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琪琅发愣,慎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手就去扯他的外袍:“快些,当我欠你个人情了,你躲什么,光天化日的我还能辱你清白了!?”
罗琪琅连退了几步,把要抓他衣裳的手打开,拿着手里的折扇抵着小丫头的肩头,警告道:“这种事情我们关上门你要怎么脱都行,大白天你不要清白,我还是要两份脸面的。”
“罗琪琅!你胡说八道什么!是觉得大过年的我不敢撕烂你的嘴?”慎敏被他嘴里调戏之言气得脑门都在抽,也不晓得怎么给他说,只是道:“没同你玩笑,快把你外袍给我。”
“你不说我不脱。”罗琪琅被小丫头阵仗吓的发憷,这人规矩是极好的,绝对做不出扒拉爷们衣裳的事儿:“脱也让我脱的明明白白。”
好端端奉自个老爹话出来寻没去的贤蕊,过去倒是衣衫不整了,还不得闹出大事。
“我家姑娘衣裙脏了,就在那头假山呢,因此耽搁了用饭时辰,我想着出来拦个丫头,再把我的衣裳还给姑娘的,这不是只来了个你。”慎敏说着,就要把扯跟前少年的衣袍:“我还能不还给你了。”
“那你不能好好说。”罗琪琅打掉慎敏不安分的手,眸子无奈的看她:“披着我的衣裳过去,你还要不要我做人呢?”
“你脱不脱?”慎敏盯着他看。
罗琪琅好笑:“听着你这话,我怎么像是个被你翻牌子的小倌了?”
少年到底是脱了外袍递过去,余光朝着假山那头看去,果不其然看着双张皇失措观望的眸子,便是给慎敏说了个地方,又道:“我去吩咐人拿身干净的衣裳过去,前头我会去说。”
慎敏伸手去拿,就见罗琪琅手一台,眨了眨眼看她:“刚刚你自个说的,欠我一个人情?”
慎敏气急,觉得这人太能计较了,含恨点头:“是,欠你一个人情。”
衣裳到了她的手里,罗琪琅转了圈手里的折扇,敲了下她的脑袋,语气柔柔的道:“好,我记住了。”
贤蕊到前厅时,张老太太忙给她招手,和旁边的罗老太太就道:“你还说这人是个文静的,玩的衣裙都脏了,简直是个不省心的。”
贤蕊羞愧的厉害,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罗老太太就对着慎敏道:“下去吃些东西吧,怎么多给你家姑娘夹菜的人,不缺你一个。”
慎敏退了出去,偏间又专门给丫头们预备的吃食,她进去就见着不少人已经吃完了,都是单独预备的小分,谁晓得就有个小丫头端着分吃食录到她手里,才道:“大太太吩咐奴婢给姑娘预备的。”
“哟,瞧不出来我们慎敏在侯府也这般有地位了。”
酸唧唧的话传了过来,慎敏回头去看。
就见说话的是德蕊身边的大丫头冬蝉。
慎敏对着给她送饭菜的人道:“我和大家伙吃一样的就是。”
那小丫头就道:“这是大太太让奴婢送来的,说,不晓得姑娘如今的口味,就按照以前您的喜好预备的。”
这位姑娘虽然是个丫头,但是府邸都知道,身份其实非常的微妙。
以前跟着少爷玩的太疯就在侯府歇息,张老太太就会派信任的老妈子过来盯着,生怕在侯府受委屈了。
而且,罗老太太细细数亲手揍世子的次数,次次都是因为这跟前的姑娘。
惠氏也多次在大房说了,谁敢把慎敏当丫头,直接发卖了出去。
慎敏晓得惠氏待她极好,也没想到这人会直杠杠的给她送好处来,这不是让她成为丫头堆里的眼中钉吗?