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突然转过头来,说:“超儿,你是怎么想的?”
马超说:“孩儿会尽力想办法解决两族之间的心结,只是现在还没有好的办法。不过父亲放心,孩儿总会有办法的。”
马腾点点头,说:“自从光武中兴,羌人请求为大汉戍守西部边境、侦查敌情以来,汉羌之间的战争就持续到了现在。这两百年间,涌现了多少英雄豪杰。如凉州三明,如此有勇有谋,一离开凉州,羌人就复叛。羌乱之绝,其在我孩儿乎?”
马超说:“孩儿尽力而为。”
马腾点点头,说:“那为父就放心了。对了,铁儿和休儿最近如何?”
马超说:“两个小儿已经被孩儿任命为十夫长了,只是从未敢让他们上战场,一旦开战也是远远地躲着观战。不过他们进展也很迅速,孩儿能从他们身上看到将才了。”
马腾摇摇头,说:“他们年纪还小,哪有什么将才?还是需要趁着年幼,多经历些。待到长大后,就让他们听超儿你调遣。”
马超点点头,马腾又说:“为父也不敢奢望他们长大后能如超儿你和岱儿那般,只要能成校尉,为父就已经很满意了,那还敢奢求我马氏一门出五将?”
“父亲,是六将!”
马腾刚说完,突然一声幼嫩的童音响起,马腾和马超扭头一看,正是马超的小妹马云鹭!马云鹭此时还只有七岁,生得粉嫩可爱,一张笑脸红彤彤的,可爱得像个瓷娃娃似的。只是马云鹭此时却身着一副合适他身材的铠甲,是马腾特意给他打造的。
马超高兴地“呀”一声,他最为喜欢这个可人的小妹,笑道:“小妹,快过来!”
“大兄!”马云鹭也是最和马超亲,立即张开双臂,如飞鸟投林似的,跑到马超的怀里。马超把马云鹭抱上大腿上坐着。
马腾却有些不高兴,脸一沉,说:“没大没小的!快从你兄长身上下去!”
马云鹭只是给马腾做了个鬼脸,没有动。
马超说:“小妹怎么来了?”
马云鹭说:“刚刚听说兄长又打胜仗了,小妹可高兴坏了,四处找兄长找不着!”
“找吾作甚?”
马超高兴地说:“哈哈!好,有志气,大兄答应了!”
“大兄真的答应了?”马云鹭欢呼起来。
马超笑:“那还能有假?等我们家云鹭长大了,兄长就让你招募一支女了组成的大军,你就做他们的中郎将,好不好啊!”
“好,大兄可不能反悔哦!”马云鹭说。
“这什么话?你大兄吾也算是纵横西凉,怎么会骗你呢!”马超笑道。他是真的想让马云鹭建立一支娘了军来看看。
“大兄最好啦!”马云鹭开心极了,两只小手抱住马超的腰身。
马腾诧异地说:“超儿,你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不是了。”
马腾又诧异地说:“那你不和为父回陈仓了吗?你娘可是很想你。”
马云鹭想了半会,说:“不,我不回去。反正大兄很快就要把韩遂老贼给赶跑了,到时候就让娘亲搬到西凉来住。”
马腾听了,也很高兴,说:“好,那你就跟着你兄长吧。”
“嘿嘿,父亲最好啦!”马云鹭高兴地叫道。
马腾对马超说:“超儿,等庞德战罢成公英,为父就回陈仓坐镇,你可万事小心。”
马超点点头,说:“孩儿省得。”
马腾又宠溺地看了一眼马超怀里的瓷娃娃,不舍地说:“还有,一定要照顾好鹭儿!”
马超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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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是何意?”成公英接过信使捧起的信件,匆匆地看了几眼后,诧异地说。
此时,成公英、阎行、梁兴和两千残兵接到了韩遂的信后,成公英就令大军停住暂歇。本来去瓦亭不过两个时辰的旅程,但却因为这一残部经历了长途奔袭,又经历了一场艰苦卓绝的包围与溃围战,体力消耗殆尽,所以成公英走了四个时辰,也只是抵达距离瓦亭二十里地的地方。这两千残兵就在当地停下战马,在树荫下歇息,成公英、阎行和梁兴则是到一旁商议。
阎行和梁兴两人也都围了过来,看了看信上的文
“我们已经率军赶去,此地距离瓦亭不过二十里,须臾之间就可奔至。主公为何在此紧要关头,命令我去取更远的街亭呢?”成公英纳闷不已,焦急得一直在来回徘徊,步伐慌乱又匆匆。
阎行看罢,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马超设下的计策,可能是马超截取了成公英给韩遂的信,为防成公英去取瓦亭,马超就写了一封假信,命令成公英去取街亭,而在去街亭的半道上,很有可能设有埋伏。
想到这,阎行露出了一个极难察觉的微笑:又一个掣肘韩遂的机会来了。
阎行说:“这还不明白?主公要我们去攻下街亭。军师为何犹豫不决?”
成公英焦急地说:“可关键是瓦亭也是马超的重镇,一旦拿下,对我军大大有利。我想不明白,主公为何不要瓦亭?”
阎行故作轻松地说:“因为街亭比起瓦亭更为重要。只要得手,配合严阵以待的大散关,就能把马超同朝廷的联系完全切断,他马超没了街亭就是孤军深入。到时候,主公要想对付马超,岂不是顺利多了?”
“话虽如此,可瓦亭近在咫尺,只要我愿意,瓦亭一定拿下。而街亭又远在百里之外,主公这不是舍近求远吗?”成公英不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