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骤然发难,留守营中的将士先佯装慌乱逃跑之状,引诱匈奴人深入到营垒中部。待匈奴人被中部的陷沟绊倒,意识到是埋伏,必回身逃跑。等他们逃到营垒前部,寨墙上的将士射以火箭,点燃营帐,以火攻之。
而其余将士,则分成两部人马,一部人马暗中埋伏在营垒之外,等匈奴人意识到是为埋伏,必定从辕门逃出,这一部人马便趁机截击之。
另一部人马,则是在匈奴人靠近我军大营之后,实施迂回作战,迂回到临汾城东去。等白波军响应匈奴人,必定大举出城,从临汾城西门而出。这一部人马便趁机偷袭临汾城东门。”
马超闻计大笑道:“这一计,就把匈奴人和白波军统统算计了,文和的手段真是高明!”
张绣、庞德、麴义三人一听,又能打赢一场,也是喜不自胜。
张绣激动不已地说:“兄长,快下令吧!弟的长枪,早已饥渴难耐了!”
马超道:“张绣,你率七千骑兵,埋伏在营垒之外,待匈奴人逃出辕门,便截击之!”
“是!”
“庞德,你率七千骑兵,埋伏在营垒后部和寨墙之上。待时机成熟,伏击匈奴骑兵!”
“是!”
“麴义,你率先登死士,与庞德一同埋伏在营中。”
“是!”
“兄长,那谁去迂回到临汾城东,趁机拿下临汾城呢?”
马超笑道:“当然是吾了!”
西凉铁骑在河西之战时,曾经在马超和马岱的率领下,两次设置过营中埋伏战,那两次营中埋伏战都取得大胜。故而西凉铁骑对于营中设伏,并不陌生,上手很快,效率极高,很快就布置好了营寨。
夜幕降临,于夫罗率领匈奴骑兵一万五千骑,很快就来到了临汾城下,靠近了西凉军大营。
临汾城上,看着盟军匈奴骑兵的到来,并迅速贴近西凉军的营垒,没有遭到半点阻拦,郭太、杨奉、徐晃、满宠等人俱是面带春风。而在临汾城里,四万白波军,已经准备好了,蓄势待发。
在临汾城中一处简陋的营帐里,老者匆匆忙忙地跑回来。
营帐里,清秀的少年人急忙迎上来,
老者四处张望,看四处没人,便说:“白波军正在集结,应该是要出城进攻西凉军了。”
清秀的少年人窃喜,说:“太好了!白波军防守不严密,我们就可以趁乱逃跑了!”
老者点点头,说:“我看临汾城的东门,正和西凉军所在的西门相反,那里没有几个守兵。等白波军出城进攻西凉军,我们就从东门逃出去!”
“嗯!”清秀的少年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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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罗率部来到靠近西凉军大营五十步外,已经能听到营寨里嘈杂的声响。
呼厨泉就陪在于夫罗身边,不安地说:“大哥,听这声响,这西凉兵数量不少啊!”
于夫罗道:“怎么?你怕了?”
呼厨泉低声道:“大哥,西凉兵身经百战,悍不畏死,骑射的本领比我们匈奴人还好……”
于夫罗不满地说:“好了别说了!西凉兵再怎么强大,又怎么能在突袭战之中不败?我们还有白波军作为盟友,他们会与我军一同围攻西凉兵,怕什么?”
呼厨泉这才闭上嘴。
此时,西凉军大营之中,从辕门下跑出八百多骑,为首的是个中郎将,正是麴义。
呼厨泉有些吃惊,说:“大哥,马超竟然派出这么多骑兵,不会是早就知道我们的意图,想进攻我们吧?”
于夫罗忍不住给呼厨泉一个爆栗,说:“才七八百骑,怕什么?一定不是来进攻,而是来迎接的!”
麴义奔到于夫罗面前,微笑着见礼,道:“请问是匈奴右贤王吗?”
于夫罗笑道:“正是。”
麴义微笑着道:“见过右贤王,我乃光禄勋帐下一员中郎将,麴义。”
“哦,麴将军,久仰久仰!”
麴义微笑着说:“不敢不敢。我家少主派末将前来,是前来迎接右贤王率军进营的。右贤王帮助我军,一同围剿白波军,一片好意,我家少主特意嘱咐末将不可怠慢。我家少主已经在大营之中,划出了前部和中部,作为匈奴大军的营区。我西凉军,则是以大营后部作为营区。我家少主已经在后部营区,设置了酒宴,要款待右贤王,还请右贤王快快率军进营。”
于夫罗一听,心
麴义微笑着说:“右贤王不需要末将陪同进营吗?”
于夫罗笑道:“将军前来迎接,已经是麻烦将军了。我已经知晓该驻扎在营中何处,便不麻烦将军了。”
“好,那右贤王,我等营中再会!”麴义笑着离去了,率领先登营又进入了大营。
呼厨泉看着麴义离开的身影,怀疑地说:“大哥,我看这人,笑得阴测测的,看着像是不怀好意啊!”
于夫罗满不在乎地说:“你是害怕西凉铁骑,所以才这么认为。”
呼厨泉不服气地说:“可是大哥,这光禄勋马超好端端的,居然肯把营中的前部和中部,这些好位置让给我们住,这其中必有蹊跷啊!”
于夫罗仍是满不在乎地说:“你懂什么?他是害怕白波军夜里偷袭大营,所以才肯让出前部和中部。他这是想拿我们匈奴人挡在前面,看似好心,实际上不怀好意。”
呼厨泉笑道:“原来是这样!那这么看来,马超真的完全信任我们了,对于我们没有防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于夫罗点点头,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马超毫不设防,那我们等进了大营,就立即发动突袭!命令所有匈奴勇士们准备好!”
于夫罗便率领匈奴骑兵,快速向西凉军大营前进。
很快就来在了辕门之下,于夫罗一看营中,果然营中前部和中部都是些空着的营帐;而西凉军都在营中的后部。寨墙之上,也是只有数十个西凉兵,正在寨墙上漫不经心地巡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