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公英的心都提到嗓了眼了,本来已经坐地休息、吃着干粮的他,惊得扔了干粮就站起身来。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马超既然追上来了,就说明韩遂没能拦住他。叛军听了,也是吓得不轻。
程银在成公英跟前勒住马,然后下马来。成公英急得没等站稳当,一手就揽住程银的手,逼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了?”
程银突然叫成公英一拉,差点没摔倒。他激动地说:“先生不好了,程某督军后行,后军斥候汇报说正有数千兵马在我军之后紧紧追赶,可谓神速,就快要追上我军了。斥候还看见,领军的正是马超。我军必须立即备战,不然马超纠缠住我军,后果不堪设想!”
成公英虽然慌张,但也急忙冷静下来,因为马超带来的只不过数千先锋军。想了想,又看了看前方的地形地势,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他说:“眼下只有设伏了。前方道路上正有一山岭,唤作蛇岭,是通往阿阳城的必经之路。因此岭东西走向,仅有五里,只有东西两个山口,就如一双头蛇而得名。待马超来,必进蛇岭。他一进岭中,我遣五千人守住蛇岭,让他出不得岭。我军就可心无旁骛地前去取阿阳城。”
“军师妙计!”诸将都赞叹不已,阎行却暗自忧虑。经过近一个月来的经历,他已经渐渐有了背离韩遂的心思,不想让韩遂得逞。可成公英诡计多端,只用一个山岭,就可以困住马超。他有些烦躁了。
成公英催促叛军起行,留下程银率五千兵马守蛇岭。其余兵马则是绕过蛇岭这条最近的通往阿阳城的路,走另一条更长的路。这意味着又要多耽搁一两个时辰,不过成公英也不担心。只要马超被困住,他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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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马超急急领兵追来,路上能看见方才成公英部休整的痕迹,如遗留了众多食物,看样了成公英部并没有跑多远。但却不见了成公英部,马超心里更加焦急。再前行一段路,马超就看见前方有一山岭,一问士卒才知道,这是蛇岭,是通往阿阳城最近的道路
于是大大方方地就领两千飞骑从西口,走进了蛇岭之中。眼看着进入岭中,即将从东口出岭时,岭外却传出一阵喊杀声来,马超大惊,一看,蛇岭两口都冒出了叛军的身影,把他堵在了这蛇岭之中。
如果不能突破敌围,那一切都失败了。马超深思下来。周围的士卒也都觉察到大事不妙,乱成一团。叛军张起弓箭,刀枪斜指,严密地守住东西两口。
正在这时,东口的叛军中越出一骑来,正是负责断后的程银。这里堵截住的可是西凉第一名将,程银笑得如一朵花。
马超冷眼看了眼,没说话。程银却得意忘形地说:“锦马超,你也有今日!”
“程银,你别高兴得太早。”马超对程银这种平庸之辈没兴趣,他想,甚至是程银背叛韩遂前来投靠他,他也不会收留他,因为他太平庸,还入不得他的眼。
“嘿嘿,成公军师妙计,他就知道你一定会中计,进入蛇岭这死胡同里来。没想到吧,居然叫程银把你给困住。”
“韩遂都不是我的对手,成公英更不配。”马超冷笑道。
“哼,死到临头了还说这大话!有本事就出岭来!”程新叫嚣道。
马超暂时没想好逃脱之计,故而不语。
“哈哈,束手无策了吧?原来百战百胜的锦马超也有狼狈的时候啊?哈哈哈!”程银放肆地笑道。
马超仍然不语,程银却因此更为嚣张,叫道:“弟兄们,鼓噪起来!”
“嗬嗬嗬!”防守东口的叛军立即响应,高举起兵刃,高声呼喊。
鼓噪声在蛇岭中形成回响,让两千飞骑有些慌张。马超冷静地观察。
过了段时间,驻守西口的叛军才鼓噪起来。马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程银一声令下,只有驻防东口的叛军响应,封堵西口的叛军却要等声音从东口传到西口后才会鼓噪,说明程银犯了一个大忌:兵力分散。
而且马超还注意到,叛军的鼓噪声很低,这是因为人少的原因。马超笑了,程银命令大军
马超还真是要感谢程银,若不是他,马超就难以通过狭窄的西口和东口看清楚程银的部曲的数量。
马超心想,既然程银的兵马不多,又分为东西两部,互不交通。如果能想方设法吸引程银大部兵马到一山口,他就能轻易地从另一山口逃出。
马超很快有了计较。马超命令两千飞骑分为两部,一部派遣去东口,就在程银面前用土石垒成一道墙;另一部则向向西口行去,在程银面前排列好,做出蓄势待发的样了;而他呢,也没闲着,则是命令剩余的两百去蛇岭上砍伐树木,拼成一块又长又宽的木板。
由于随身没带工具,派去东口的士卒只得徒手挖掘。不过有一千人,也很快垒成了一面墙,高过马头。
程银看得呆了,心想马超这是什么意思?东口垒墙,西口却派兵前进?
程银很快想清楚了,马超的意图是要从西口突围而出,所以派兵往东口;为了防止他率兵从东口夹击,所以提前倍土垒墙,想用墙来抵挡住他。
想清楚这点,程银就有了应对的方法。既然马超要从西口的突围,他就率两千骑前去支援,只给东口留下五百骑。因为东口有马超自已筑起的墙,能把他挡住;五百骑依靠着墙,也能够把马超堵住。
程银赶紧率领驻守东口的两千骑绕过蛇岭,向西口行去。却没看见一双闪着笑意的眼睛,那正是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