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彻不由讥笑出声“为了江涛,你还真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顾悠一噎,睁开眼睛,就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阴云密布,夹冰带霜。
她默默地把浴巾围好,边角掖紧,赌气的别开脸。
“随你怎么想。”
“这么快就承认了?”江寒彻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嘴硬到底。”
顾悠“……”
总之,死男人认定她这是为了江涛而委屈献身,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顾悠的沉默,如同最烈的火,将江寒彻胸腔里的愤怒瞬间引爆。
男人有力的大手覆上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收紧。
被怒气充斥的锐利鹰眸中,埋藏着深深的痛苦。
顾悠拧着眉头瞪着江寒彻,既窝火又憋屈“你到底想怎样?”
江寒彻的手卡着她的脖子,保持着让她无法挣脱,又不至于呼吸困难的力度。
他也想知道,该拿她怎样。
顾悠叹了口气,颓然无力“阿彻,别这样。”
男人冷着脸,沉默以对。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但我不想解释,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不管你支持不支持,我都会去做。”
江寒彻眸色深深,笑意冷沉“你的事情,就是帮江涛进入江氏集团,帮他强大起来,好让他有能力跟我对抗,把你抢走?”
顾悠抿抿嘴,快速思索片刻,挑衅的笑了“你怕?”
“凭他?呵!”
男人语声淡淡,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走着瞧呗。”顾悠一脸满不在乎。
江寒彻眯眸盯着她,许久,嗤笑道“顾悠,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
“我可以答应你,给江涛一个机会。”
“条件。”顾悠淡漠的看着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一年之内,我不阻拦江涛的发展。只要他有能力带你走,我认了。要是他办不到,我就把他丢去非洲挖矿石,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好,成交!”顾悠不假思索的答应。
反正她想让江涛进江氏,不过是为了让他爬高跌重。
“这一年里,你必须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跟江涛私下见面,否则我有权随时终止约定。”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
顾悠拍着胸膛保证,白润纤细的手指一下下落在光泽莹然、形状美好的锁骨上,不经意间魅惑人心。
江寒彻喉头一紧,口干舌燥。
他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压下胸腔里那一团交织着愤怒与渴望的烈火。
顾悠早就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娃,见他眼睛猩红,呼吸粗沉,知道他正备受煎熬。
水眸一眨,满肚子坏水咕嘟咕嘟的冒泡泡。
顾悠双手环住江寒彻的脖子,抬起脸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摩挲。
温热的呼吸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令男人颀长健壮的身躯越发紧绷。
“江寒彻,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轰——
男人脑中炸开一片烟花,低嘶着将她压下。
小东西,找死!
……
五分钟后,江寒彻踉跄着冲进卫生间,重重的甩上门。
下一秒,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顾悠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小脚丫有节奏的敲击着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死男人,上辈子把她虐的死去活来,现在轮到她反击了。
卫生间里冲凉水的男人,听着女孩子夸张的笑声,既愤怒又憋屈,恼得简直想砍人。
小坏蛋,仗着脑袋上有伤这么玩他,简直是胆子长毛了。
江寒彻冲完冷水澡出来时,顾悠笑得都快岔气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头晕的厉害,脖子以上不敢乱动,只有胸膛以下,不安分的乱扭。
浴巾早就散开了,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随着她的扭动,时不时的露出大片大片的腻白。
顾悠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撩人的紧,要不是顾忌她脑袋上的伤,江寒彻早就化身为狼,将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可谁让她受了伤,他不舍得呢?
顾悠坏笑着冲江寒彻勾勾手指,软着腔儿撒娇。
“阿彻,我背上痒,你给我挠挠。”
说着就转过去,露出一大片腻白无暇的后背。
浴巾一角随意的搭在腰间,风光无限。
热血瞬间直冲脑门,江寒彻咬着后槽牙,落荒而逃。
这小东西坏透了,存心要他的命。
顾悠听见震耳的关门声,转回去一看,屋里已经没人影了。
她愣了一下,捧腹大笑。
背靠着门板的江寒彻那个火啊!
小东西,先让你嚣张几天。
等伤好了,非让你哭着求饶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