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疗养地,便是一栋栋青色大楼。
每一幢大楼的门口上,立了“疗养”二字的匾子。
匾子用的是什么材料,驻足在匾子底下的阿月完全不知,只知道其颜色是如同大楼外墙一般青。
有个女子站在一幢楼前大门处,她满脸疲倦,将头上的儒冠脱下,随后长出一口气,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
阿月正想着找人问问呢,谁知这下便让他找到了一个好人选。
女子高挑靓丽,十足他意。
阿月见状,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
“姑娘不对,女士。”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抱歉,我现在很累。”女子此时背对着阿月,没好气地开口道。疲惫不堪的她本不想搭理阿月,可接下来,她眼角的余光无意瞥到了阿月那张颇为俊俏的脸庞。
虽然脸上有些许胡渣子,但在她眼中可算是恰到好处。
“可,这只是一桩小事罢了。”阿月略微皱眉,想要挽回。
“刚刚是我失礼了先生。”女子转过身,抱有歉意的道。
“哈哈不必如此说。”阿月看出了女子回心转意的原因何在,其莞尔一笑,回道。
“不知道先生是想问我什么呢?”女子满面春风,问去。
“首先呢你叫什么名字?”阿月问道。
“我呀,我叫李朵颐。”李朵颐看起来很乐意去回答阿月的问题,眉毛笑如弯月。
“你呢?你叫什么。”
“你叫我阿月就好了。”阿月淡然回道。
“很好!那么我知道你肯定还有第二个问题!”李朵颐竖起一根手指,而后又竖起第二根,好似憧憬着阿月的答复。
“守卫兵团的王团长在吗?额这栋楼里?”阿月指了指大门上的匾子。
“他在呢,我刚刚才巡过他的房间,在三楼的第七间,你上到去之后依照门牌就能看见了。并且啊!目前他的情况十分良好呢!”李朵颐兴致勃勃的回答道。
阿月听完,却开始踌躇着,在想今天晚上是与兆麦见面,还是放他鸽子,与眼前的这个女人共度呢。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
“第三个问题?”李朵颐见阿月犹豫着脸,好奇道。
“额晚些时候,还有空吗?”阿月下定了决心,他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这个女人应该是他这么多天以来一眼瞅中的特殊人选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我吗?哈哈,你是想约我吃饭吗。”李朵颐捂嘴笑着,她的脸颊伴有微微红晕。
“是的,李朵颐女士晚上还需要在这里工作吗?”
“不需要呀,而且我知道富人庭里有什么东西好吃哦!”李朵颐兴高采烈的说道。
“那正好呢,我办完事情了,就来找你。”阿月亦笑逐颜开,回道。
“那我等你?”李朵颐纤细的手指指向了自己脚下,朝阿月道。
“别走开了。”阿月倒着脚步,朝李朵颐挥手,而后一溜烟的穿过一楼大堂,奔上阶梯,周围的人都好似见鬼了般。
“刚刚你看到有人上去了吗?还是我眼睛不好使了。”一个坐在大厅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朝身旁浑身缠满着白布的人惊讶道。
“我的天!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比我更惨吗!”那人满口怨气道。
“他消失了吗”目送着阿月入门上楼去的李朵颐,在看到阿月奔跑的速度后惊得合不拢嘴,那奔跑的速度太过快,快的令人不可思议。
——
“不好意思!”阿月正在三楼找寻着王森林的房门号时,无意肩对肩的撞上了王雨。
力气不大,可两人都因此踉跄了一下。
“什么事情那么急忙?不能注意下周边的情况吗?撞到了伤者怎么办?”被阿月撞上的王雨捂着方才与阿月碰撞的肩头,责备道。
“是我不对,我也只是着急去找人罢了。”阿月苦笑道,其挠着脑袋。
“什么事情也不能这么急啊!我可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再一次在这里发生了!”
