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琛一堆升赏的旨意下发的同时,却也下令,徐直叛军的事不能再拖,必需在三个月内抓住叛匪。同时,也下发旨意给司马琰,让他前往徐直协助捉拿叛匪。
当然,让司马琰前往徐直的同时,命令司马长宁回隆安城养伤。司马长宁逃出隆安城所受的伤早就养好了,只是因为司马长宁害怕回去后被关押起来,所以便由司马琰帮着他上报,说司马长宁受了伤,不能立时回隆安城,随军一起留在了靖南。
如今几个月过去,司马长宁想要再以伤为借口,赖在靖南不回,已然说不过去。何况司马琛的传旨上说的是回隆安城养伤,无奈之下,司马长宁只得随司马琰一起往隆安城回转。
隆安城
刚散了朝的司马长恭随着司马长青去了惠王府。进府后,下了马车进了府,两人在去书房的路上,经过王府的花园,听到有孩子在园子里玩闹的声音。
“哥哥……你别走,等等我……”明显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的声音,口齿却极分明。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正在变声期的少年的声音“我还要去温书,你就自己在园子里玩,有那么人跟着你,让他们陪你玩。”
听到这声音,司马长恭猛然间驻了足,向园子里看去。抬步朝前走着的司马长青突然间发现身后没了人,转过身来,看到司马长恭在向园子方向张望。朝他说道“想来是两个孩子在玩耍。”
司马长恭见司马长青回看过来,虽然有些不舍,却仍装作不在意地重新抬步,朝前司马长青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两位皇侄,一个懂事上进,一个乖巧可爱,五皇兄真是好福气。”
司马长青倒不甚在意自己的孩子,反到对司马长恭说道“你既然喜欢孩子,如果绮兰不能再生,不如再抬一两个人入府。好歹你也是一个王爷,没有一个儿子怎么能成?”
司马长恭听了这话,敷衍地说道“如今皇兄的事正是紧要关头,待皇兄登临大宝之后,臣弟再考虑这些事,也不迟。”
听得他不愿提这事,司马长青也没太在意,遂转身又往书房走去。
两人来到司马长青的书房内,刚坐定,司马长恭就开口说道“父皇也不知道是个什意思,身体明明都那样了,还一连下了多道升赏旨意,也不为五皇兄好好考虑一下。”
司马长青在书案后坐了下来,说道“或者父皇认为这些人的确有才,才会升赏的吧!”
司马长恭却说道“别人家的父皇,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就算认为有些人有才,都会故意先打压,留给新君即位后升赏。这样,这些人才会感激新君,才会更加忠于新君。可父皇倒好,明明时日无多,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大手笔。从七品的录参事,连跳六级,升为从四品的长史;连白身,没有功名的乡绅都一下子给了乡候的恩封,其母还封为四品淑人。”
司马长青知道司马长恭说的是谢子博,说道“谢洪生的孙子本就有才,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姜家的事被牵连,说不得他早就入仕,到现在,只怕不会只是一个乡候。想来承恩伯的爵位应当是他的,说不定还能保住承恩候的候爵。”
司马长恭也叹了一口气,附和着说道“也怪那谢中愧太不中用,张家费了老大的力气帮他入仕,五年了,他还只是在礼部员外郎那个从五品的位置上晃荡。倘若当初他没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逼走,说不得今日会是皇兄的好助力。”
司马长青摆了摆手,说道“谢中愧其人,不谈也罢。他送亲时惹的那档子事,如果不是你帮他兜着,不要说晋西,单是张家便饶不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正是多事的时候,本王便第一个斩了他。”
司马长恭思索着说道“这种人暂时不值得皇兄为他费神,待大事定了之后,皇兄大可将他丢到谢子博面前,是要认这个父亲,承了皇兄的庇护之情;或是不认这个当年要斩杀亲生子的孬种,都由得谢子博去烦恼,如今还是正事要紧。”
司马长青听了点点头,遂不再纠结谢中愧的事。转而说道“说起来,此次父皇大肆升赏,受益最多的要属承颐。”
听到司马长青提到承颐,司马长恭亦点头说道“是啊!武垣七个县全都升为州,原来七品、六品的县令,全都变成了四品的刺史。再加上益州并入沧洲管辖,武垣域下就有八个州,七个刺史。哪个番王有承颐这么大的排场?”
司马长青也有些愤愤地说道“关键是他还深得父皇的心,说他不建私宅,不招府兵,却将一个穷得无人问津的武垣治理得如此富庶。”
说到这,司马长青突然停了下来,对司马长恭说道“你说承颐真的没有养私兵吗?我怎么就没办法相信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没有私兵,单凭那些个庄稼汉就能将朱震庭五万土匪兵吓得往北地逃跑?”
司马长恭也颇为疑惑,但嘴里却说道“父皇派了秋中直去到武垣查了两个月,的确没有发现有兵卫的行迹。”
司马长青仍旧不肯相信,说道“总之,不可轻信。要是秋中直也没有查到呢?”
司马长恭听了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语带不屑地说道“要是承颐连秋中直的眼睛都能够骗过去,那他就太不简单了。”
司马长恭本意是不相信承颐有瞒过秋中直眼线的能力,怎知司马长青听了,却当了真。一边认真的思索着,一边对司马长恭吩咐道“为了避免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最好一切都消灭在萌牙状态,该早点解决的事,千万不要拖。”
听了司马长青的话,司马长恭不免觉得五皇兄对承颐的事有点太过敏感。只是他仍旧没有反驳,而是说道“臣弟早前就已经将人派去了武垣,如今己经进了瑞王府,伺机而动。”
司马长青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有了安排,便再好不过。最好一击得手,不留后患,不要象当年长明和长松两人,明明己经派人动了手,却没要他的性命,只想弄瘸脚。倘若不是胡光伟利用太医的身份再补了一刀,只怕那脚都不会瘸。”
司马长恭点头应下,说道“臣弟会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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