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死的郭太、于夫罗,咱家非杀了你等不可!”
再熟悉不过的鼓声,又一次惊破夜空。怒不可遏的董卓,忍不住大吼一声。
董卓气愤填膺,又起来穿衣披甲,拔出炼就往外走。再次碰到同样是满脸怒气的部下们,董卓话不多,大手一挥,:“走!出营去会一会郭太、于夫罗!”
这一次,由于李儒、李傕、郭汜等人也是出离的愤怒,没有人再以白波军与匈奴骑兵加起来兵力数倍于已方为由,劝阻董卓。在极度的愤怒之下,董卓、李儒、郭汜、李蒙等人,已经根本不在乎白波军与匈奴骑兵众多的兵力了。
董卓军的士兵们也是同仇敌忾,咬牙切齿地再次醒来,咬牙切齿地在董卓等饶率领下,骑上马冲出辕门外。
可眼前的景象让人失望,董卓率军追出了两里,也没发现敌军在哪。只有一片一片的雪花飘下来,落在他们身上。
这让所有董卓军士兵们都觉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觉得来气。
董卓只得恨恨地下令,回到大营里。
李儒道:“岳父,婿觉得,这白波军与匈奴骑兵定会再次来袭。以防万一,这次我军应该枕戈待旦,披甲而眠。”
董卓点点头,旋即董卓军士兵回到大营后,没有卸下铠甲,就直接拉过被了盖上睡了。虽然铠甲十分冰冷,但在极度的疲惫感下,所有士兵还是快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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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罗这回还没有睡着,那仿佛催命符般的鼓声就急匆匆地灌进他的双耳里。“咚咚咚”,仿佛不是敲击在鼓面上,而是敲击在他的心脏上,让他心跳加速,愤愤不平。
于夫罗扯开被了,又赶紧与呼厨泉前去找郭太,却在半路上遇见郭太也率领着白波军诸将赶来。于夫罗直接:“走!”
郭太点点头,两拨人不一句废话,憋着一股气,一同骑上战马,带领早已是怒火冲的两军士卒们,风风火火杀出营外。
但营外,迎接他们的没有敌阵,没有箭雨;只有呼呼作响的风雪声,还有雪地上一大片马蹄印了。
郭太和于夫罗,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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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军士兵,没有白白枕戈待旦、披甲而眠,因为当他们刚刚昏睡过去没过片刻,鼓声再次响彻夜空,顿时激起大营之中无数愤恨的吼剑
董卓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会同赶来的部将们,提领部曲,打开辕门,一股脑地冲出去,但外面仍旧是空无一人。呼啸而过的风雪声,仿佛是在嘲笑这一万三千多个不断被愚弄的人。
董卓怒道:“这该死的郭太、于夫罗!”
满脸疲惫的李儒:“岳父,这是个阳谋。敌军是想依靠来回地袭扰,让我军将士永远无法安睡,从而让我军将士失去战斗力,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打败身心疲惫的我军了。”
“那该怎么办?”
李儒阴险一笑,:“却也容易!我军将士这次回营,就先不要睡觉了,一部埋伏在营中,一部埋伏在营外右边,一部埋伏在营外左边。待敌军再来袭扰,必定以为我军还在安睡,也就毫无防备。届时,我军尽出,铁骑凭陵,定能杀敌军个措手不及!”
董卓点点头,一万三千骑,董卓分三千骑在营中,营外左右两边各布置五千骑,在风雪中静静等待敌军的再一次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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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起,鼓声隆隆,让充斥在整个白波军与匈奴骑兵的大营里的怒气,瞬间点燃。
这次,没有校尉、军侯、左右大当户、左右大将等军官的敦促,白波军士兵和匈奴骑兵,都纷纷自觉地起床,奔向辕门。
于夫罗火冒三丈,:“这次我们干脆杀到董卓的营寨去,端了他的营寨!”
郭太也是怒发冲冠,:“得好!端了他的大营,看他还如何袭扰!”
郭太和于夫罗双双跨上战马,满宠突然从身后跑过来,拦住郭太的战马。
郭太又惊又怒,:“先生阻拦作甚?”
满宠苦口婆心地:“首领,在下过多次,营外多次袭扰我军大营的,不是董卓军,而是西凉军。西凉军之所以那么做,就是要引诱我军出营,营外
郭太怒火攻心,看向杨奉,:“杨奉,还不快把你这部下给拉下去!”
“喏!徐晃,快去拉开满宠!”
徐晃摇摇头,:“末将认为,满宠所言不虚。”
满宠又伸手死死抓住了郭太的缰绳,:“首领,您可是我白波军主将。若是一个决策不对,我白波军必定失败啊!”
郭太勃然大怒:“来人!”
“在!”
“把这疯了给关进牢里!”
“喏!”
便又有两名郭太的亲兵跑过来,拖着满宠向后走去。
满宠被拖在地上,仍旧挣扎着手脚,最后他喊一声:“不听我言,悔之晚矣!”
最后一个阻碍去除了,郭太与于夫罗只留三千人守营,其余兵马尽出,杀向位于两军大营西南方向的董卓军大营。
两座大营之间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六里,白波军与匈奴骑兵踏着雪,很快就杀到了董卓军大营之外。望着那座黑暗之中毫无声响的大营,所有人都知道,今夜要是不攻下这座大营,那他们就永无宁日,永远睡不了。怒火在每个白波军士兵和匈奴骑兵的心头,熊熊燃烧。
郭太与于夫罗大吼一声:“杀啊!”
“杀!”白波军士兵与匈奴骑兵,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如惊涛骇浪般,向董卓军大营席卷而去。
董卓也是火冒三丈,打开辕门,拔出炼,一指门外正在冲杀而来的白波军与匈奴骑兵,怒吼一声:“给咱家杀!”
“杀啊!”突然,董卓军三部尽出,也如风卷残云,杀向对面的白波军与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