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此刻你也无需大动肝火。”这一行人的老大哥打破平静,摊着未有隐藏起来的右臂,大衣袖随着手臂的摊开一并被扯长了,然后悠然的向张武清说道。
“套近乎?谁塔马跟你是兄弟!”张武清怒嗔道。
“哈哈,兄弟,我一直都是这样友好称呼朋友的,不要见怪。”话语里的嗓音显得有些轻浮,油滑。
和畔馆的灯烛被伤损严重,即使屋内透过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张武清也没办法看清他的脸庞,只能闻其声,勉强能看到嘴唇碎碎语道。
由于张武清没有回话,而是一直怒视其身,观察着他,他便继续开口言道“我想问问,店家还希望在村子里常驻吗?”
“你什么意思?”张武清挑眉,仍带着怒意问道。
“我们”
那人还没说完,突然停顿下来,长满老茧的右手攥擦着,琢磨接下来该如何对张武清解释。
“有什么就快说!”张武清不耐烦了。
“我们打算洗劫村子。如果”
“等等。”
张武清摆手插语,打断那人的说话。
“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打算洗劫村子。”语气平稳,毫无波澜。
“哈哈哈!”张武清骤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行人都疑惑的看着他,而前台晕倒的家伙亦被这大笑声从中唤醒,微微开眼,感觉脑袋昏昏涨涨。
“洗劫村子,就凭你们还做不到的。”张武清嗤之以鼻道,脸上的怒意完完全全的转化为笑意。
“何以见得。”依旧是那人,听道张武清这番话,淡然问道。
“你们几个加起来,能打赢我的话,再说吧。”
“不对!你们全部上的话我好像打不过”张武清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什么了,忙驳回自己的话。
“应该是你和我打,能打赢我的话,再说吧。”这下没说错了,张武清满意的对自己点了点头。
“好。”那人回答的很干脆,其随后又补道。
“那我们这算切磋呢,还是死斗?”
“你觉得呢?”张武清反问道。
那人诡秘的笑了笑,“切磋吧,我希望我们能做朋友。”
而后他作揖,又道“在下李治,阁下何名?”
“厨子张武清。”
“了解了。”放下作揖的手,李治左边,收着绛紫纹臂的大衣袖子动了动,这一举动尽收入张武清的眼帘里。
“张武清”在屋外,仍站于原地的黄潭眼看着两人准备交手,嘴里念念有词。
花芜湖则坐于地上,伤势颇重,暂时无法起身,以此方式同大家一同望入和畔馆。
“怎么吵吵嚷嚷的。”围观热闹的人群,拥堵的水泄不通。村长一边嚷骂村民们,一边挤了进来。
“村长啊,有好戏看了,厨子和人打架了。”
“厨子?”村长这才仔细的向里瞧去,发现正是张武清,他于那伙怪异的人中间。
“这厨子有能耐啊,我最早到这里的!亲眼看见厨子一飞刀把大树砍断了!”
“真的吗!”
“真的啊,骗你不成,你待会仔细看好了!”一些人七嘴八舌的交集着,呜呜喳喳。
李治摊手,示意张武清可以开始了。
“哈哈。”张武清粗鲁的大笑一声,拎起菜刀,不急不慢的向李治走了过去。
“你们退去一边!”李治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峻,对手下一伙人喝道。
折扇男为首的几人放下作势摸向武器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李治的纹臂离开了大衣袖子,展露在外,绛紫气息环绕其周,燃燃雄起。
菜刀在张武清的手里玩出花来,像小丑耍着颜色球,目牛无全。
未等张武清走到跟前,李治先发制人,纹臂挥起,一道绛紫色的冲击印杀向张武清。
冲击印刮破周遭的气流,响彻一道道的破空声,张武清不慌不忙,手里的菜刀如砍瓜切菜,三两下劈碎李治的这道冲击印,发出轰鸣一响。
“还有什么能耐?”张武清挑衅的问道。
李治邪魅的一笑,纹臂上的绛紫气愈来愈浓厚,只见他踏着馆里的木地板,快速的冲向张武清。
纹臂的力量化作绛紫气雾骤然闪现在张武清的四身,血盆大口般,像头恶魔,要将其吞没。
张武清紧了紧眉头,刹然翻滚,躲到一旁。下一刻,绛紫色状的血盆大口将面前的空气灌入口里,饿眼欣喜,竟发出咀嚼声,连带的还有裂碎空气的声音。
张武清此刻也现出严峻的眼神,手更紧的握住刀柄。
“躲哪去呢?”李治纹臂的掌心聚出绛紫色的能量球体,砸向张武清那处。
“吱--轰”张武清咬着牙,使着菜刀直直的抵住能量球,运转着的球体不断的刮擦着菜刀刀口处,火花四溅,下刻就将菜刀的刀口一转,能量球挣脱开了与菜刀对持的僵局,飞向另一处,没成想,那一处是粗眉男所呆的地方。
“啊!”粗眉男硬吃下这一击,胸口糊了一个大口子,亦受其的冲击,往后倒去。
李治没管粗眉男,而是聚了好几枚的能量球,连连丢向张武清。
这下张武清熟了能量球冲击的轨迹,炉火纯青的刀技一个不差的将能量球弹向各处,砸出一个又一个黑糊的痕迹。
“呼!舒服!”张武清兴高采烈的挥拳庆祝一番,随后却注意到菜刀已经缺了很大的一个口子,完全没法用了,一脸郁闷的望着菜刀。
“罢了罢了。”张武清把菜刀随意一丢。
“等我一下。”
李治正要继续打呢,怎知张武清跑进了厨房,不过只一会儿,他便出来了,手中还握着两柄大砍刀,其铮亮,闪着寒光。
“我为什么做厨子,接下来你就知道了。”口气仍旧狂妄不已。
李治一脚踩在厅堂一处高起的地板,一脚放在比之稍微低的地方,左手还攥着能量球,散着绛紫气。
“吱”能量球比先前的那几枚还要巨大一些,或许是因为他运转许久的原因,迅猛的冲向张武清。
张武清这下没有用刀弹走了,吸取嘣口子的教训,跃地而起,但方向不是朝着李治,而是往馆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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