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已经为此胆寒,都伯却不甘心,大喊:“再刺!”
剩余的一百多支长矛又同时刺向正中央的马超,马超长剑一挥,又削断了数十支长矛,把其余幸免于难的长矛狠狠地打开了。力气之大,甚至有两三个力气单薄的敌军骑兵,因长矛被奋然荡开,竟也随之坠落下马。其余骑兵,则是看着失去了矛头的木杆,瞠目结舌。
这次马超就不再任人宰割了,至极策马冲向军侯,想要砍下军侯的首级。挡在军侯面前的是数十个骑兵,他们的长矛仍然还有矛头,但一见马超杀将过来,纷纷扔了长矛,掉头就跑。骑兵们一乱跑,局势纷乱,无数战马都挤在一起,马超反而难以冲过去斩杀军侯了。那军侯也知道马超要来摘下他的首级,赶紧窜逃。
马超见即将入手的战利品飞了,面前又是一大群恐惧得惊叫的敌军骑兵,越不过去,便掣起“破城”,掷向军侯的首级。
军侯统领五百人,已经算是较高的官职了,因而带着铁胄。“破城”一飞来,直接穿破了铁胄,继而切入军侯的首级,剑已经从军侯的面部穿出,直到剑格被铁胄挡住。也就是说,“破城”整个都穿过了铁胄,从脸部穿出一大截。锋利如此。
看到军侯被击中,铁盔破碎,然后他全身一颤,无力地向前翻下马去,马超满意极了,这“破城”果然是把宝剑。
见军侯惨死,他所组织起的骑兵们一哄而散,四向窜逃。此时,西凉铁骑也杀到了敌军正中央,一名军士殷勤地跳下马背,为马超拔出“破城”来。
马超再看时,张横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本来在张横身后的大旗,正有两三个军士在用断金刀奋力砍伐。将领不知所踪,旗帜被被砍翻了,所有进营的韩遂军骑兵都疯了似的涌向寨门,因此自相踩踏而死的,不可计数。
马超见敌军拥在寨门一处,便命令西凉铁骑停止杀伐,好等敌军骑兵顺利逃出营去,他也可以毫无阻拦地出营追击。
果然,西凉铁骑停了手后,敌军骑兵很快就跑出了营寨。马超便率领铁骑追击,追上后又斩杀了数百骑,敌军骑
马岱还在等待着伏击,马超放心多了,便命令大军休整,并计算出伤亡。这次伏击,韩遂军扔下了三千四百具尸体,西凉铁骑不过阵亡五百多骑,伤亡比几乎是六比一,收获一场大捷。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终于逃出了可怕的西凉军营寨,张横才敢脱掉抢来的一副普通士卒的甲胄,重新换上自已的甲胄。
一点人马,竟损失了大半,还有人趁乱逃走了,张横沮丧极了,带领部曲凄凄惨惨地赶回安弥城。
正当来到安弥城下时,这支残兵败将刚刚叫开安弥城门,其左右突然举起无数火把,马岱挺马而出,喊:“张横,我奉我家兄长之令,在此等候多时了!”
张横大惊,马岱立即率军冲向张横的残兵败将,已经惨败了一场的部曲根本无心作战,一味涌向安弥城门去。张横也赶紧向城门冲去。
这时,张横忽然想起韩遂对他的嘱托,一边逃跑一边向城墙上喊:“快放箭!快放箭!”
此时马岱军已经冲进了张横军之中,两军相交杂。
守军们面面相觑,未敢放箭,回道:“将军,下面也有我军将士啊!”
张横大怒,如果不放箭,安弥城又会重蹈乐涫城的覆辙。
张横喊:“若二三了不放箭,我军法处置!”
一听这话,城墙上的守军这才纷纷放箭,箭雨将城下的两军将士射得人仰马翻,众多人被射中,惨叫着倒下马背去。
张横知道箭雨也拦不住不怕死的西凉铁骑,一冲进城门,马上就命令:“关上城门!”
“???”守军个个面面相觑,还是顾虑到城外还有自已人。
张横抽起马鞭就打,骂道:“蠢货,我叫你等关上,就快关上!快!”
守军这才推着两扇城门,关上了城门,然后再放下了门栓。
城外,马岱挥刀打飞了一支箭,见虽然是敌军骑兵被自已人射倒的多,但已方也有些人马被射死了。而且城门关闭了,完全不顾城门外还有一千多敌军骑兵没有进城,失望不已。这下,安弥城攻不下了。
马岱便命令撤退,躲开箭雨。
那些被关在城门外的敌军骑兵疯狂地拍打着城门,希望张横打开城
马岱在远处等着,他知道这些被遗弃的敌军骑兵最后没有其他选择。
果然,见张横不肯开城门,城上仍在射箭,一千数百敌军骑兵最终毫无办法,只得扔了兵器,来到马岱面前请求收容。
马岱见安弥城没有机会攻下,也只好引着降卒们回营了。
马超最后得知安弥城没有攻下,倒也没有太沮丧。
马岱十分沮丧,说:“兄长,都是弟办事不力,若是弟再快点,或许早就冲进安弥城里、攻下安弥城了。”
马超摇摇头,说:“这不怪你。韩遂早有防备,就算你真冲进了安弥城,城里也是严阵以待的敌军,届时攻不下城池,还会在狭窄的城门下折损众多将士,这不是吾想要的结果。”
“唉,虽说如此,但今夜如此良机都未能攻下安弥城,日后可就难了。”
马超笑道:“谁说的?今夜折损在此战中的,就有将近四千骑,你又收降了一千数百人,想必安弥城里此时不过只有四千人马驻守。如此,还不容易攻取吗?”
马岱这才振奋了些,说:“兄长说的是。”
马超道:“再说,韩遂本就是老谋深算之辈,吾可没想着第一日就能拔下其一城。岱弟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很久。咱们今夜伏击得手,已经是不小的胜利了,更进一步沮丧韩遂之士气。失去了士气,韩遂还拿什么来抵抗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