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如一滩烂泥似的,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哼哼。
死男人,明知道她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悠着点,差点没给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江寒彻歪着脑袋看着顾悠,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居然真的得到她了?
还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为什么?”江寒彻百思不得其解。
顾悠半眯着眼睛看向他,只见男人细长的眸中,写满大大的疑惑。
“什么为什么?”
江寒彻俯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感觉身上又有些燥热。
“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嗓音沙哑,透着一股子情事过后的慵懒余韵,要命的撩人。
顾悠斜乜他一眼,哼了声“不是说了吗?等我脑袋上的伤好了,我分分钟办了你。”
江寒彻一噎,不由得失笑。
一直以为她就是口嗨,没想到小东西行动力惊人,居然这么快就真的把他给……
嗯,就地正法。
顾悠翻了个身趴着,懒洋洋道“腰酸背痛,给我按按。”
江寒彻瞧着她那猫咪似的慵懒模样,心口仿佛有只猫爪在轻轻地挠啊挠。
不过小东西已经精疲力尽,第一次还是收敛点,别吓着她。
男人遵从命令,轻柔的给她按摩。
泡个澡,吃过夜宵,顾悠倒头就睡。
江寒彻搂着她,心猿意马。
憋了三十年,好不容易开荤,自然想敞开了吃个够。
可惜媳妇儿身娇体弱,经不起折腾。
唉,忍忍吧!
——
顾悠是被一阵剧烈的冲击给晃醒的,一睁眼,就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汗水一滴一滴从他鼻尖滑落,滴在她脸上。
熟悉的酸软袭来,令她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吃力。
顾悠闭上眼睛,心里哀嚎了声。
呸!
就不该那么早给他开荤,这下好,以后她都有的操劳了。
顾悠走出客房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腿肚子都是哆嗦的。
开车到公司门口,就见沈心棠在花坛边站着,帽子墨镜口罩,遮的严严实实。
顾悠没停车,径直驶入公司。
手机立即响起,顾悠软着手接通。
“悠悠,是我,我在花坛边。”
“你先回去,等我安排好你再来。
“哦。”沈心棠虽然失望,但不敢不听顾悠的话。
顾悠直接走进顾丽君的办公室。
顾丽君正在办公,见她无精打采的过来,眉头拧得死紧。
“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来公司?”
不等顾悠回答,就机关枪似的接着突突。
“还说要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就你这态度,你还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生意人?还想当女强人?”
顾悠翻了个白眼,郁闷的打断“妈!我问您,眼下是先搞定您女婿重要,还是上班重要?”
“当然是搞定我女婿重要喽!”顾丽君八卦兮兮的追问,“昨晚你没回家,是不是跟寒彻在一起?”
“嗯,一整晚都在一起。”顾悠加重语气,将“一整晚”三个字咬得很重。
她留宿江家好几次,江寒彻也来顾家住过,顾丽君以为他俩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也没听出别的意思。
“在一起好,在一起好。”顾丽君搓着手,嘿嘿笑着把顾悠拉到沙发边坐下。
“悠悠啊,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寒彻的婚事。现在看到你们俩相处和谐,妈妈就放心了。”
“我俩好着呢,妈,您不用担心。倒是……”
顾悠顿了一下,打量着顾丽君心情不错,这才将话题往陆政廷身上扯。
“我见过爸爸了。”
顾丽君一听,脸色倏地冷了“那老东西怎么说?”
“爸爸说,他已经跟沈蕙兰一刀两断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来往。”
顾丽君轻蔑的翻了个白眼“他能做到?哼,狗改不了吃屎!”
顾悠其实也不是很相信陆政廷真能说到做到,不过那不重要。
“爸爸现在没钱没势,沈蕙兰跟他翻脸了。”
“我就知道,那对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都踏马见钱眼开的混账东西!”
顾丽君骂得太难听,顾悠不禁蹙了蹙眉。
“妈,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你说。”
“沈心棠。”
顾悠一说出沈心棠的名字,顾丽君的脸色黑的更厉害了。
“有什么好商量的?”
顾悠迟疑了下,斟酌着道“不管怎么说,沈心棠都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爸爸不可能跟她断绝关系,法律也没这一说。”
“她已经二十岁,可不需要抚养了。”顾丽君冷冰冰的呛声。
言下之意,法律上,陆政廷不需要再管沈心棠的任何事。
“爸爸闹这么一出,顾家丢脸丢大发了,现在整个京市,甚至整个圈子里的眼睛,都盯着顾家,打算看咱们的笑话呢。”
顾悠言辞恳切,站在公司的立场上劝说。
“咱们要是闹得鸡飞狗跳墙,让外人看了笑话不说,对于公司名声大大不利,人心浮动,岂不是给竞争对手钻空子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顾丽君冷哼,就知道女儿心软,不是块经得住事的料。
顾悠叹了口气,劝道“要我说,沈蕙兰反正已经名声败坏,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咱们也不用搭理她。”
“沈心棠毕竟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又是您精心培养多年的,不如还把她召回公司,对外既显得您大度,不计前嫌,对内又能让我爸定心,不再胳膊肘子朝外拐。咱们家庭和睦,外人才看不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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