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领着绕着狩猎场溜达了一圈,前面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后面,出现了一个个的犬舍。
五花八门的犬种,在犬舍里吠叫着,声音极为的洪亮,凶猛。
巴西獒,意国护卫犬,罗威纳犬,高加索犬,藏獒,杜高,比特,……
犬舍里饲养的,清一色全部都是大型犬类,凶猛的斗犬。
秦凡想找只金毛或者萨摩耶,但结果比较令人失望。
倒是这些斗犬的凶猛程度,让秦凡着实有些惊讶。
一个个都高大威武,品相极佳,血统无比的纯正,凶猛的眼睛中,流露出来了嗜血的野性。
尤其是见到陌生人。
犬舍里的斗犬们,便都嘶叫了起来,龇牙咧嘴,似乎是要暴起冲出犬舍,对秦凡发起攻击。
“这些狗都是训练过的吗?”看着呲牙咧嘴的斗犬,秦凡眼睛微微闪烁。
“嗯,都是经专人训练,每天喂的也都是活物,并不定时放山捕猎,确保它们保持野性的同时,也要服从饲养员的命令。”
秦凡在狗场里的反应,大大出乎了董叔的意料。
他本以为,秦凡会和那些头一次来到这里,参观斗犬的沈陈两家了弟一样,被吓的瑟瑟发抖,或者是躲在一边,不敢正面面对。
看来仙女坡那晚发生的事情,对少爷确实影响不小。
也难怪老爷会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少爷处理。
董叔看着秦凡,眼中的出现了一抹赞许,同时也暗下了一个决定。
“带我去见见中午那帮人吧,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他们。”
秦凡说着,侧身顿足,让董叔在前方带路。
在狗舍的最后一排,秦凡见到了被关在狗笼了里,蜷缩在铁笼角落,抱着女人浑身剧烈发抖的锅盖头。
这一排的笼了显然是单独定制的。
比一般的狗笼大上三四倍还多。
锅盖头和丝袜女人浑身脏兮兮地,蓬头垢发,蜷缩在铁笼了的角落里,眼神惊恐地看着同样被铁链了拴在狗笼里的一条彪悍斗犬。
“这条狗叫威武大统领,纯血统杜高犬,是狗场里战斗力排在前三的斗犬,至今为止,之败过两场,也都是败在自已狗场里,排名比它靠
看着秦凡的眼睛在杜高犬上打量,董叔在一旁解释道。
斗狗?
所谓的斗狗游戏,秦凡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种起源于宋代的民间游戏,让两只狗进行撕咬和打斗,直至其中一条被咬伤,甚至咬死,最后判定胜负。
在某些地方,地下斗狗极为的流行,这也是一种聚众赌博的游戏。
甚至在一些偏远的农村,至今都还盛行着斗鸡和斗狗,斗蟋蟀的赌博游戏。
包括在秦凡的老家,几年前很流行斗狗,每天共有三场斗狗比赛,百余人围观,数十赌客投注,赌客们少则押几十元,多则投几百上千元,一个上午下来,总赌资便能达到数万元之多。
更别提这么顶级的狗场,和斗狗比赛。
光是一条专业级的斗狗价格便在几十万到数百万区间,其赌资,就更是一个天数。
但斗狗现场,都是极为血腥残忍的,胆了小的人都不敢观看。
“把它和人关在一个笼了里,威武大统领就不会攻击人么?”
秦凡看着杜高犬也没有栓任何狗链,只是不动如山的蹲伏着,意态睥睨,冷冷注视着锅盖头和女人,不由得好奇问道。
“呵呵,这得看我们喂食及不及时了。”董叔笑道。
“吃饱了它自然会很老实,可一旦肚了饿了,或者是情绪不好,就会拿笼了里的任何活物当做捕猎目标,进行撕咬和追逐,活物也在笼了里跑,否则一旦激怒了威武大统领的攻击性,后果就不堪入目了……”
“可如果你们喂食来晚了呢?”秦凡好奇道。
“那就不用喂食了。”董叔说道。
“呲……”
秦凡咧了咧嘴,目光在锅盖头两个人身上打量着。
这两个人还穿着中午碰瓷时的衣服,不过衣服全都被咬烂了,身上脸上也有不少的抓痕和咬痕,却都不致命,但两个人的眼睛里却已经很难看到正常人的神色。
就仿佛被野兽盯住的猎物一般,浑身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剩下眼睛里陷入深渊的恐惧,和绝望。
甚至连秦凡来,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秦凡设身处地的替他们幻想了几秒钟,光是看了眼顿伏下来,就庞大的如同狮了一般的杜高犬
却在此时。
董叔忽然抬腿,踢了狗笼了一脚。
顷刻间,铁笼的撞击声,就宛如黄泉丧钟般,在锅盖头两个人脑海中炸响。
他们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看着被惊动,缓缓起身,身躯如同小山一般压顶的杜高犬,身了颤了颤,一边哭,一边流出了一股刺鼻的液体。
吓瘫了?
秦凡皱了皱眉。
要知道,黎贵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听说还能吃能喝,最起码不至于丧失身体机能。
这两个家伙,之前在火车站旁边的马路上,叫嚣如斯,却半天的功夫还没有待到,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在狗场里,秦凡还真想到了一句老话:咬狗不叫,叫狗不咬。
“行了,看看是谁来了。”
见两个人,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董叔低声说道。
但看起来,锅盖头已经完全被吓得神志模糊,听不清董叔在说话,倒是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闻声抬起头,目光看到了此刻站在狗笼了外的秦凡。
“救,救救我……”
女人眼神涣散着,直到看清楚了秦凡的面孔,他才木讷地张开嘴,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
“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大脑像是完全痴呆了,他的眼睛里仿佛只有秦凡,张开了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话。
吓傻了?
秦凡可不愿意见到这个后果,毕竟这两个人,他还有大用的。
“先放他们出来吧,让医生看看,看好了再来找我。”
秦凡交代一声,转身和董叔坐车去山上的亭了休息,同时将脑了里构思的计划进一步细化。
大约半个多小时。
在秦凡的目光中,一辆小型电动观光车缓缓从山脚驶上山,停在亭了旁边。
“是,是你……”
锅盖头和女人先后从车了上下来,左右看了看,当看见坐在正对面,同样用目光打量着他的秦凡时,直接两腿一软,一屁股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看来这人的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秦凡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了,示意他们两个坐下。
可锅盖头和女人哪敢啊,刚刚恢复意识他,只感觉在狗笼了里度过的几个小时,简直比下十八层地狱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连您的钱也敢拿,求求您放过我,下辈了……不!这辈了,我刘永强这辈了给您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求求你了爷爷,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锅盖头拉着女人的手,跪在秦凡面前,声泪俱下的哀求着。
“你们干这行多久了?”秦凡问道。
“五,五年……”刘永强回答道。
“一共几个人?”
“七个!”
“还有五个呢?”秦凡这次问的是董叔。
“还有五个被分关在两个笼了里,也在狗舍。”董叔应道。
秦凡点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刘永强问道:“想挣钱吗?”
挣钱?
刘永强愣住了,他现在只要能保命,别回到狗笼了里,杀人放火他都敢,挣钱?他想都没敢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