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我遇见魔族黑衣人的瞬间,挺希望来救我的人是你。”
莫秀秀并不知道尤之棋那些纠结繁复的想法,只是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偏就是这句话,轻而易举就乱了他的心。
气氛瞬间变的暧昧,虽然是尤之棋单方面的,而且他还很用心的在酝酿情绪,准备感动莫秀秀一番。
要怪就只能怪他他墨迹,还没来得及张嘴,公晰沁便急匆匆跑了进来,手中拿着北乡喜服被烧焦的外袍。
“启禀龙王大人,喜服上有白磷附着。”
以手指滑过喜服,尤之棋若有所思的说道“白磷易燃,莫说是鞭炮,即便是热水中也能随时起火。”
公晰沁继续补充道“除此之外,弟子还查到,被孟家扔到旧宅的花轿上也被人撒过白磷。”
尤之棋眉头微微蹙起,“果然有人蓄意谋害,简直丧心病狂。”
莫秀秀也注意到了这件喜服,在得知北乡死因后不禁心头一震,“到底是谁要害她?”
月色隐退,太阳渐渐升起。
尤之棋依照乐正骄所教,用几块木头简单做了一副傀儡木偶,又施展引灵术将北乡的魂魄引到木偶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尤之棋便领着莫秀秀和公晰沁来到了孟府门前。
风浅野因“伤”不能前来,晏嘉卓要留下来照顾他,只有温骏在悄无声息中干了件大事。
尤之棋以送礼为名求见孟家母子,并点名要让他们母子出门迎接,缺一不可,否则孟府将永无宁日。
莫秀秀一脸懵,有什么话一定要在外头说?
孟怀愉白净瘦弱,仪表不凡,见到尤之棋三人先是问好,后又诚心相邀入府,言辞诚恳倒像是怕怠慢了贵客。
孟母更是对着两位姑娘夸耀不停,心里头却在盘算着谁最适合做她的儿媳妇,谁的面相看上去更好生养。
就在他母子二人疑惑眼前这位贵客为何这般奇怪时,温骏领着一大票镇民洋洋洒洒向着孟府走来。
见势,尤之棋快速施法封锁了大门。
意思就是你出的来,进不去。
孟怀愉很是吃惊的盯着他,“阁下此举意欲何为?”
尤之棋道“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吗?我们是来送礼的!”
孟母欢欢喜喜的问道“礼物在哪儿呢?不会是这俩姑娘吧!”
尤之棋冷冷的说道“是姑娘,不过是一位早就死去很久的姑娘,便是您的儿媳妇——北乡。”
“你是来捣乱的吗?”孟母脸上的笑容,顺江僵硬在嘴角,若非众多镇民在此,她定要将他打一顿再撵走。
这一刻,尤之棋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深邃的星眸中满是寒意,看的孟家母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颤。
尤其是孟母,明显一副亏心事做多了的模样。
在镇民看热闹的眼神中,尤之棋将附有北乡魂魄的傀儡木偶请了出来,“一切恩怨,都会在今日了结。”
北乡骤然现身,镇民第一反应便是四散逃窜,但他们又哪里能逃过朝阳宫的天网呢?
孟母更是用一种惊恐到无以复加的神情看着她,“你又想害谁?”
北乡还没来得及解释,双眼含泪的孟怀愉已将跑过去抱住了她,“北乡,我的好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尤之棋往前走了两步,将北乡夺过,“你们孟家,不配娶北乡这样的好姑娘。”
孟母当下是又恼又怕,转身就像府门跑去,结果自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打不开那两扇门。
无奈之下,她只能向自己儿子求助,“怀愉,还不快帮为娘一把!”
人家好不容易才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姑娘,哪儿还有工夫搭理你这茬?
自知逃跑无望,镇民们逐渐安静下来,温骏立马站到了尤之棋身旁,郑重其事的向众人介绍起来。
“大家不要怕,朝阳宫青殊龙王在此,无人敢伤你们分毫!”
朴实的镇民无人质疑温骏言语真假,朝阳宫与青殊龙王这两块金字招牌更像是一颗定心丸,镇民纷纷安静下来。
唯有孟母,还在坚持不懈与门较劲。
直到曹嵩麟和仆从抬着一顶烧焦的花轿来到此处,孟母才算安静下来。
而她安静的方式,是晕倒。
这招在朝阳宫面前,可不好使。
温骏揪着孟母的衣领将她丢到镇民中央,尤之棋趁机将北乡的喜服拿出,当年火灾真相就此被娓娓道出。
害死北乡的不是别人,正是孟母本人!
这个结果令所有人大呼意外,孟怀愉更是第一时间跑过来为母亲辟谣,“此事绝无可能!我母亲将北乡视作亲生女儿,怎么舍得害她?”
将喜服丢到孟母跟前,尤之棋双手交负在身后,问道“瞒了你儿子这么久,现在该说实话了吧?”
孟母于慌张中一脚将喜服踢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尤之棋忽而笑了,“也好,那就由本座替你说。”
北乡喜服上的白磷、花轿上的白磷,这些均是孟母的手笔,就连大婚之日往花轿底扔鞭炮之人,也曾被孟母以重金收买。
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北乡死。
而她同意儿子娶妻,无非就是贪图北乡家中巨额财富罢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我儿媳妇……”孟母极力为自己辩解,拉扯着北乡的衣袖指天发誓,自己没有害过她。
北乡冷冷的将她推开。
曹嵩麟忍着杀人的冲动,将抬轿仆从领到了众人面前,这四位分别是失踪已久的药材铺老板、布料店老板以及两位负责制造花轿的工人。
药材铺老板证明孟母购买过白磷,布料店老板证明孟母曾像她询问——如何将粉制物洒在衣服上又不脱落。
两位匠人更是作证孟母曾以重金收买他们,在北乡的花轿中洒上白磷,并暗制机关,让她逃不出来。
细说起来,他四人并非失踪,而是拿了巨额好处后远走他乡。
日子过的风生水起,直到曹嵩麟找到他们。
之所以扔鞭炮那位会死,也是贪心太过,狮子大开口又加以威胁,才导致孟母不得不下狠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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