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琪琅被她一席话抵的愣在原地无力的蹙眉。
他摁了下眉心,有点疲倦的开口:“这事已经过了,敏娘,我们能不能不提了,祖母不追究了,我也给你说明白了,你再给我些时间,我就把这人给打发了,今后我们还是好好的成不成。”
罗琪琅真的有点心力憔悴了。
成日忙的头昏脑涨,侯府看着太平了,如今因着送走了丫鬟,罗老太太成日不给他好脸色,二房那头隔三差五惹事,各方应酬颇多,还要兼顾学业。
这个没心没肺的还要和他闹掰。
他微微蹙眉,再次道:“敏娘,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闻言,慎敏给他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你个鬼。
在跟你罗琪琅好,我慎敏两个字倒着写!
呸!
空手套白狼套她脑子上来了,她蠢了一次,可不会再蠢第二次。
见人气鼓鼓的走了,罗琪琅哎了口气跟着追。
“敏娘,走慢点,你身上不是还疼着,一会摔了又怨我。”
“敏娘,你等等我,要不要吃个早点在回去。”
“敏娘——”
慎敏侧过头瞥他一眼,骂道:“你叫魂啊!”
少年歪头挑眉,笑的狡黠,“是啊,魂没了,不叫能怎么办,不然你教教我,怎么让我的魂心甘情愿的回来。”
慎敏咬牙,警告起来:“你嘴里在出个轻薄我的字眼,我非弄死你不——”
啊的一声,慎敏脚底一划,就给摔到雪地上坐着了。
“都让你慢点了,着急个什么劲头,我还能不要你了,要打要骂你说句话就是,激动个什么。”
罗琪琅忙过去搀她,心疼的很,“摔疼了,让你慢点不慢点,我还能害你,摔哪了,我给你揉揉。”
“你别碰我!”慎敏一嗓子给他凶过去,“都说了不喜欢你了,胡搅蛮缠的有意思吗,能不能有点你世子爷的风度!”
“风度?风度有你重要?”罗琪琅把人扶起来,底身给她拍拍沾在斗篷上的雪,也不管姑娘多嫌弃她,认认真真的道:“我不信你成日瞧着我,还能喜欢上旁的人,你喜不喜欢我这是我的本事。”
“我能让你喜欢我一次,自然能有本事让你喜欢我第二次。”
“八年的喜欢,我不信你说没有就都放下了。”
“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喜欢,我都能给它燃起了。”
慎敏侧眸不想理会这个脑子被门夹住的人,“滚开,不然踹你了。”
“这还有点皱巴巴的,我给你理理。”
慎敏哽了下,:“……这卑躬屈膝的模样,世子爷做给谁看呢。”
“除开你,谁也不给看。”罗琪琅直起身子,对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吧。”
“放开。”
“我怕你摔了。”
慎敏没把手扯扯出来,冷飕飕道:“我也怕你摔了。”
少年漂亮的眸子里面,满是气急败坏的姑娘,凑近她两份,笑意盎然,“摔了也保证你在上面,我给你当肉垫。”
慎敏:……
不要脸的玩意儿!
***
香漪堂。
贤蕊睡得极不安宁,早早的梳洗完毕在屋檐外头望着院门了。
这还是她到京城,慎敏第一次不说一声就直接不回院子里,虽然勇毅侯府那边来了话,她还是觉得心绪不宁的。
赵妈妈让人先弄些垫肚子糕点给贤蕊,她得了贤蕊的话,并未将慎敏一夜未归的时禀去老太太处。
其他的丫头自打见过慎轩收拾春柔的场景,已经不敢在对她多置喙一个字了。
冬日天亮的晚,雾蒙蒙的天还能隐隐的瞧着些月亮的光晕。
听着咚咚发敲门声,通宵守在门口的菘蓝赶忙开门,见着囫囵个回来的人,念了声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她担忧的不行,把人朝着里面请,“我的老祖宗,可晓得把咱们院子的人都给急昏了吗,眼瞅着就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了,若没瞧着你,大姑娘也是要遭一顿好的。”
“让你担忧了。”慎敏抱歉的开口。
见着走过来的同样一副蹙眉担心的贤蕊,慎敏轻笑,给她转了两圈,让她悄悄自个什么都没少,才道:“我没事的,大姑娘稍微等等,我回去换身衣裳就一道过去请安。”
马上就是请安的时辰了。
慎敏见跟着她进屋子的菘蓝,也没多说,抬手扯了斗篷,便问,“大姑娘那边你是如何说的?”
