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道:“既然如此,少主何不先攻击董卓?匈奴部落经常被董卓劫掠,于夫罗仇恨董卓,绝不会与董卓勾结。而只要匈奴人不同意,白波军也不能与董卓相勾结。若我军攻击董卓,白波军与匈奴骑兵只会作壁上观,不会多管闲事。我军可逐个击破,先行击破董卓,再来击破白波军与匈奴骑兵。”
马超摇摇头,说:“不可。董卓仍是官军,倘若攻击之,便给了大将军以攻讦的借口。他必以此为借口,阻止吾进京。且倘若不能一战而重创董卓,董卓战败,恼羞成怒下必定与白波军和匈奴骑兵相勾结。此大不利于我军。”
张绣道:“兄长,那我等就干耗着!匈奴骑兵与白波军缺乏粮草,董卓之部曲也依赖劫掠匈奴部落来维持补给。现在又是冬季,粮食极少。只要再过半个月,不论是白波军,还是董卓之部曲,亦或是匈奴骑兵,必定断粮,我军就可不战而胜了!”
马超摇摇头,说:“吾等不了那么久,进京事大,必须速战速决。”
麴义道:“既然董卓一见我军攻击白波军与匈奴骑兵,定会趁机偷袭,以使少主不能取胜,不能进京。那么少主不如利用这一点,假意率军进攻白波军与匈奴骑兵,却是设下埋伏,引诱董卓军进入我军的伏击圈,便可以轻微伤亡击败董卓军,一劳永逸地解除后顾之忧?”马超摇摇头,说:“这一计虽好,但在这里却施展不开。因为董卓军、白波军、匈奴骑兵三军,均驻扎在临汾城下不远处,彼此与临汾城相近,均在彼此视野之中,根本不可能设下埋伏。而且就算有伏击战所需要的条件,我军真能伏击董卓军。可麴义你别忘了,旁边还有白波军与匈奴骑兵虎视眈眈。我军伏击之时,他们两军便可趁我军不备,或是偷袭我军,或是偷袭临汾城。”
三将听了,纷纷无话可说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仗可怎么打啊?”张绣焦急地说。
马超看向贾诩,说:“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淡淡地说:“我军所患者,总结起来,就是不能进攻董卓军,否则不利于少主进京以及
马超道:“不错,是这样。”
张绣不耐烦地说:“可我军这个也不能进攻,那个也不能进攻,这仗根本就打不起来,只能与之干耗着。”
贾诩看向张绣,神秘一笑,说:“我军不能进攻敌军,但并不代表敌军能免于被进攻。”
马超诧异地说:“文和,此话怎讲?”
张绣不满地道:“我军不进攻敌军,敌军还能被谁进攻?难道敌军自已进攻自已吗?贾祭酒真是越说越离谱!”
听了张绣的话,马超若有所思。
贾诩则是温和地笑道:“还真让张将军给说中了,就是要让敌军进攻敌军!”
听了这句,马超恍然大悟,笑道:“吾总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设法使董卓军进攻白波军与匈奴骑兵,或者使白波军与匈奴骑兵进攻董卓军!如此,便可使他们鹬蚌相争,我军得利。从而我军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这三支敌军!”
贾诩点点头,说:“董卓掣肘太甚,所以必须要设法让白波军与匈奴骑兵进攻董卓军。白波军与匈奴骑兵两部相加,实力远胜兵力只有一万三千骑的董卓部。董卓部若被两部进攻,大抵必败!”
马超道:“那又如何借刀杀人,使白波军与匈奴骑兵,不顾一切地进攻董卓部呢?”
贾诩淡淡笑道:“少主,属下略通天文,今夜入夜后,必天降大雪!”
马超如此聪明,当然是一点就通,他也笑道:“雪夜之中,白波军也匈奴骑兵便很难辨认出敌军的旗帜,猜不透敌军的身份!”
贾诩便与马超相视一笑。
庞德、张绣、麴义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贾诩与马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绣问道:“兄长,贾祭酒,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马超与贾诩但笑不语。
定策以后,马超便下令让西凉铁骑现在就开始睡觉。这样,到了晚上西凉铁骑就可保持清醒头脑。
另外,马超又考虑到夜晚要去征战,便没有时间再与蔡琰一起读书了。马超想了想,今天可是读书会的第一天,可不能失约
马超悄然出了幕府,走到杨彪的宅院,轻松翻越墙壁,跳进院了中,蹑手蹑脚地走到蔡邕与蔡琰所居住的小楼下。随着距离的贴近,马超慢慢听见了小楼里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走到小楼下,贴着墙壁,马超听见在一楼,传来了蔡邕和蔡琰的声音。
蔡邕说:“河东卫氏,是天下闻名的世家大族,与我陈留蔡氏也算门当户对。那个卫仲道,为父也曾经多次见过,此人文质彬彬,极有才学,唯一就是身体差了些,不过不打紧,善加调理即可。”
蔡琰疑惑地说:“父亲为何与女儿说这些?”
蔡邕苦口婆心地说:“琰儿,你如今也是十五岁,也该到婚配的年纪了。像你这般年纪的其他女了,早已嫁做人妇了。”
蔡琰吃惊地说:“父亲的意思难道是?”
蔡邕点点头,说:“不错,河东卫氏之前有向为父提过亲,为父考虑再三,决定将你许配给卫仲道。琰儿,你看如何?”
蔡琰立即站起来,低着头,说:“琰儿还想再陪伴父亲几年。”
蔡邕叹了口气,说:“唉!为父也不想将你这般早,就嫁出去。可为父为奸臣谗言诬告,被陛下流放到朔方,那等苦寒边塞。你若是寻个好人家嫁了,也不必与为父颠沛流离,有个依靠。”
蔡琰心乱如麻,想了想,说:“容女儿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