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彻不爽的拉了顾悠一下,把她往自己身后藏。
顾悠皱着眉头扭了下身子,不悦的丢给他一个白眼“干嘛?”
“很好看?”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闷沉闷沉的。
不明所以的顾悠耿直的点头“当然好看了,这不废话么!”
季老先生八十大寿,整个季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布置的跟大户人家拜堂成亲似的,能不好看么。
江寒彻闻言,一股子怒火蹭的一下直往心头窜。
他刚要把顾悠揪出去,小女人已经彻底没耐心了,直奔季晨洲而去。
“季少,借一步说话。”
明示暗示半天,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了,季晨洲都没明白她的意思,还不如开门见山来的利索。
江顾两家的订婚宴上,顾悠当众撞墙自杀,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她和江寒彻一出现,就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万众瞩目。
此刻顾悠撇下江寒彻去找季晨洲,顿时引起满堂侧目。
男女老少不约而同支棱起耳朵,眼睛瞪得老大,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丝小细节。
季晨洲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江寒彻。
顾悠一把拉住季晨洲,扯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看他干嘛?我找你有事呢!”
“哎,顾小姐,我……”
季晨洲瞥了眼江寒彻,见他脸色铁青,顿时心头一颤,冷汗都快出来了。
江爷您别这样看我啊!
我也很懵逼啊!
季晨洲跟顾悠也就订婚宴上见过一面,连声招呼都没打过,之后在江寒彻办公室见过一次。
两人完全陌生,半点私交都没有。
一头雾水的季晨洲,被顾悠不容拒绝的拉到僻静的角落里。
江寒彻默不作声的在后头跟着,步履沉缓,杀气腾腾。
季晨洲心口哆嗦的厉害,想赶紧走开去跟江寒彻解释,却被顾悠揪着衣襟按在墙角,堵得严严实实。
季晨洲想反抗,可在江寒彻吃人的目光下,他除了双手上举过头顶,不主动触碰到顾悠,根本没别的路可走。
“顾小姐,我跟您素昧平生,您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季晨洲委屈巴巴的看着江寒彻,嘴里喊着顾小姐,其实是说给江寒彻听的。
顾悠眉头一拧,脸拉得老长“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问你,你上次去江寒彻办公室,干嘛去的?”
季晨洲哭丧着脸,哀怨的看向顾悠背后的江寒彻,以示他真的很无辜。
“商业机密,说不得,说不得。”
“去你大爷的商业机密,骗鬼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季氏跟江氏生意上没有任何往来,你去找江寒彻,绝对不是工作上的事。”
“我……”
顾悠担心了一路,季晨洲又支支吾吾的,她彻底没了耐心,揪着他衣襟搡了几下。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江寒彻的身体出问题了?是肝脏,还是胃?”
顾悠眉头紧拧,眉心褶成“川”字型。
“啊?”季晨洲瞬间瞪大眼睛,“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啊?”
“不然呢?”顾悠上下扫他一眼,有些鄙夷,“难不成找你谈生意啊?我们家做建材,想照顾你的生意也照顾不到。”
季晨洲嘴角抽了抽“……你多撞几次墙,就是照顾我家生意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头皮一麻,后背一凉,冷风嗖嗖的刮。
一抬眼,正跟江寒彻阴沉的目光对上。
季晨洲又是一哆嗦,讪讪地闭上了嘴。
顾悠被提及糗事,脸上有些烧的慌,嘟嘟哝哝的吐槽挽尊。
“季晨洲,你嘴这么贱,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顾悠斜了个白眼过去。
季晨洲挺了挺胸膛,高傲的冷哼一声。
他可是京市四少之一,万千少女的男神。
他会没有女孩子喜欢?
开玩笑!
顾悠见他不以为然,不禁乐了。
“小样,有你求我的时候!”
前世季晨洲对她最好的闺蜜魏清如一见钟情,但魏清如一心搞事业当富婆,对感情之事完全不上心。
为了追魏清如,季晨洲没少巴结顾悠。
季晨洲直皱眉,瞥了眼江寒彻,连忙撇清关系。
“顾小姐,咱们统共也就见过那么两面,说过几句话,我跟您好像不熟吧?”
顾悠又丢给他一个白眼“现在不熟,不代表以后也不熟。”
揪着衣领的手往上一抬,拍拍季晨洲的肩膀,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像两人已经很熟了。
季晨洲眉心突突直跳,出于职业习惯,忍不住抬手摸了下顾悠的脑门。
“不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话音未落,身上猛地一冷。
季晨洲一抬眼,就见江寒彻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顾悠身后十厘米处,几乎是贴着她而站。
而对危险毫无察觉的傻白甜,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男人大手向着小女人瘦弱的肩膀伸出,老鹰抓小鸡似的。
季晨洲恍然感觉,江寒彻会一把掐死顾悠,然后将他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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