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商夜竹再次被莫念拒绝后又来到破屋买醉,正好碰到你们,他对你那种态度分明就是在给你错觉让你觉得他还对你有意思,他就是想利用你!”商夜鱼恨恨的说。
金离难听得心都在滴血。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道……
“我本来想着这段时间跟踪他也跟踪够了,干脆直接杀了他。就趁着那晚他从你住的破屋冲出来后抓住了他。”
“我把他绑到了河边的桥洞子里,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却冷笑着说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哼!我也是从小这么想呢,我几乎和他聊了一晚上。正当我想放出厉鬼撕碎他的时候,莫念居然出现了。”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金离难也起了兴趣。姐姐是怎么知道夜竹在桥洞子里的?
“谁知道呢?”商夜鱼哼道“那女人我不管放出多少厉鬼都打不过她,于是我赶忙悄悄放了一只厉鬼去搬救兵,最后是赫雎赶来才帮我擒住了她,这真的着实花了我们好一番功夫。待我再回头去寻商夜竹,他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商夜鱼说得自己都有些无语,居然丢下自己的老相好自己跑了。
金离难知道商夜竹是去找姐姐的夫君搬救兵去了,而后由来找了自己。只是她觉得赫雎这个名字好熟悉,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了“是蛮国国师?”
“是的,那个女人不是夺你所爱吗?机会难得,所以老夫就顺手把她抓来了。”一个老者声音响起,那名白须黑肤的健硕老者就从她们靠着的柱子后面转了出来。
金离难看着又突然出现的老者,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嘴里下意识问道“赫雎?”
“正是。”老者笑着点点头。金离难一见他承认了就有些脚软的靠在了柱子上,她现在很虚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赫雎对金离难说道“你其实很恨莫念吧?”
“你胡说!”金离难怒道,但是她的脑袋却突然开始迷糊。
“难道不是吗?她夺了你最爱的人。”赫雎邪恶的笑着,他冲商夜鱼使了个眼色,便和商夜鱼一起退出了大殿。
“她不会有事吧?”出门的时候商夜鱼担心的看了眼已经跪在地上的金离难。
“放心吧。”赫雎说道“我找了她那么久,肯定不会是为了伤她的。”
大殿的门重重的关上了,空荡荡的大殿上又只剩下金离难一个人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发现身边的人都走光了。
“你胡说……”此时的金离难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头,满头大汗双目赤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此时她的眼前正渐渐浮现出一些画面,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那是她的初恋,她曾经幻想着师兄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是师兄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姐姐,可是她的姐姐呢,却完全都不接受师兄。
后来姐姐死后,她也曾经想过这下师兄该死心了吧,结果师兄却还是不接受她。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又慢慢爱上了商夜竹,因为商夜竹身上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星眸里的光是她所向往的。商夜竹给她的感觉是可靠的温暖的,她也一直在宵想着他有朝一日能接受她。
但是,商夜竹却还是喜欢上了她的姐姐。姐姐呢?也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让商夜竹很是伤神。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都喜欢姐姐?为什么他们都不接受自己,为什么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人,姐姐都弃他们如敝履?
这不公平,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姐姐?莫念!对!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从她这里抢走了她所珍惜的一切后又在她面前对他们不屑一顾。这个女人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向她炫耀吗?
不!不!莫念是她的姐姐,她不能这么想她,姐姐不会这么对她的……
可是……可是好恨啊!真的好恨啊!
可恶的莫念,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特么为什么要来救她?她死了不就好了?死了!商夜竹就会死心了!
对!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在大殿外面的赫雎和商夜鱼一直看着紧闭的大门。相比赫雎的气定神闲,商夜鱼却显得心事重重。
就在刚才,她趁着金离难昏迷的时候给她喂水喝。她不知道她居然那么渴,喝了那么多水。可是那水并不是普通的水,这无色无味的水其实是三途河水。
三途河水来自三途河能够扩大人心中的黑暗,使人忘记自我,变成只知道仇恨和痛苦的人中恶鬼!刚才赫雎在金离难喝下三途河水后现身催动了三途河水,勾起了金离难心中的恶,金离难当即便陷入了魔怔中。
金离难会变成恶鬼吗?商夜鱼有丝后悔了,她害怕金离难变成恶鬼的样子。
“想不到这女子如此能抗,咱们再等一会儿。”赫雎从大门上的小窗户悄悄观察着金离难。
商夜鱼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离难,再忍一下,忍过了,咱们就自由了。等咱们自由了再去找哥哥报仇。报了仇后咱们姐妹就找个上清水秀的地方许几门夫婿安然的度过余生。
想到此,商夜鱼抬头看向赫雎问道“等这件事结束后,你会放我们自由吧?”
赫雎闻言眼神暗了暗,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答道“当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赫雎也快失去耐心想要再次进入大殿催动三途河水时,大殿里传来了金离难的嚎叫。
“啊!!!!!!!!!!!!!!!!!!!!”声音刺耳凄厉。
“成功了!”赫雎一喜转头对商夜鱼说道,但商夜鱼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喜悦,她只是看着赫雎。
赫雎也不管她是何反应,立刻去拧动了墙上的一处机关。
“轰隆隆~~!”在大殿顶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洞。一具钩蛇的骸骨死死的卷缠着一个人从洞子伸了出来,吊在了金离难的头顶上。
此时的金离难披头散发,赤红双眼满脸刀疤尽是狰狞。
“莫求?”一声虚弱的声音从金离难头顶传来,金离难面色可怖的猛的一抬头,吓得那人立即噤了声。
原来那被钩蛇骸骨捆绑之人,正是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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