菘蓝接过她的斗篷,归置到旁边干净地方,又从衣柜那处身衣裳走过去,才回话,“奴婢按照世子爷教的回话的,只说是罗四姑娘把你请过去了,她身边的小柳儿贪玩忘记来说了。”
慎敏嗯了一声,见要伺候她换衣裳的人,就笑,“你我都是府邸的下人,不止于此,救你的是大姑娘并非是我,你要巴结人也巴结对。”
“奴婢没有。”菘蓝底声。
她小心翼翼看着慎敏,“世子爷对奴婢有大恩,这一年多姑娘您对奴婢多有照拂,还提了奴婢做一等丫鬟,能够近身伺候大姑娘,也让奴婢的爹娘在府邸也有些脸面……”
说到这里,松蓝语气颤抖起来,“奴婢这之后,真的没有再和世子爷的人说过姑娘任何事情了。”
菘蓝说着就跪下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是说清楚的好。
“奴婢这一年多来,并未将姑娘事事都告知世子爷,只是偶尔听您抱怨过谁想收拾又怕……奴婢气不过,才会去……”
她说着,举起三指,尤为认真的道:“奴婢给您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忠心您。”
慎敏沉默片刻,就道:“你的身契可是在罗琪琅手中的。”
菘蓝忙从袖口摸出张身契,“当时世子爷将我塑身,也是害怕奴婢不忠心,亦或者在院子谋害您,又从新签了这张为期三年的罗家身契。”
“世子爷已经还给奴婢了,奴婢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因此已经给那位说要要嫁娶的情郎说清楚了,在您和大姑娘出嫁之前,奴婢哪里都不去,奴婢要跟着慎敏姑娘和大姑娘的身边。”
说罢,菘蓝重重的磕头。
“我不会为难你的家里人的。”慎敏将她搀扶起来,“别让你家那位久等了你。”
“多是这两三年的光景就变心了,奴婢要他有何用。”
菘蓝拉着慎敏的手,笑着道,“若是他中了举人就不要我了,那么我即便嫁给他也是被休了,倒不如趁着这两三年,把一切都交给老天爷。”
菘蓝把身契放到桌上,郑重道:“以后奴婢就是慎敏姑娘的人,您要护着大姑娘,奴婢就帮您,上刀山下火海不敢保证,但,定然拼上这条命护着您。”
见人出去,慎敏静静地盯着那张身契,伸手落到烛火之上,在火舌要飘到的瞬间,手腕忽而抬高起来。
罗琪琅给她收服的忠心,她是真的很不想要。
罢了,先留着。
万一日后真的用的上也说不准。
反正也不是她求罗琪琅的。
送上门的忠心,没有不要的道理。
***
鹿鹤堂中。
张老太太听大儿媳王氏说德蕊昨个半夜爬起来玩雪给风寒了,便是好笑,“我看她那里是要玩雪,就是想装病装的好些,让我和赵夫子还有他老子挑不出毛病来,真真是个不爱读书的。”
暖大奶奶凑着趣,“这里要说不读书不着手段的,怕还是敏丫头厉害些,再怎么四姑娘可没鬼哭狼嚎过的。”
这话一出,晓得慎敏以前德行的人都笑了起来,张老太太佯装要打身侧给她倒茶的暖大奶奶,“都是小姑子,你倒是最维护你房里那个。”
这话倒是让王氏舒坦了不少,便是道:“瞧着差不多了,老太太快些开饭吧,一儿耽误了三个姑娘去学堂了,倒是不好了。”
待着从鹿鹤堂请安出来,慎敏就被暖大奶奶叫去帮忙清算年关各处送来的人情。
这事本是不能假手于人的,奈何二房那边不愿来惹钱财事,从不在这事上面冒头,府邸主子几乎是默认慎敏是自个人可以随便信任,这事放在其他后宅是不肯呢个事,落在英国公府邸反倒是无关紧要了。
暖大奶奶也有自个私心,即便真的记错了,亦或者日后那个手脚不干净偷了她没发现,届时只要落到了慎敏头上,谁都不敢去老太太头上动土。
茭白抽空来瞧慎敏,见着慎敏时不时呲牙模样,呀了一声,“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慎敏被打了一顿好的,身上到处都还疼着的,也不敢说出来被晓得了,只能笑笑,“不碍事,清的头疼罢了。”其实是手臂上的伤,昨个还不觉得,如今休息了好了,稍微动动扯着就疼的厉害。
茭白老感觉怪怪的,但听她这样说,也不好多说,帮忙督促了下搬东西的丫鬟婆子小心些,就去旁边忙其他的了。
暖大奶奶也抽空出来放风,见着自个丫鬟神叨叨的盯着慎敏,还鬼鬼祟祟的看。
她戳茭白的后脑勺,指着她面门笑骂,“偷懒的东西,当心敏丫头一会子打你身上。”
“大奶奶,你不觉得慎敏今日不对吗?”茭白摸着下巴,喃喃道:“活像被采了阴补阳似的。”
“胡说八道什么!”暖大奶奶虚打茭白两下,低声蹙眉,“谁的舌根都敢嚼,回头传到老太太哪里,你主子我可是保不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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