瞎胡飚冷气干什么?好吓人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顾悠,你给我听清楚,婚是你主动提出来要结的,证是你主动提出来要领的。你既然选择了跟我结婚,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没……”
江寒彻根本不给顾悠开口的机会,冷冽的眸子怒气流窜,死死地盯着她,好像但凡她敢有半点异议,他就会让自己当场丧偶。
“顾悠,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两个字,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顾悠又是一哆嗦,心里都快哭成狗了。
死男人又吓唬她!
她刚才其实是想说,要不然经过双方父母同意之后,再按着规矩走一遍结婚流程,什么下聘礼啊,陪嫁妆啊,办婚礼度蜜月什么的。
她栽着脑袋,跟鹌鹑似的,大气也不敢喘。
江寒彻瞧见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既心疼又窝火,板着脸一言不发,踩下油门就走。
顾悠心里碎碎念,江家的祖坟里有她半个坑呢,她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江家的门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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