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阳天老泪纵横,娓娓道来
“当着大家都在,柳青和你们的母亲陆洋的往事我想说说。
他们……以前是青梅竹马,在一起好过。
陆洋的母家是京都安家的远方表亲,陆家当初倚仗安家名义在汇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一户。
陆洋是陆家宗长陆正涛四姨太的小女儿,柳青是陆家的管家儿子,说不好听是下人的儿子。
在陆家陆洋过得并不好,陆正涛有7儿8女,成天闹腾分家产和内斗。
陆洋是最小的女儿,不受宠也没人关注据她说就年长几岁的柳青照顾着她。
而我年轻时从事出海捞珊瑚海货的活计,算还有点家财,当初在汇城和二当家陆振军走得近,与陆洋见过几次面。
第一眼见到陆洋时,她梳着单辫子,朴实无华却美的不可方物,我被迷住了……
我自认见过一些小世面,美女也见过不少,但陆洋的美与众不同,无法用什么言语形容,一见到她我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阳天的眼睛散发出光芒,他如数家珍的讲述他一辈子中最美好的记忆。
“于是我开始追求陆洋,她虽然没明着拒绝我,但是很委婉地安慰我一番,她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柳青和陆洋两厢情愿的事,我一开始就看出来,只是碍于主仆高低的体面,他们捅不开这层窗户纸,况且还有至关重要的身份缘故,陆家是绝不可能答应将陆洋嫁给柳青的。
就算后来陆家落没了,陆正涛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柳青。
旧时代,即使是小户人家也是极其看重门第对等,更别说是自家管家的儿子,等级观念是不太可能打破,就按着他们俩的性子也不敢有反抗的意思。
四姨太把柳青赶走了,然后……陆洋嫁给了我。
刚开始几年我们的小日子还算安生,藉着陆家小姐的名声我们进了酒厂做了管理工。
当时是公有制的社会情况,工人的待遇要比一般的农民阶层好很多。
结婚隔年阳海就出生了,一家子和和气气也算滋润。
直到第三年的时候,柳青来了……他倒插门进了隔壁。
并且频繁的过来串门,开始我并不在意,只当是陆洋娘家人,也相信陆洋为人。
后边…在阳冬出生后一岁的时候…我看到柳青和陆洋……在一起……”
“在一起什么?他们出轨了?”安毓熙掐着自己的手。
听着阳天的叙述,想是当时受了刺激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对阳南这么的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柳青和陆洋从内屋出来,衣衫不整……当时我气疯了,就把两个人都打了。陆洋和我解释,我选择了原谅,毕竟我们已经有两个娃子……”
阳海接着话题说道“爹,这事儿妈解释了好多次了,那是误会!您就是不听。”
“那种情况任谁看到会觉得他们俩没发生什么?旧情复燃在所难免,但不承认就不对!”
“您就死倔!”
“你懂啥!别以为你和柳江的事我我真的老糊涂半点不知情,当初柳江看上阳冬时,你偷着抹泪多少次?”
“爹!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您怎么总是揪着不放……”
“那好,你问问陈韦他介不介意?甚至看到柳江和你衣衫不整从内屋出来,你问他气不气?”
阳海很不悦地说道“我不会做这种事儿,您少给我扣屎盆子……”
陈韦笑着边给阳海上药扇风边回答“我不介意……我相信阳海有分寸。”
“哼!那之后没多久陆洋就有阳南了!你说这事蹊跷不?”
阳海依旧不服气“有啥好蹊跷的……您就是心眼小还瞎想……”
“我不瞎!就算阳南是我的孩子,也不能保证他们两个没什么。况且,柳海和阳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哪有这么巧的?”
“天底下巧的事多了,您不能因为这样就让阳南为您的胡思乱想背黑锅,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您的心咋这么狠?”
这是阳海心底大老早想说的话,以前挨着父亲的威严,现今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一遭回来,还有什么不能直抒胸怀的?
当初要是自己能有勇气点多维护阳南和阳冬,就不会导致两个弟妹受这么多苦,这是阳海最近在自我检讨的事。
阳南拦架道“好了好了!姐,别再说!都过去了,爹刚刚也已经道歉了。”
秦木也跟着劝“对啊!阳海姐,你们俩人现在需要静养,不可以动气。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凡事还是往前看,你们该整理心态好迎接阳冬的回归!”
安毓熙则安慰阳天“是啊!阳天伯,现在阳南哥都走出来了,该放下的都别再记挂着不撒手了。”
说起身世,阳南再次想起柳海。
“关于出生,柳海也是耿耿于怀,柳青叔之所以讨厌柳海,好像也是因为他和我同时出生……”
阳天提起柳青就心里的妒忌之火就炽盛“柳青那个混球,心思鬼得很没准他以为我把柳海和你换了,他又不好相认所以把气撒在柳海身上。”
阳海想不明白柳青出走的因由,“那后来柳青叔为什么消失了?”
“陆洋要死了,他还留着干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别的男人怀里吗?”
“是因为柳青叔知道妈得了绝症?”
“不然?”
安毓熙摇摇头表示不赞同“真相也许柳海自己最清楚。”
“柳海这孩子只可惜长歪了,小时候多机灵的孩子。”
阳海最气不过的就是阳天这点,对别人家的孩子就嘘寒问暖,而自家的娃就和野地里捡的。
“再机灵也是杀人犯!不但自己杀人还教唆沈罗杀人,就没见过这么恶的人。”
安毓熙说:“沈罗是精神分裂症,应该早前就患病了,这次就怕辩方会抓住这个病症申请保释免除刑事责任。”
阳海不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还有将杀人犯放了的道理。
“杀了这么几条人命还能逃脱责罚,这是什么道理!”
“律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奇怪。”
“那他出来又胡乱杀人咋整?他现在最恨应该是我们家阳冬了。姑娘,你可得帮着想想办法。”
“现下只能以纵火罪起诉沈罗,让他左右顾及不暇,拖延时间找证据将他杀人的事实定性,不然,出来后肯定又会来崖底村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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