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河如蛟龙,咆哮蜿蜒而来,与断臂形成的火焰巨手一左一右,分别攻往那紫色劲装女子要害。
两个紫色劲装女子对视一眼,各自伸出一臂,掌心遥遥相对,两道截然不同的剑意汇聚到一起,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某处密室。只见远处几与海水汇聚成一体的宫殿中,一片暗流涌动,那似乎以水凝剑。
一柄柄飞剑如同水流一般,自那宫殿深处流淌而来。既有水的轻柔又融合了飞剑的锋锐,给人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
项倾城与莲花分身面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这水下宫殿内还隐藏着这样的杀机。
只见项倾城伸手虚空一拍,一道道玉符飞往远往。那大量的玉符将是将四周方圆数百里都圈禁起来,形成一道巨大符墙,玉色闪烁。那剑形状的水流冲击而来,撞在玉色符墙之上,顿时一阵阵轰鸣声如天雷行于妖海之间,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浩荡如蛟龙的剑河蜿蜒缠绕上其中一个紫色劲装女子,那剑河显化成的蛟龙见首不见尾,转眼间便交其环绕起来。至于断臂形成的火焰巨手则自上方的空隙内一闪而入。
嗡,剑河形成的蛟龙陡然间溃散,再次化作无数柄飞剑,向中间的紫色装女子暴射而去。而火焰巨手之中,隐匿的十二根玄火飞针吐焰如芒。
那紫色劲装女子被上方如泰山压顶的火焰巨手压制得难以喘息,此时项倾城的杀招陡然而至,无数道飞剑与那玄火飞针几乎同一时间洞穿了这紫色劲装女子的身体。甚至那剑胎亦是千疮百孔。
没有任何的演练,时隔这么多年,陆小天副元神控制的断臂与项倾城在顷刻之间,便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绝杀,配合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空子可钻。
远处那如剑形水流依旧轰击在符墙之上,难越雷池一步,只是在那巨大的冲击之下,项倾城面色却是不太好看,比起平时要苍白了不少。
断臂见状那火焰大手虚空一抓,十二道玄火飞针化为巨柱,推带无边凶焰向四周分涌开去。
“撤下!”陆小天副元神大喝一声。
当下项倾城也不再强撑,撤去玉符,那剑形水流冲击在玄火柱之上,水火不容,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撞击在一起,当下滋滋作响。
那剑形水流有着巨大的包容与吸缚力,却又暗藏锋芒,乍一与之交手,便是陆小天副元神动用玄火柱也是暗觉难受。
项倾城手掐法诀,身后一道玉色门户隐现,那门户之内,一道道玉符接连而起。玉符灵光闪动,转眼间形成一个个身姿窈窕的玄玉骑兵,身着玉甲,手执长枪,座下玉马亦是身披坚甲。
得得得…那活灵活现的玉马奔涌向前,一连七骑,长枪顿地,轻轻向上一挑,七道气劲狂卷如龙,绕过玄火柱向那剑形水流迎击而去。
与此同时,原本被那两个紫色劲装女子压制处于下风的莲花分身压力骤然间去了一半。
莲花分身身后巨**相隐现,剑道君王之相,比起以往的虚影,此时莲花分身其后的剑道君王法相已经凝如实质。
哧啦,凝结其剑道精华的一剑,包罗剑道万象,如闪电破入妖海之中,一剑而下。
对面那紫色劲装女子奋力反击,两种不同的剑意碰撞在一起,以两人为中心,疯狂溅射的剑气将水下宫殿的建筑成片摧毁。
蓬蓬…那紫色劲装女子与其同行者联手尚且能压制住莲花分身,此时同道已经被断臂与项倾城联手所斩,单凭其一人,如何能是莲花分身对手。
紫色劲装女子祭出的剑胎被莲花分身法相一剑斩回。无穷剑意疯涌而来。极其刚猛地强行破入其剑域之中。
嗡,一道剑气如行于渊,从那紫色劲装女子身上穿心而过。与此同时,那飘渺飞剑亦是将对方剑胎一剑斩为两半。
那已然是无主之物的剑胎纷纷向飘渺飞剑聚合而来,飘渺飞剑如同一只巨兽,张口将其吞入腹中。
此时那剑形水流依旧自水下宫殿的深处激涌而来,项倾城祭出的七道玉符甲士与那剑形水流激斗连连,断臂控制的十二道玄火柱也没有闲着,与项倾城联手之下,竟也未能占得上风。
哗!剑形水流拔地而起,形成一个液态形状,高达三丈有余的八臂壮汉。
那壮汉控制控御水流,如滔滔洪水而来,整个水下宫殿,无不充斥着洪流。
嗖莲花分身剑道君王法相一剑横空而下,剑光灼天。十二道玄火柱将这液态巨人围在其中。
刹时水光,剑气四溅。玉符甲士越来越快,如七道玉色流光奔行于其间,七道玉色长枪如雨而下。
剑道君王法相与那液态壮汉正面相搏,一时间莲花分身等三个皆无保留。
轰!那液态巨人承受项倾城,莲花分身,与断臂三重攻击之下,终是承受不住,炸作漫天水花,这地下宫殿在隆隆声响之中开始往海底深陷。
嗖嗖嗖….莲花分身,断臂与项倾城三个相继破水而出。重归妖海之上。
目力所及之处,下方海水涌动,竟是形成一张巨脸,那巨脸仰视上空,眼神冰冷,自下而上,却给人一种俯视的错觉。
“竟然有要超脱本魔掌控的迹象,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那巨脸看着虚空之上的莲花分身,脸上并无愤怒之意。
“你便是剑胎背后之主?”莲花分身问道。
“是也不是。咱们会再见面的。”那海水涌现而成的巨脸重归于妖海,变成层层波澜,似乎从未出现过。
莲花分身皱眉看着下方的妖海,伫足良久之后,这才与项倾城,断臂联袂而去。
那此前出现过的神秘液态巨人实力强绝,不过跟其交手一番之后,陆小天副元神反而有了一些底,毕竟还没有强大到让人无法抵挡的地步。
只是对于这剑胎幕后之人,倒也不能掉以轻心,能让诸多宗门如此忌惮的,必然有其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