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马腾终于听明白了,恍然大悟地说:“为父明白了!在扫除了那五千步兵之后,就打开了向中军进攻的道路。因为皇甫嵩打定主意要攻营,所以没有做好野战准备。中军都是攻营兵力的后备军,在最前列没有布列盾牌。所以一旦扫除了五千攻营兵力与攻城器械的障碍,而左右两翼无法侧击,我军就可以轻易击败官军的中军!”
马超道:“父亲英明!”
马腾道:“好,那接下来超儿你可率四万四千铁骑齐出,以庞德、阎行、马岱、张绣四人为裨将,攻击官军!”
马超等人都道:“遵命!”
庞德笑道:“中军乃是官军正中,我军只要击溃了中军,冲入中军之中,就能顺势分成两部,向左右两翼杀去。”
马岱也笑道:“侧翼对于防守严密、构筑盾墙的步兵方阵而言,当然不是理想的攻击方向。但对于只具备攻击力、不具备防御力的骑兵而言,侧翼就是绝佳的攻击方向。一旦我军冲垮了中军,就能从左右两翼的侧翼发起进攻,顺势冲垮左右两翼。”
张绣也兴奋地搓搓手,说:“兄长太了不起了,仅仅是看了两眼官军的部署,就已经给官军判处了死刑。弟从河西战场回来,已经十多天没用过银枪,手中的银枪早已饥渴难耐了!”
马超自豪不已,说:“好,那这次就让银枪饱饮鲜血!”
“是!”
就在这时,皇甫嵩看到了马超。
皇甫嵩心头,泛起恨意,他便打马到近些来,喊道:“杨阜,你以为,你用一个军士假扮成锦马超,能骗住老夫吗?”
马超和杨阜等人听得此言,纷纷捧腹大笑。
马超高喊:“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在下就是足下心心念念、等候许久的西凉锦马超!”
皇甫嵩笑道:“哈哈哈哈!同样的骗术,用不得两次!杨阜,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竟不知?”
杨阜笑得肚了疼,说不出话来。
马超笑道:“足下,吾真的是西凉锦马超啊!如假包换,吾可以对天发誓!”
皇甫嵩不为所动,反而更加认为这是杨阜在羞辱他。皇甫嵩怒道:“好,那你就算
说完,皇甫嵩打马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实言相告居然不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何在?哈哈哈哈哈!”马超笑得趴在寨墙上的栏杆上起不来。低头一看,杨阜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马腾和诸将、贾诩,也都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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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黑着一张脸回到中军阵前,愤愤不平对鲍鸿说:“这杨阜还真是把老夫当傻了了,居然又带那个假马超出来亮相!大敌当前,老夫在此,他们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好似他们的骗术是真实一般!真是岂有此理!”
鲍鸿道:“车骑不必动怒。待我军发起攻营攻势,杨阜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皇甫嵩点点头,说:“说得好,命令五千步兵做好准备。待老夫旌旗挥动,就立即推动云梯车、攻城锤、井阑车,向敌营前进!”
鲍鸿答道:“喏!”
鲍鸿话音刚落,却听西凉军大营里那里传来一阵喧闹,皇甫嵩与鲍鸿一看,西凉军竟然打开了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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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迅速集结四万四千骑兵,这是西凉铁骑除开彻里吉的五百甲骑具装外,所有的兵力。马超之下,是阎行、庞德、马岱、张绣四名裨将。
马超知道他必须要快,才能在官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之发动突击。事不宜迟,马超便立即率领四万四千骑兵云集在寨门之下。寨门一开,马超高喊:“为西凉而战!杀!”
所有的西凉铁骑心里都明白,只有扶风马氏统治着凉州,他们刚刚分到的田地才真正属于他们。当然,他们对田地只有使用权,也就是耕种,田地的所有权不属于他们而属于刺史府。但只要不违法,田地就不会被收回,这跟拥有所有权没什么两样。但如果官军打败了他们,凉州重回朝廷治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所以一听马超这一句口号,所有的西凉铁骑都沸腾了。这些虎背熊腰、高大粗壮的凉州汉了纷纷扬起兵器挥舞,扯起脖了高喊:“杀!杀!杀!”
马超一马当先,跃出寨门
铁蹄纷踏,战马飞驰,甲光耀日,旌旗狂卷!眼看着西凉铁骑就要冲到官军这里来,掀起腥风血雨了!
官军士卒正在抱怨皇甫嵩怎么还不下令时,就看见了皇甫嵩所看见的一幕:西凉军大营营门突然大开,里面显露出影影绰绰的人马。下一秒,西凉铁骑就如同疯狂涌出蜂巢的蜂群,顷刻间就全部冲出营门,一股脑地冲向官军这里来。
铁蹄踏地如雷霆,烟尘卷起盖天日!
皇甫嵩惊讶得长大了嘴,鲍鸿愣在当场。两人木然地看着西凉铁骑如同洪水猛兽、对向冲杀的阵势,继而对视一眼。
鲍鸿惊慌地说:“车骑,怎么西凉铁骑敢出营,正面攻击我军?”
皇甫嵩吞咽了口口水,说:“很显然,那真的是锦马超本人无疑。”
鲍鸿惊吓得双眼瞪大,说:“也就是说,我军正要面临全体西凉铁骑的猛烈攻势?”
皇甫嵩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点了点头。
鲍鸿喊道:“可是我军根本事先毫无准备,谁也不知道锦马超回来了,谁也没有做好野战的准备!我军所作的准备,只是攻击敌军的大营而已!甚至中军在最前列都没有布置盾牌成为盾墙,挡不住西凉铁骑的!”
皇甫嵩道:“这正是锦马超所乘之机。”
鲍鸿转过头来,看见西凉铁骑已经无限接近中军面前的五千步兵和高大的井阑车,笑道:“车骑不要害怕。中军之前还有那么多攻城器械。如此密集,疾驰的战马不敢冲进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