对面人的口气这么大,惹得阿月心里开始不情愿了。他已经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毕竟这块地方可不属于南区,不能随意乱来。
“我不是道歉了吗?你还要喋喋不休?”阿月皱眉道。
“我身为国卫,说你几句还不行了?!况且你还有错在先!”王雨怒道。
“国卫?”听到这句话,阿月顿然迟疑。
“你不认识我?我是匹亚国三大国卫之一的王雨,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还是说,你不是匹亚国人?”王雨凝起眉头。
他真的是王雨?真有够巧的竟然让我在这里撞上了他。
可他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他受了伤?得了什么病?阿月心想着。
“抱歉我确实不是匹亚国人,所以我还从未见识过匹亚国的三大国卫真容。”眼下情况,阿月惟好退让一步。即便要杀死王雨,他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下手,审判长周红曾特地强调过,要在无人可视的情况下动手。
“算了,我也不是喋喋不休的人。”王雨肃然回道,随后他绕过了阿月,神情凝重的离开。
阿月转过身,注视着王雨远去的背影,皱起眉,沉思片刻,而后继续的去找寻王森林的房门号。
“咚咚。”不一会,阿月终于找到了房门。他敲响去,想要确认一遍门里的人是否正确,刚才找错太多次了,他已不想再栽个跟头了。
“也是的,朵颐姑娘为什么给了我一个根本不正确的房门号啊”等候着房门里的人作出回应,阿月在门外小声埋怨道。
很快,门那边便有了回应。
开门的是雷蕾,在她见到了阿月之后,神情顿然开朗。
“你终于来了,白月。”
“我错过了什么吗?”刚刚开门时雷蕾的表情可是有些失落的,虽然在见到他的顷刻间烟消云散。
“王森林他”雷蕾一脸无奈,让开了一个身位,让阿月得以从较为狭窄的过道走去王森林的病床前。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看着躺靠在病床头的王森林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简直与不久前的兆麦一模一样的,这不禁让阿月生起了疑惑。
“我做不成卫兵了”
“为什么?”阿月神色凝重。
“南区大楼燃烧一事,我负上了所有责任当然,我是团长,自然也要背负着这些。”
“只是我我好不容易学会了怎么去做好团长,就被剥夺了机会。”王森林无奈地苦笑着。
“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遗憾你不会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阿月亦无奈道。
“刚才我哥哥进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不过后来想了想,我觉得自己也该从这个位置离开了,我或许根本不适合。”
“是你的哥哥告诉你的这件事情吗。”
“是的他今天一大早就从审判厅那里得到了消息,他们搜集了所有的证据,能够确认我与这件事情有莫大的关系。”
阿月听后,疑惑去,“是周红干的?”
“你认识他?”王森林亦疑惑道。
“有过几面,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彼此之间也有些交集。”阿月回道。
“周红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与他接触,你得小心为妙。”
“更何况你还不是匹亚国人,你不熟悉这座城市。”王森林凝眉道去。
“我清楚了,谢谢你森林。”
王森林听后莞尔一笑,可心中在此刻皆有了猜疑。
阿月提到的周红,在阿月还未进屋之前,王森林便有尝试去猜疑这号人物,毕竟审判厅的许多决定都要经周红的同意。只是王森林一直没有迈去那一步,之前周红也仅仅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两人交集不多,按道理来说也没有任何矛盾才对。
可是经过了阿月方才的提及,王森林越来越怀疑周红是不是在借他之手,来完成什么计划;又或是,计划已经完成了,自己只是替罪羊。
无论何种原因,对于自己都是不利的。
王森林仰靠着床头,细细思索着,皱起了眉头。
此举让阿月与雷蕾,以及坐在床边不远处椅子上的白彰,催生了离开的想法。
双眉紧锁的白彰从椅子上起身,朝阿月与雷蕾靠去。
“不然我们离开这里,让森林一个人呆一会儿吧。”白彰说道。
“他现在需要承受的东西我们也没办法替他解决”白彰补充道。
“也对,白月,我们离开吧。”雷蕾附和道。
阿月面色肃重,他点了点头。
“我们先一步离开了,森林。”阿月朝仍在沉思的王森林说去。
后者回过神来,却是心事重重的道去,“阿月,小心周红。”
“为何?”阿月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其实在刚刚也一直在思考着周红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因此王森林的这么一提,更让他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怀疑,他一直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我很担心你也在他的计划里面。”王森林担忧道。
阿月顿了顿,随后道“先顾好自己吧,森林。你的情况看起来比我差的多。”
“呵呵是这样吗我其实在想我不做卫兵之后,能去做些什么呢”王森林苦笑道。
“森林,你是个好人,你早就不应该去成为卫兵,它们不配拥有你。”
“放心吧,我懂得提防任何人。”阿月先是肃眉说去,随后淡若道。
几人相互告别,重新回到了大楼的门口处,李朵颐还在这处等候着。
“你居然还真的等我下来吗,太抱歉了,我耽误了一些时间,让你久等了。”阿月歉疚道。
“哈哈!我肯定等你啊!我答应过你的!”李朵颐开心道。
一旁的雷蕾与白彰则感到莫名其妙,怎么无端端的,阿月就认识了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朋友呢?
“白月她是”雷蕾指向了李朵颐,后者亦望去雷蕾那,随后皱起眉头。
“阿月,她是”李朵颐好似有些不快了。
“她是我的朋友,她叫雷蕾。”
“她是我的朋友,她叫李朵颐。”
阿月倒没觉得情况有何不妥,直到白彰凑脸来,对他嘀咕了一句,“那位女士好像觉得你一脚踏两船了。”
“什么?!那当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阿月震惊道。
“那是怎么回事呢?阿月?她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李朵颐不悦道。
“还真不是,她真的只是我的朋友。”阿月忙解释道。
雷蕾则一脸蒙蔽的站着,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是当她看到了李朵颐指着她,对阿月说自己是阿月的女朋友时,她的脸莫名起了红晕。
“你的脸红了,雷蕾。”白彰提醒道。
“啊我”雷蕾急忙掩脸,未让阿月督到她所认为的窘状。
“你怎么了?雷蕾?”阿月见雷蕾怪语怪状,逐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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