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似乎被他说服了,他瞧见白彰的眼神里有一些真诚与期待,这无疑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在现在自身的非常时期,任何的鼓励都有可能挽回一些希望。
“谢谢,白彰,你现在是让我刮目相看了。”阿令久违的笑容再度复苏,向着白彰说道。
“我我真的比以前强了很多吗?”白彰的表情显得有些木讷,不知是否因为稍前的大战里消耗的过多所致,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向望着他的骨羽,阿令问道。
阿令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旁的骨羽亦然如此。
白彰无法压抑住自己兴奋无比的情绪,大开笑口。
望着白彰,骨羽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容尽收回去,说道“阿月他进了那不知道什么地方后,到现在也没出来”
“嗯他竟然爬进了一个凭空打开的裂缝,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种东西。”阿令皱着眉头,说道。
“那个裂缝,究竟是什么来头,少帮主你知道吗?”白彰见两人讨论起了阿月,收起了笑容,将思绪拉回过去,问道。
骨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情显得有些低落。
“既然阿令都不清楚,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骨羽回答道。
“也是,令哥是白帮的书库子,既然他都不清楚,那就奇了怪了”白彰低下头思考着。
“嗯?”当他抬起了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
还是在原地,场景地点什么都没有变,但是除却他,周遭空无一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彰惊恐的站起身来,左顾右盼。
“少帮主和令哥刚刚明明在我旁边的啊!”他焦急了起来。
“啊!”他的手臂莫名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他感觉到有东西触碰到手臂,一划而过的速度极快,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较深的伤口,鲜血滑落。
就在白彰抬起手臂,察看伤口时,身上莫名奇妙又被划开了几道的伤口,痛楚接踵而至。
“是谁!”白彰大吼道,却根本无人应答,如果风能回答,那么这呼刮的风倒是比之前狂烈上了那么几倍。
大吼完,那无形的进攻暂时停止了下来,白彰的身上的伤口未有增加。
“敌人肯定就在附近,要时刻留心。”白彰心想道,平静下来,一如不动的山,渐渐使自己的精神状态,神经反射等能力较平常的自己充分加强了。
果然!周围是有人在的,而且,那个人居然没死,就是野者!
白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智一失神,本来能窥视到野者存在的能力荡然无存,且胸口处感到一阵剧痛,像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般。
“啊!”剧痛让白彰不得不惨叫一声,身体还被这冲击力推倒在地。
极大的痛楚容不得白彰聚精会神的感应到野者的存在,大呼大叫着。
贯穿其胸口的东西即使肉眼无法看见,白彰仍能感觉到它仍在原位,且还有人压在了他身上。
毫无疑问,压在他身上的必然是野者无疑,白彰也如是想到,不知不觉,这短短的几秒钟,待身体稍微能适应的了痛感,白彰因剧烈的疼痛而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他想要强行将窥视能力打开,在如此的状态下想着使惊涛骇浪的脑中海平静下来。
卷浪交拍的大海还真的缓缓停下,虽只是降低了凶猛的程度,可这让白彰的目的得逞,他看到了野者正压在其身上,手上的匕首被他死死的按进胸口。
目眶眦裂的白彰咬紧牙关,摆动下身,一膝盖顶上了野者的屁股,后者显然是毫无防备,从白彰的身上顶开了出去。
如释重负的白彰深呼吸一口气,可这一呼吸就使得胸口处剧痛无比,他低头望去,发现伤口里渗杂着绿色的不明液体,向四处扩散。
该死!是毒!
趁白彰察看时,被顶开的野者爬起身来,拔脚就往白彰的头上踢去。
白彰的能力看来是必须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才能保持着,这不,野者的这一脚,在他眼里就是被空气踹上了一脚。
飞出去数米远的白彰,他被一脚踹的嗡嗡直叫的脑袋,即使自身想使用能力,亦反抗不动,一团散乱的大脑又掀起了狂风暴雨。
连视线也被踹的模糊不清的白彰缓缓从地上爬起,还未能起身,又被击飞至另一处。
“咳!”白彰的嘴里咳带出大片的鲜血,加上胸口处还未止住的血,他已经是嘴唇发白,肤色苍白的状况。
周围除了野者和他,什么人都不存在。
野者见白彰已经无力反抗,便现形出来,面无表情的他冷冷的注视着白彰,随后极其大力的一脚,将白彰踹至石壁处。
石壁被白彰撞击到,留下了一处蛛网状的裂痕,白彰亦在撞击后倒地。
“噗!”又是大片的鲜血从口里涌出,白彰的双眼仅仅是能微微的张开一道缝,他瞧见野者正缓缓的走向他。
“可恶”对着渐行渐近的野者,白彰从嘴里吐出模糊不清,软绵无力的细语。
野者走到他的跟前,什么也没做,注视着他,嘴唇动了起来,说道“你以为你杀了我吗?”
白彰极力的想支撑起身子,撩动胳膊,瞪大双眼,但都是徒劳无功,身体机能感觉已到极限。
“我在此处混迹了许多年。被追捕,被击败过,但我没有真正的死过。”野者的眼神变得狠辣,且恶毒。
“我身上的伤疤是我活着的证明,这些怎么能是你这种细皮嫩肉之人所能明白的。”他冷语,漠然道。
“你们大可再来追捕我!从我被追捕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来没有放弃过我这条生命!”
“不怕死就继续来!”
野者的这两句话,语气非常愤怒,似在发泄着,喊道。
白彰侧着头,整个人趴躺在地,仅能用右眼模糊的注视着野者渐行渐远,徐徐消失。
他的眼皮盖住了右眼。
“白彰!”
白彰眼睛猛地睁开,发现骨羽的声音近在咫尺,原来就在其身旁,推搡着他,焦心的呼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