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活人扔进水潭喂鳄鱼,手段如此冷血,她不应该怕他么?
冷寂只觉心中一阵烦闷,在卧室内来回踱了几圈后,这才耐着性子道“我今日做的,你表哥曾经也做过,这就是上位者的手腕,我们身处这个位置,就得用铁血的方式树立自己的权威,你明白么?”
季子期肯定是无法明白的,她生活在法制社会,这些残忍又血腥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如今,她只想离开这儿,然后躲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再与这个恶魔有任何的交集。
她渴望回到那个阳光,乐观,积极的世界中去,而不是被这个男人一点一点拽入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你放了我好不好?这个地方真的不属于我,我也不适应你的生活环境,你强行将我留在这儿,只会毁了我一生的’
不,她的一生已经被他给毁了,应该说会逼死她的。
冷寂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暗淡。
他已经为她开了很多先例,任由她挑战自己的权威。
他甚至为她改变了自己的原则,她还要怎样?
“除了让你离开,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踱步离开了卧室。
不知怎的,每当看到她隐含恨意与排斥的目光时,他都闷得慌。
或许,曾经的自己真将她当成生命里最宝贵的人去爱护,去珍视。
可,多年的黑暗生活,他早已磨没了耐心与温情,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做那些伤害她的举动。
季子期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一片荒凉。
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沦陷。
现实与幻想不断交织,已经将她的理智磨得面目全非了。
这个男人,若真的是忌,他们的余生,又该何去何从?
……
下午,几个保镖抬着一架钢琴入了卧室。
季子期有些诧异。
她,已经好久没碰过钢琴了。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每天几乎要花四五个小时练习琴音。
看着眼前名贵的乐器,她有片刻的怔愣。
保镖退下,冷寂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钟爱钢琴,曾经还参加过国际演奏大赛,以亚洲区域第一的好成绩迅速成为了圈内新贵,我命人从一位钢琴爱好者的手中高价买了这架钢琴,希望你喜欢。”
季子期拉回了飘忽的思绪,抬眸望着他。
是她的错觉么?
她居然从这男人眼中看到了一抹讨好之色。
也对,他能放下身段,为她买回这架钢琴,不就是在讨她欢心么?
只不过,已经被伤的心,还能欢喜么?
她微微偏头,将视线投到了窗外。
本就是形同陌路之人,又何必刻意去靠近呢?
他的所作所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冷寂感受到了她的排斥,后退一步,与她保持了距离后,悠悠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架钢琴,毕竟‘永恒之恋’是所有钢琴师趋之若鹜的。”
永恒之恋?
季子期眸底划过一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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