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花间傲狠狠的在酒架上捶了一拳“若是将我换成了你,宁可被赶出去,也不会让自己的兄长枉死于他乡异域。”
他话音刚落,大银便大声嘶吼道“你小子懂什么!我与哥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去销骨窝求一件举世无双的宝贝!若是不能将这宝贝带回去,我们迟早也会死无全尸的!”
“唰”的一声,拔剑横在大银肩上后,花间傲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对你的宝贝没兴趣,但这人命关天的案子,绝对不能不了了之!”
“我若是不愿意呢!”大银气势昂扬的插着腰吼道。
“噗呲”一声,花间傲径直将剑插进了大银的肩膀处,惹得代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低头瞧见鲜血从自己肩头流出,感受到疼痛的大银也开始变得老实了一些“你可以查,但若连累我被方老板赶出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尤之棋身上,他即刻会意,笑道“只要我开口为你说两句好话,方老板是不会将你赶出去的。”
在尤之棋的传唤下,懒洋洋的方听灼总算屈尊现身于此“以后你们所有人只管按照我家公子的吩咐办事即可,不用事事向我汇报……想要调查就请自便吧!”
烙下这句话后,方听灼对着尤之棋行了个礼后便向着楼梯折返回去,却被破案心切的花间傲及时喊停“方老板!可否留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
方听灼有些不耐烦的甩了下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满身疲惫吗?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明天再问。反正方圆百里内就这么一间客栈,除了这里,他们根本无处可去的。”
一阵尴尬自眼角眉梢划过后,花间傲便抱起了双拳“在下只有一个问题,决不打扰方老板好梦!”
“那便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了,有话快问!”
除了尤之棋,谁都使唤不动他。
“敢问方老板……这间客栈除了我们已知的这些人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来过?”
“你是瞎子吗?外面狂沙漫天,谁会为了杀人躲在外面受那么长时间的苦?只有你们几个而已,凶手不会是从外面进来的!”
不屑一顾的答完这句话,方听灼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了二楼,还不忘嘱咐尤之棋早些休息。
花间傲这才重新挥剑指向了大银“你方才说你在出门之前就发现你兄长失踪不见了,可下楼时你却是第一个不耐烦的人!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当时的你,可没有半点兄长失踪的紧迫感。”
“你、你也怀疑我不成?”此时的大银,已经开始有些口齿不清了,身体也因为紧张开始颤栗起来,甚至很是刻意的去躲避花间傲凌厉的目光。
用剑鞘指了指由内上锁的两扇门,有理有据的花间傲言之凿凿的说道“方老板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这间客栈除了咱们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
还有紧锁着的那扇门,上头没有任何被人用利器撬开过的痕迹,绝对没有人能从外面进来。这就说明,凶手就住在这间客栈里!”
大银一脸委屈的辩解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吧!死的人可是我亲哥哥,杀了他对我又有何好处?我们兄弟向来是同气连枝。”
就在花间傲与大银对峙期间,苏辞悄声呢喃道“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我总觉得,花兄的分析好像有些纰漏。”
尤之棋只是笑而不语,乐正骄饶有兴致的望着花间傲的身影,“人家既然铁了心要行侠仗义,就算有纰漏也会缝补好的,暂且看看他的破案方式与咱们有何区别。”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睡了。”说话之人正是心善点灯的代纯。
自三人身边经过时,尤之棋与乐正骄不约而同的朝着她看去,代纯很是不悦的低吼道“你们两个小伙子能不能学些好,我的岁数都能做你们的娘亲了,有什么好看的!”
听过此话,尤之棋及时将头扭了过去,乐正骄不紧不慢的盯着她问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所有人下楼时都是急匆匆披上衣裳出来的,所以难免会有点仪容不雅。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无可厚非之事,但你的衣裳和妆容看上去似乎是精心打扮过的……难不成,你出来看热闹也要打扮一番?”
只听得那代纯冷笑道“这是我的事,与你这臭小子有何干系?你要是再多管闲事,小心我将你也变成死尸!”
“这位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大银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代纯正好借机跑回了房间。
很快,诺大的大厅中又只剩下了这些男人与一具尸体。
花间傲持剑与大银对峙,其余三人则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瞧这架势是只想做一个等待结果的观众了。
“你与代纯认识?”尤之棋冷不丁的问出了这句话,却是与乐正骄的想法不谋而合。
大银一本正经的摆了摆手“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她那样嗜赌如命的女人呢!”
尤之棋很是满意的点了下头“哦~~原来代纯阿姨来销骨窝是为了赌博,我还以为她是为了购买一些稀奇的古玩字画呢!看来,是我想错了。”
乐正骄会心一笑,继续补充道“虽然大银大哥不认识那位叫代纯的女子,却对她的身份以及去销骨窝的目的都了解的很清楚嘛!”
苏辞也忍不住点头附和起来“代纯阿姨不仅安慰了痛失兄长的大银大哥,还很好心的帮助大银大哥点燃了大厅里的蜡烛呢!若非如此,我们谁也不敢确认死的就是大金呀!”
正所谓言多必失,若是大银只回答“不认识”那三个字就不会遭到盘问了。尽管如此,他依旧振振有词的解释道“谁说只有互相认识的人才会了解对方的身份与目的?我打听来的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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